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娅是被怀里挣扎的动静吵醒的，她皱眉睁眼时，陡然撞进一双冷淡平静的眸子里。
她下意识低笑，手臂一带，轻松将好不容易挣开一点缝隙的女人搂进怀里，她刚醒，嗓音沙哑，没能彻底清醒过来。
“母亲，早安。”
施雨抵住她胸口，嗓音软糯，没有任何威慑力：“我是你小妈。”
方娅下巴搭在她头顶，闻言蹭蹭，态度慵懒：“嗯。”
施雨抿唇，她好看的眉头蹙起，“你……我们……你不能这样。”
方娅闭目嗯一声，“不能怎样。”
施雨沉默两秒，“不可以，做昨晚那种事……”
“啊……”方娅手指下滑，眼睛依旧闭着，但不妨碍她耍流氓，“是这样……”
手指顺着女人尾脊骨搭在女人挺翘的臀部。
“还是这样……”
指尖滑进女人衬衫衣摆，轻轻触碰到一片柔软干燥地带，她手指付着薄茧，轻触皮肤带来一阵麻痒。
“嗯啊……”施雨按住她动作的手，轻轻喘息，“不可以这样……”
方娅哼笑，她轻而易举脱离女人的制止，中指猝然压陷进肉中。
“啊嗯……”
水流喷涌。
将方娅整个手掌浇湿。
“母亲，是我弄得你舒服点儿，还是男人的肉棒爽一点？”方娅轻语，恶劣地重重碾磨饱满花瓣间的阴蒂。
“啊哈……不要……唔……”
淫水泛滥，急迫而汹涌，巨大的快感从尾脊顺着脊椎直窜大脑，施雨眼前白光乍现，表情空白。
那张冷淡妖媚的脸，此刻成为世界上最单纯白洁的纸张，浪荡迷乱到极致的欲望，生出一股被人凌虐后的破碎感。
她眼角泪滴闪烁，浑身止不住抽搐，乳尖充血硬挺，撑住半透明衬衫，欲盖弥彰般，津液顺着她来不及合拢的唇瓣流下，眼神迷离，媚意横生。
“哈……哈……唔嗯……”
呼吸始终趋于平稳的方娅，薄唇紧抿，此刻，眼底情绪几近失控。
她拇指一下一下碾压施雨红肿湿润的嘴唇，旋即手指一并，抽插进去。
“唔……”施雨将落未落的泪滴淌下，眼神涣散，被插得呜咽出声。
敲门声猝然响起，屋外女仆声音传来。
“夫人，出事了，方爷让下去。”
施雨猛一哆嗦。
方娅勾唇：“母亲，你说……”
“父亲如果看见我们这样，会怎幺想呢？”
怀里的人儿发抖，方娅手指夹住对方的舌头搅弄。
“他的妻子……”她戏谑笑道，“在他女儿怀里……”
方娅空出手掌包裹住女人湿润的下体，女人下意识紧闭双腿，再次惹得方娅发笑。
“高，潮，了——唔……”她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道。
施雨骤然捂住她的嘴，面颊通红。
她眼眶发红，鼻尖也红红的，眼眸泪光不断，可怜得要命，“哈……不要……嗯……再说了……”
方娅眸子一弯，伸舌在女人柔嫩的掌心舔了一口。
“嗯……”
施雨嗖的一声收回手，眼睛瞪大，像受了惊吓的兔子。
咚咚咚——
“夫人，您还在睡吗？”
女仆声音嘹亮，打断满室淫乱。
方娅目光凉凉，及时收手，她随意将手中水渍抹在女人身上，翻身下床。
她身上穿着黑色丝绸睡衣。昨晚洗第二次澡后她下楼把行李提进了施雨房间，这才有衣服换。
而施雨也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三个行李箱。
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的白衬衫。
方娅不过转身的功夫，施雨就兔子一样缩进了被窝，连头都埋了进去，黑暗中，她双腿死死紧闭，时不时摩挲，腿间软肉挤压肉唇，带来阵阵快感。
她咬住手指，阻止自己叫出声，臀瓣无师自通地蹭着床单。
她小声吸气。
“哈……嗯……”
女仆正打算掏出备用钥匙，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一片阴影笼罩她。
她擡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方娅眼睑撩起，懒洋洋问道：“有事？”
女仆迟钝回神，她蓦地退后一步，仔细检查周围环境发现自己没走错后，震惊道：“你是谁，怎幺会在夫人房里？”
方娅斜靠着门，闻言挑眉，戏谑道：“我找我妈睡个觉，你有意见？”
女仆浑身一僵，通体发凉，她僵硬擡头，“小，小姐？！”
“嗯……”
女仆困惑地伸长脖子，想往里探，“夫人……”
方娅侧跨一步挡住她视线，眼神懒恹凉薄，“跟方哲宇说我在施雨房间补觉，不下去了。”
女仆急忙开口：“夫人怎幺——”
她面前的门砰一声巨响关上，险些撞上鼻子，女仆被硬生生止住话音。
-
大厅。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每一根头发丝都梳理精致的男人坐在长桌首位。
气氛压抑到窒息的地步。
首位旁的座位始终空着。
迟迟不见人影。
终于，一个女仆匆忙下楼，“方爷，小姐，小姐在夫人房里！”
男人霍然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神情激动，一扫方才阴郁的气息，“她在哪，林如房间吗？刚刚找的时候不是说没在吗？”
女仆摇头，结巴补充：“在，是在，小夫人房里！”
男人面色笑容一滞，“她怎幺会在那个房间？”
女仆神情惶恐，“不，不知道，我刚刚去叫夫人起床，开门的是小姐！”
男人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你确定没看错？”
女仆瞪大眼，“不，绝对不会看错！就在小夫人房里，她，她还说她要在那间房补觉，说不下来了！”
“胡闹！”方哲宇猛一拍桌，桌面上的瓷具被拍得震起，“现在带我上去，自己房间不睡跑去别人房里，像什幺话？！”
桌上一行人你瞧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他们当中不乏看热闹的，跟着方哲宇上了楼。
如果此时方娅手里有枪，她会毫不犹豫把敲门的人跟门一起射个对穿。
一个从容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开门声，女人柔弱的嗓音与男人暴怒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爷。”
“方娅在你房里？”男人质问道，他眼尾皱纹更多了。
施雨捂住开衫衣沿，温柔回答：“在的，昨晚一点到的家，她没叫醒其他人，自己回了房间。”
“觉得房里脏，就跑来我屋里睡了。”
方哲宇拧眉，语气不好：“为什幺不通知我？”
施雨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调到通话记录，双手递给男人，她解释道：“有打过，方爷有事忙，便不想打搅到您。”
通话界面，女人至少打了十个。
在方娅洗澡那段时间。
方哲宇眼神充斥戾气，他不再看施雨，而是转向身旁跟着的手下。
手下上前，低声在他耳旁说道：“方爷，那会您跟柳家孩子……”
方哲宇一顿，他神情不自然地错开眼，挥手随意道：“那就让她睡吧，你收拾好下来吃饭。”
施雨垂眼：“是。”
方哲宇转身，发现周围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语气阴鸷：“你们很闲？”
一群人呼啦一声作鸟兽散。
施雨合上门，双腿发软地靠住门，她捂住胸口，吁出一口气。
再擡眼时，床榻上长发及腰，眉宇凌厉的女孩正支起头看她，眼神饶有兴味， “不下去吃饭？”
施雨摇摇头，“一般都在房里吃。”
女人长卷的头发两缕垂在身前，她穿着毛绒拖鞋，脚腕细得一只手便能完全握住。
方娅拍拍身旁位置，腔调懒散：“过来，陪我睡觉。”
施雨抿唇，站在原地不动，“你，自己睡。”
方娅颇为无赖：“没你睡不着。”
她话锋一转，“哄孩子入睡，不是母亲的职责吗？”
“母亲……”方娅张开手，“我要你……”
字句断得意味深长，“陪我睡……”
尾音缱绻，撩人心弦。
施雨听得耳尖发红，她迈开脚步，向床榻走去，语气无力地讨价：“我只，陪到你睡着。”
方娅嘴角扬起，拖长的声调带着股宠溺意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