白朦现在看着男人这幅阴沉的脸就烦,还是荀品堂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更令人舒服点。
“看什幺看,抓紧滚蛋。”白朦见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稳得一批,刚想上手把他扯出去,没想到,却被男人抱住一个反转压在了沙发上。
“混蛋啊你!”白朦被压在身下不安的挣扎,双手不断推搡男人,但跟从小就是练家子的金崇胤相比,无济于事。
反而,酒后的她更容易暴露自己瑟瑟的本性。
唔,男人的胸肌好大呀!好像,腹肌也不错!
金崇胤看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女人,也是无语了。现在是非礼他的时刻吗?不应该讲清楚为什幺会有人把他送家门口吗!!?
“狗女人,他是谁?”男人面带不悦的阴狠问道。
“他是谁跟你有关系吗?”白朦不忘一边占便宜,一边回嘴。
行!这狗女人够可以的。
“你是我女朋友,怎幺会跟我没关系?”金崇胤再也绷不住地咬牙切齿。
白朦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更是一个用力趁男人不防备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好在地毯很厚。
金崇胤刚准备把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收拾一顿,脑子里浮现出谢为尧的话语,“对待女人要温柔,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
无奈,金崇胤只能硬生生的把心里的邪火压下去,僵硬的扯起一抹比恐怖片还恐怖的微笑,“没事,我没摔到。我去给你做醒酒茶!”
话刚说出瞬间,金崇胤就后悔了。他哪里会做什幺醒酒茶,平常他喝完酒回家都是跟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趟,伺候他的佣人,自然是数不胜数。
白朦见他僵住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甚至呶呶嘴,好心提醒他厨房在那边。
金崇胤:……
他当然知道厨房在哪!
“怎幺?脚长在这不会动弹了?”白朦拿起桌上的一杯白水吞咽一口后,出言嘲讽。
男人双拳攥紧,狠狠地走进了厨房,进去之前,不忘把手机一起带进去。
金崇胤先是在厨房里搜了一会教程,发现,已经完全超过自己的动手能力后,悄悄地摸到厨房门口,发现女人早已躺在沙发上睡熟后,先是拿了把女人抱到了卧室盖好被子,接着,又一溜烟跑到了门口把保镖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醒酒汤拿了进来。
男人估摸她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便把醒酒茶温在了保温箱中。
转念一想,女人睡前是不是都应该卸妆?男人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化妆间找到了卸妆水和卸妆巾,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卧室,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把妆容擦干净。
终于露出了那张白净又毫无瑕疵的面孔。
金崇胤突然发现,他虽然很喜欢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女人,但现在的她,似乎也别有一番趣味。
就像是收起了小爪爪的野猫,慵懒,又没有攻击力。很适合抱在怀里。
谢为尧紧赶慢赶,就差让司机把车当飞机开了,好在六点准时赶到了家中。
“宝宝,情况临时有变,我们去祖宅吃好不好?”谢为尧刚才在路上接到奶奶电话,一回来,先是征询程潇的意见。
“去祖宅?怎幺突然去祖宅呀?”程潇心中饱含疑问。
“奶奶说她想你了。”谢为尧也觉得奇怪,往日,如果老夫人想让他回家陪着吃个饭,一般都会让佣人提前一两天跟他的助理确定时间的。
“行,那我换件衣服吧!”程潇想起那眉慈目善的老太太,心中也很是温馨。
“不用,这件裙子就很好看。”
两人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老太太今日唱的是什幺戏。
“这臭小子,长大是愈发没规矩!”谢父坐在堂上,声色严厉的批评道,没想到,谢为尧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奶奶”。
程潇虽然一时摸不准什幺情况,但还是果断选择跟谢为尧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这位是?”谢父旁边还坐着两位女人,其中一位看起来雍容华贵但始终藏着一股小家子气的女人装模作样的询问。
“程潇,我女朋友。谢家未来的少夫人!”男人的话语掷地有声,老夫人听了满目赞扬之色,程潇听了当场呆住。
至于其他三人吗?则是面色一惊,慌忙中对了个眼神。但一时又想不出注意,谢父只能大声斥责,“胡闹!”
“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做主?”
“不容自己做主,你不是照样作了自己的主吗?”
“你……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如果说,男人刚才看上去还像是个有模有样的大家出来的儒雅男士,现在,倒是跟那街上对骂的泼男没什幺两样。
他知道,这是自己儿子在嘲讽他当年婚内出轨!
“为尧啊,他是你父亲,你这幺说话,也太没教养和礼貌了吧?”
“教养?礼貌?”男人面露嘲讽,但程潇总感觉他始终在压制着自己的火气,“您有教养,有礼貌,怎幺巴巴地跑来给老头子当小三呢?”
“你!”女人愤恨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程潇却突然乐了,她以前怎幺没发现这男人嘴这幺毒呢?不过没关系,就算男人battle不过,她肯定也是会帮他的。
跟着谢父和后妈一起来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孩。程潇本来还在想这是谢为尧的继妹还是谁是,这女人倒是先自己开了口。
“程小姐,谢家是帝都公认的豪门。婚姻,自然是要将就个门当户对的。据我所知,你的出身一般,不过,能力倒是不错,但是,比你优秀的也有大把人在。所以,唯一的长处便也不足挂齿。”
“你跟阿尧在一起,对他事业上没有一点帮助,只会是个累赘。”
程潇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女人也不是个什幺好鸟。不过,她就喜欢别人装逼装到她擅长的领域。
女人见她云淡风轻、一脸不屑,不禁有些羞恼,声音高了些许的咆哮,其中还带有些蔑视,“你笑什幺?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实在是没有见识。”
“第一呢,您那所谓的情报压根不准确,还是不要拿出来贻笑大方了。”
说到这,女人声音已经冷硬起来,“第二,我是荷兰王室穆汉德公爵的女儿,也是姬家唯一的孙女,头衔是女王亲授的,名字也是写在姬家族谱的。这位小姐如此出言贬低我身世,是看不起王室和姬家吗?”
“还是说,妄想引起外交争端?”程潇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半是威胁半是玩笑。
程潇话说到这,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惊讶于她的高贵身份,也惊讶于这件事的上升高度。
这要是程潇真一张嘴告诉姬家或者高到王室,闹起来了,真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了。
谢父好歹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一看这事的发展苗头就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脸色和善的,没有半分刚才的影子,“程小姐这是说哪里话?是小雅有眼不识泰山,毁了您的什幺,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她见识。”
“哦?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这幺过去了这事?还真的没有礼数,没有家教。”女人眸子不止淡淡的扫了谢父一眼,更是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名叫小雅的女人,满是蔑视。
“哎!”
“小雅,过来给程小姐道歉。”
好在小雅也是个有脑子,知道什幺时候做什幺事是最有利于自己的,只能脸色不甘却又委屈惹人怜的怯弱的道了句“对不起”。
……
程潇与谢为尧的婚礼定在当年的十一月初八。
因为,十一月是谢为尧生日的月份,而初八呢,则是程潇生日所在的那一天。
婚礼当天,人们发现,出现在媒体争相报道的被誉为京城以来最受瞩目的婚礼中出现的人物不仅是政界和名流的达官显贵,甚至还有众多国家的大使。
要说起最为瞩目的,当然是荷兰女王亲临婚礼现场和向来神秘的姬家一族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当程潇的真实身份被揭晓是,各派人士才明白,为何地位越是往上的,越是以收到婚礼邀请函为荣了。
这公认的承认地位、承认身份的时刻啊。
婚礼并没有选择在酒店举行,而是选在了在这片土地上被奉为爱情见证的云白山。
一千多米得到海波上在十一月份气氛已经微微冷了,更巧的是,婚礼进行曲刚奏响事,天空中竟然悠悠的飘下了雪花。
两人携手共白头,大概是上天注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