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南是许多朝代的都城,宫殿遗址保留完好,可以说来沃南要是不逛一逛宫殿沉浸到古都的历史文化里几乎算是白来。
沙梨不知道为什幺任岸愿意做她的向导,明明之前在芳市古镇他的兴趣一点不大。
她的小背包由任岸背着,她就负责用相机全程咔嚓咔嚓,一身清凉,吊带加短裤,加上身后跟着的美男,吸引了许多侧目的游人。
在城楼休憩时,可以欣赏到万丈高空之上干净到蔚蓝的天空、无比洁白的云层以及城楼之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他手肘轻靠砖石,和寻常游客一样远眺整个沃南,发梢的软毛随风后扬,斜倚城墙之上的样子颀长挺拔、清隽疏离,人群中让人挪不开眼。
她竖起手里的相机,将人放在正中间,明亮的蓝和纯粹的白、城墙斑驳的历史旧痕以及一闪而过的白鸽都是这人的背景板瞬间定格在了画面里。
快门的机械声难以遮盖,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扬了扬手先一步开口:“就一个背影。”随后走进,和他一起倚着墙,侧脸认真道,“你长得这幺好看,不给留下几张总觉得可惜。”
他“嗯”了声,接过她的相机随手翻了翻,发现几乎每一张都可以原图直出的好看,光影构图处理得极好,虚实相交,很有个人风格。
她见他翻得停不下来,得意地扬下巴:“不错吧?由我给你当摄影师,不辱没你吧?”
任岸斜乜了她一眼,说什幺辱没,有够严重的。
结伴同行的路上,看过一栋栋金粉楼台,宝顶镏金珠、重檐神兽顶,太大太大了,走到腿疼都没走完。然而就是这幺大的沃南、这幺大的皇宫也能遇见熟人。
粉白连衣裙,刺绣编织包,遮阳圆顶帽,姚琴就这幺和他们巧遇了。
她跟着几个同学一起来的,气质温婉,别人正哈哈大笑,她却非常含蓄地垂目弯眉,嘴角地弧度很大,却并没有张嘴露出牙齿。
两拨人撞上时,她愣了愣,眼神很快移动到任岸和沙梨交握的双手,死死盯着,那瞬间沙梨怀疑她想杀了她。
在那样的目光下,她只能松开任岸抓握得死紧的手,然后默默腾挪到他身后——藏起来、保护自己。
沃南哪有这幺小啊?到底是怎样的运气才能撞到正牌的面前?
她想逃...天好热,确实应该到车上吹吹空调休息一会儿吧?任岸要是个男人,就应该保护好她!
但是...看他脚踏两只船的样子不像能保护人的...
她终究是社会主义照耀下的五好学生,这种场面多少有些心虚,因此还是决定躲在任岸后面把自己藏得死死的,景区来往这幺多人,她还是要脸的。
宽厚的背脊传来细微的振动,任岸主动开口:“有时间吗?一起吃点东西?”
姚琴下颚紧绷,抓着挎包的手微微攥紧,花费了大量的力气来压下怒火。
任岸上一个女朋友是音乐系的系花,他们谈了好久,比他以往任何一个女朋友交往的时间都长,久到她坐不住。
是,她是让宋径书帮忙算计了他,如果他想报复她,他可以冲她发火,直接了当地骂她,而不是用同样的手段来给她难堪。
周围还有她的同学朋友,她不想让人看笑话,她甚至都不能用眼神表达不满,还要强颜欢笑,像寻常好友似地寒暄回应:“改天吧,我这儿有同学。”
任岸轻嗤,沙梨听得清楚,似笑非笑地:“好啊。”
那群人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就是姚琴吗?男朋友都被抢了竟然没有生气?她不是喜欢他喜欢到丧心病狂、谋财害命吗?
她回转身,望着那袅袅娜娜远去的背影出神...
脑袋被敲了一下,她才回过神,委屈又不满地瞪向任岸。
这人老神在在,望着眼前这双漆黑点墨般的眼睛淡淡道:“走吧。”
一路回到任岸家,她还是没有想明白,夜里都在出神。
二楼的客厅铺着很大的地毯,电视播放着最新的偶像剧,她一点剧情都没看进去。
这就被抓住了,说她闲着没事干,倒不如和他运动一下。
他们做爱的时间开始变得频繁而自然...
室内空调稳定,窗帘拉开一半,银白的月光投射在茶几地毯上,交叠的男女藏在阴影里,顶进深处的低吟溢出,沙梨侧头靠在浅灰色的沙发布上,屁股挺翘着,贴在男人的小腹。
“啪啪”撞击中,她神思迷离,有时候甚至主动去揉弄身下的小颗粒,她在日日夜夜的交欢中学会了取悦自己。
身后传来低吼,后腰的尾椎落下滚热的液体,乳白的稠液喷洒在瓷白的肌肤上,几乎融为一体,稀疏草木的洞穴呼吸似的微微开合,小小一个,漏着一片清澈的水。
他将她后腰擦干净,将一旁的毯子拉过来罩在她光裸的身体上。沙梨伸手扯了扯,缓缓趴倒,再次睡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