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分明见过你俩野合

金梨正在院中凉亭桌上一本摊开的书册写写画画着,听见脚步声擡头望去,便见燕辰以及皇甫辞一同跨进了院门,她不由擡头看了看天色,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按理说这个点儿燕辰应当还在戏班里,两人是怎幺凑到一起的?

她顿时异常警觉,总觉得来者不善,左右看了看便想从右侧的一条小径溜回房中,先躲过了眼前的这关再说。

可才刚挪动脚步,便已经被皇甫辞高声叫住:“夫人,你怎幺见了我们就躲?莫不是做了什幺亏心事?”

金梨听他这话里夹枪带棍的,心下暗道不妙,僵笑着转过身来,“哪有的事,我方才没看见你们,不过是乏了想回房小憩片刻。”

皇甫辞眉头挑得高高的,摆明了是不信她这番说词。

金梨暗戳戳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现在仗着进门这事稳妥了,又哄了燕辰站在他那一边,是越来越嚣张了!改天可得好好收拾他!

燕辰自然也瞧见了他们的眉眼功夫,他轻咳了声,当即就将皇甫辞推到台面上,“皇甫公子,劳烦你将先前说与我听的事再与娘子说一遍。”

皇甫辞深吸口气,忍住了想将燕辰这个卖队友的摁在地上摩擦一遍的冲动,委婉地将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找补了句:

“……我们担心你被那顾家欺负却不敢说,这才赶紧回来看看。”

燕辰也紧跟着关心地问了句,“是呀,这样大的事,娘子怎地也不与我们说声?”

金梨坐在凉亭中的石椅上干笑两声,“我这不是怕你俩担心嘛,再说了,我也确实没被那顾家欺负,反倒是趁机与他们撕扯清楚,以后应该不会再跳出来蹦跶了。”

她这话说得笃定,燕辰以及皇甫辞又谁都不愿当那个出头鸟多问一句传言中与她一同去顾家的那中郎将,以及为何当初不带上他俩,一时间亭中竟是静默无声,泛着股诡异的沉默。

正当金梨寻思着该怎幺打破这僵局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就见管事匆匆跑进院中,一见到三人都在,顿时停下了脚步。

金梨仿佛得救般赶紧问道:“可是有什幺事?”

管事犹豫地看了看燕辰以及皇甫辞一眼,又求助般地看向了金梨。

顿时她心里喀噔一声,紧接着便听见燕辰体恤地问道:“可有什幺不能对我们说的?娘子莫不如……”

燕辰的话还没说完便让皇甫辞打断了,他生怕燕辰又要展现他以妻为天的那一套,让管事与金梨私下说事,便赶紧抢在他开口前将话堵死,“夫人胸怀坦荡,对我们没有丝毫隐瞒,你就直说吧,别耽误事。”

眼见被燕辰以及皇甫辞一同盯着的夫人没法朝他使眼色,管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夫人,外头有人找您。”

顶着金梨欲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皇甫辞直接问道:“是谁?”

管事吞吞吐吐,“是……上次来过的那名范中郎。”

***

范毅安一从宫中出来,便急匆匆赶往金梨府中。

想到方才皇上召他过去,除了问起北伐之事外,竟然还说起了他与那袁征争风吃醋之事。

好在皇上语气如常,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反倒鼓励他趁着还在京中这段日子多去那些烟花之地松散松散,还与他聊起了京中的好些去处。

倒是他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贤妃娘娘,那话里话外的敲打,不得不让他多想。

虽然他不惧那袁家找他麻烦,可梨娘到底还得在京中过日子,还是得多加小心袁征那混账东西又算计她。

终归得想个法子解决了那家伙,免得给梨娘留下隐患。

这幺想着,范毅安已经到了金梨府中,跟着管事进了后院,见到了凉亭里坐着的三人。

范毅安不由有些意外,目光扫过梨娘右边那个生着一双凤眼的男人,又看了看她左边那名好看到不像话的男人,隐约觉得这两人都挺眼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他寄居在相国寺时,在石亭遇到的一对露天野合的男女,那男人似乎就有着这样一双凤眸,那女人还有着一对与梨娘极其相似的奶子。

如今想来,当日他见到的那女人应当就是梨娘了。

耳畔仿佛还能听见当时啪啪声不断的激烈响动以及梨娘高昂的浪叫,他忍下心中泛起的艳羡,朝皇甫辞拱了拱手,“想来这位公子就是梨娘现今的相公吧?”

燕辰此时也忆起了这人就是他当日在别有洞天遇到的无礼之辈,见他认错了人,暗暗撇嘴,越发添了几丝对这人的不喜。

皇甫辞心中却是暗道这范大人颇有眼光,竟看出了他与梨娘才最为般配。

但到底顾虑着燕辰,他连忙摆手,“范大人,我并非夫人的相公,这位燕公子才是。”说着,他指了指坐在最左边的燕辰。

范毅安却皱起了眉头,“可我之前分明在相国寺见过你与梨娘野合,那你是……”

听着这话,感受到左侧燕辰投来的目光,金梨额上的冷汗,瞬间刷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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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耐心等待,接下来应该能正常更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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