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为什幺？”
手中汤匙一时没拿稳，“啪”地掉入热汤之中。
陈浩把自己没用过的那把递给她，接着说：
“你今天，去见了上次同学会送你出来的那个人吧？”
乔安小心翼翼听着，心脏像被揉捏的解压球，攥紧又回弹。
“哦，你说这个啊，”她不觉松口气说道：“那是今天。。。”
“不是因为他。”
陈浩的话一句接一句。
“可能是我把你管得太紧了，我想长久下去你也不会开心。”
“而且在有些想法上，我们也并不合适。”
“趁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刚好就这样算了吧。”
乔安脑中像被什幺东西塞住，失去了对外接受信息的能力，只一个劲拨弄手中的汤匙。
然而还是呆呆应了声好。
大概是因为自己平时就很少拒绝陈浩，就算有时候被弄得有些疼了，也可以接受。
这声好想来也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陈浩走了。
她一个人默默吃完了整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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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
快接电话啊，快接啊——
乔安重复按着同一个号码，仿佛除此之外就不知道做什幺好了。
终于，电话拨通。
然而对面传来的却不是赵晴的声音。
“许攀，晴晴呢？”乔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别太颤抖。
“乔安，我们现在在医院，赵晴她。。。有些状况。”
“不过你别担心，目前她很健康。”
许攀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
“什幺。。。意思？”
“呃。。。”对方迟疑几秒，说道：
“她好像忘了一些事情，记忆只保留到我们上高中的时候。”
“蛤？”
乔安震惊到快忘记自己为什幺打这通电话。
“这几天赵晴一直在第一医院接受检查，除了失忆以外，并没有发现病理上的问题。”
“我马上过来。”
“今天有点晚了，不急，我把详细位置发你，明天再选个时间过来也行。”
“可能她见到你会好一些。”
通话的末尾是许攀几不可闻的叹息。
乔安挂断电话，失魂落魄地叫车、按电梯、摸索钥匙开门。
最后倚靠在门板上慢慢滑落。
怎幺会发生这幺多事呢，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