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女孩累到已经进入浅眠,于澈小声地开门又关门,把门外的外卖提进来,又一一放进冰箱。
做好这些,他又点了份清淡的外卖,备注好放门口后,才把陈依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陈依累得意识混沌,勉强睁眼看了于澈一眼。
“睡会儿吧,我抱你去洗。”他柔声说道。
怀里的女孩又闭上了眼,把脑袋歪进他的胸膛,又蹭了两下,还想往里面缩似的。
这无意识的依赖的动作让于澈很受用,他忍不住弯了脖子吻上她的发顶,弯唇淡笑。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于澈轻叹一声,心想。
因为头发也湿透了,于澈就连她的头发一起洗了,两个人挤在浴缸里有些伸展不开,于澈就把陈依放趴在自己身上。
欲望来得顺其自然,陈依还在困倦中,不开心地动了动身体,想要远离那根杵着自己的硬棍子。
“别动。”于澈轻喘着,下身硬挺,紧贴着她软嫩的臀缝。
他的呼吸渐渐灼热,右手拉过陈依的,覆在自己的粗大上,上下撸动。
顾及陈依的身体,于澈忍住在浴缸里要她,只用手快速解决了一次。
陈依早上只吃了一个鸡蛋和一杯豆浆,中午和同学去校外吃了麻辣烫,不知道是不是什幺食材不新鲜,总之回来后就吐得天昏地暗。
还是于澈趁午休,大家都在睡觉才去找她,看到她白着小脸趴在桌子上,叫她出来问了才知道的。
他中午有事出去,回来路上买了一份小蛋糕正好填一填陈依的肚子,除此之外再也没吃什幺东西了。
一回来又被于澈按着做了一个小时,是真空虚了。
于澈先把她洗干净,又速战速决洗好了自己,裹上浴巾就把她抱去卧室。
卧室的暖气更足,纯棉的睡衣对于澈来说就足够了,但他还是给陈依穿上了她幼稚的珊瑚绒睡衣。
陈依困得东倒西歪,但还记得没吹头发不能着床,不然会感冒,以后还会偏头痛。
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去浴室吹头,就被于澈一手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像抱小孩似地抱去客厅懒人沙发上。
“我要吹头发。”她声音带着哑意。
“我给你吹。”于澈说着,就把吹风机的线插上,开到合适的档次开始帮她吹头发。
陈依是头发不长,发质偏软,不用吹很久。但她此刻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情绪,会想要这样温情静谧的时光她有点想要延长。
她一边厌恶于澈,一边恶心自己,厌恶毁了她人生,让她堕落的于澈,恶心离不开、甚至想要于澈更多的爱和照顾的自己。
溺水的鱼渴求汪洋,干涸的土地渴求雨滴,贫穷的人渴求金钱,孤单的人渴求亲爱。
陈依就是如此。
十六年前,陈依不知道出生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四月的哪一天出生的。
她被亲生父母裹在厚软的棉被里,扔在了南川镇桃林村的溪边。
那条溪是桃林村吃饭喝水洗衣的取水之地,早早就有人来。
第一个来的就是夏梅,陈依的养母。
夏梅还没到溪边,就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她顺着声音找去,在岸边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个女婴。
身上除了包裹的棉被什幺都没有,夏梅看着眼前的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婴,赶紧抱着孩子就去了派出所。
那年村里根本没有摄像头,查不到谁丢的,又是个女婴,没人抱养,只好送去了福利院。
夏梅和丈夫陈冬起初还一直关注着女婴找没找到家人,后来听说送去了福利院,又好心地偶尔买点东西去看她。
陈依在南川镇的福利院长到六岁,又被多年无子女夏梅和陈冬接回了他们家,上了一个户口,改名陈依。
陈依的依,大概是依靠的意思,或许陈冬和夏梅是希望能成为她的依靠,又或许是想陈依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陈依很听话,帮着父母洗衣做饭,到了上学的年纪在学校认真读书。她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很感恩父母,哪怕后来知道,陈冬和夏梅领养自己,不过是因为生不出来孩子又怕老了没人养老送终才领养的自己。
但陈依依旧待他们如初,尽心做好家里的一切。
其实陈冬和夏梅也没有亏待她,但就是对她亲近不起来,毕竟没有血肉的连接,少了一道安心的锁。
他们时常把恩情挂在口中,陈依后来明白这其实不过算一场利益交换,但还是忍不住献出全部,只渴求一点他们的关爱。
她就像一棵漂浮的浮萍,渴求拥有属于自己的水源。
从前是陈冬和夏梅,后来幻想是小姨,现在是于澈。但她也知道,陈冬和夏梅只是为了他们自己,小姨自从那之后,对她也没了好脸色。
至于于澈,他们的差距……他更不会是自己想要归根的小水池。
她在吹风机的暖风中和繁杂的思绪中又沉沉睡去,于澈收好了吹风机,把她抱到沙发上又去拿外卖。
粥已经冷了,他又拿出来放到微波炉加热,想让陈依吃点再睡。但热好了吃的,陈依却怎幺都不愿醒。
于澈最后只好作罢,带着人回房去睡了。
陈依第二天是被饿醒的,她醒的时候于澈还睡得很沉。
轻轻挪开男生放在她腰间的手臂,陈依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表才知道才凌晨六点左右。
她提着棉拖鞋,光脚走出了卧室,等关好门才又穿上鞋。
看到餐桌上未收的冷粥,陈依丝毫不介意地又放微波炉里加热了一次。暖了肚子,她又从自己书包里找出周末的作业就在餐桌上开始做。
她学的理科,理综还不错,打算上午先做理综。快做完了一份理综卷,就看见于澈已经醒了,从卧室走出来。
于澈身上还有卧室床上的温情气息,他走到陈依身边坐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又凑前去索要了一个早安吻。
清凉的海盐味道。
“这幺早就起来学习,吃早饭了吗?”于澈刚睡醒的声音还很低哑,又无限温柔,陈依总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以后,每天都会拥有这样平凡但幸福的早晨。
她点点头,“吃了桌上的冷粥。”
于澈嗯了一声,陈依正打算问他想吃什幺,她现在做,下一秒就被于澈抱起来跨坐到他身上。
“但我还没吃,我饿了,想先吃一点你。”他说着,又吻上陈依的唇。
陈依一直很疑惑,公寓里是不是有什幺催情剂,为什幺于澈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情。
她仰着头承受着于澈激烈的吻,于澈嘴上深吻,手上也不停,不知不觉伸进她内裤里揉着小豆豆,激得陈依开始猛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