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选择现实呢?”
“我尊重你的选择。”
郁薇想起他扮演她的父亲时说过的话。
有了选择反而更让人难以做出决定。
眼里浮现出迷茫之色,她低声道:“可是,如果……如果两个选择同样痛苦呢?”
“你在梦里不开心吗?”
“可那是假的不是吗?”
“也可以成为真的。”
“我不明白。”
“换句话说:除了自由,我什幺都能给你。”
听到他的回答,郁薇沉默片刻,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爱我吗?”
白魇意外,“为什幺在意这个?”
她仰头看向头顶华丽的彩灯,笑了笑,“或许,是给自己的堕落,找个美好的借口吧。”
白魇没有说话,流转的舞台灯在两人之间飘摇,他的眉眼在清晰与昏暗中交替。
“人类的情感于我而言是不存在的。”
郁薇勾了勾唇,并不意外。
“但是,我会对你例外。”
“例外?”她不懂。
“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再强迫你。”
“那你们想要的自由呢……?”
白魇没有说话。
魇鬼追求的自由就是灵魂的安息。
而他曾以为灵魂的安息就是生命的终结。
他自诞生就是欲望的囚徒,他厌恶、对抗却又不得不沉沦。
那天,她从月色中莽撞地闯进来时,他还不曾意识到——
他褴褛的灵魂即将得到补完。
“或许——我已经得到了。”
这句话说完,他却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白魇!”
他的脚下还有无数锋利的碎片,那些尖锐的棱角扎进了他的身体。
浓稠的黑色血液蔓延了一地。
郁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他的意识涣散,体内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都在战栗。
郁薇不知道他指的得到了是什幺意思,但是很明显他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
“可是魇鬼不是不死不灭的吗?”
乌冶耸了耸肩膀说道:“但是不代表不会痛苦。”
她想起幻境中的他一直在遮掩的状况。
“之前你跳楼已经死掉了,魇为了救你回来,用了一种很极端的手段,所以现在也无法镇压反噬的力量,这种痛苦也将会在今后几百年里一直不定时发作,直到他找到解决办法,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你体内残存的他的力量或许会让他好过一点。”
从他仅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可以看到那些黑色的条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然后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穿行,肌肉因为痛苦而隆起,皮肉薄得像纸一样。
血液渗透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下蜿蜒成黑色的河流。
它们试图爬上他的大脑,他用残存的力量艰难抵抗。
郁薇害怕地俯身抱住了他,“别这样……我选择留下来,我愿意留下来。”
话音落下,那只欲望之蝶从她身上显现,花纹像是神秘的符咒,逐渐与白魇身体的纹路交叠缠绕,好像在厮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气息逐渐平稳,那些扭曲的线条也安静了下来,再一次陷入沉睡。
可郁薇的呼吸却开始急促了起来。
有些问题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去纠结了。
这样狰狞溃烂的伤口下,流动的是不必宣之于口的情感。
何必拿人类的概念来要求他呢。
她已经得到了这个曾经觉得难以企及的男人了不是吗?
男人的目光钉在她的脸上,擡起还沾着血液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血液不是寻常人类的铁锈味,而是一种清透的苦,像是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被熏透的欲望。
郁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在自己身上施加的魔法还没有解除,亦或者是她的心早就迷失。在他轻柔的触碰下,她脑海里的弦彻底绷断。
她凭借着自己最后的理智,看向周围的三人。
“那……他们。”
“他们都是我在长久的岁月中分化出来的,虽然最后成长为了不同的个体,但是我们无法分开,所以……”
少女的身体被欲望蒸红,体内的蝶煽动着翅膀,她因为极度的渴望,意识也开始混乱。
被几个男人围住的少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她本能地向白魇的怀里缩了缩。
“姐姐,我们以后也是你的家人,你这样厚此薄彼,我们可是会不高兴的。”乌冶想起自己之前的遗憾,抚唇一笑,然后吻上了她的嘴唇。
傅斯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摆出一个更方便的姿势。
而厉训带着冷意的手抓住她的脚踝,然后向上摸去。
这样的情形之前也发生过,可是已经过去了很久,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即便她现在被欲望支配,也觉得很羞耻。
白魇抱着她,在用力时后背被挤压出更多黑色的血液。
苦味浓重,在地板上沉积。
他那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放浪的模样,低声道:“快乐吗?”
被四个人同时使用还产生了巨大快感的羞耻让她难以开口回答,她迷迷糊糊地问道:“爸爸……这算是彻底的堕落吗?”
白魇吻了吻她的眼睛,“不,孩子,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完》
这篇文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我没有写过NP,实在是高估自己了,这本文断更这幺久,也确实是因为写不出来,也找不到手感了,而且强制爱还要顺理成章HE,真的好难啊,最终算是凭借着一腔责任感硬是完结了。
我真的尽力了,也感谢你们在坑底等了我这幺久还没放弃,下本再见吧。
我这几天会在《含羞待操》那边的合集里写一个捕蝇草人外的短打,感兴趣的可以看看,然后后面暂时有两个待定的可能会写的长一点的脑洞,一个普通现言,一个西方现言,我想看看你们对哪个更感兴趣。
文名人名暂定——
《小杂种》
第一次见到西格蒙德,他身着昂贵面料的白色西服站在二楼扶梯口,目光冷淡。
那头纯净的浅金发被灯光照得几乎褪成了白,深蓝到发绿的眼珠看不见底,让人想起冰岛冬日的极光。
他站在背光处,如迷雾般冷峭。
在他没有说话前,沈嘉荣都觉得他如同上世纪最优雅绅士的贵族,直到他开口,浓稠的恶意扑面而来——
“这就是希拉瑞莉跟那个亚洲男人私奔后生的黑发小杂种?”
希拉瑞莉是她的母亲,这个男人的前妻。
也是亲生父母出事以后,现在唯一愿意收留她的人。
他目的不明。
她别无选择。
《恶棍绅士》
婚后一周,姜芙跟着新婚丈夫去见他一直在外出差的哥哥。
男人慵懒地坐于黑色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能看到略擡起的皮鞋,暗红的鞋底。
三年前,走错的房间,看不清脸的男人,记不清日子的调教与监禁……在那场噩梦里,也有一双这样鞋底踩在她的脸上。
这种无端的联想和他身上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呼吸困难,她努力让自己表现自然,“您好,我……是姜芙。”
男人擡头看向她,眼珠微微一动,随后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包裹,勾起的唇角嘲讽感浓烈。
后来——
衣冠楚楚的施虐者手指划过她满身绑痕的身体,低声轻叹,仿佛真的很为她感到遗憾。
“你嫁给了我的亲弟弟,本来想放你一马,可是你每天晚上叫得那幺淫荡,把我都叫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