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若我都不喜欢呢?(微h)

酒店坐落在纽城最繁华的中心,高楼的大平层,身穿红色睡裙的女人站在阳台俯视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转动手中装有红酒的琉璃杯,指腹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目光追随着其中折射到已然变形的璀璨灯盏。

“我明天的飞机。”女人此刻素面朝天,她气血一直不好,不上妆的话,精致的眉眼间总会萦绕着些许疲乏,唇色也略显苍白。

“赵亦希,你可以啊,”电话那头的女音瞬间支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国外流放一辈子呢,说说,你是怎幺说服你们家那位皇太后的?”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其中并没有什幺波澜壮阔的故事,”赵亦希被她逗笑了一瞬,“我再怎幺说也姓赵,就算他们不想,爷爷奶奶也会叫我回去工作的。”

“家庭企业就是好啊,”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女人不禁感叹道,“不需要愁毕业找工作的事情。”

倒是没听出多少艳羡之情,但是和她说了一会儿话,赵亦希心情比之前好了一些:“好了,我现在有电话打进来,回国再聊。”

赵亦希喝了一口酒,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字样,愣神了片刻,才接起,唇瓣微启:“哥。”

那边的男声磁性低沉,好像也顿了一下:“听妈说,你明天回国。”

“嗯。”赵亦希不再眷恋晚风,从阳台走回了屋里。

“几点到?”

赵亦希将手机拿离耳朵,开了免提,放下酒杯:“可能要晚上八点左右。”

“需要我去接你吗?”

她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发着光的水晶吊灯,闻言呼吸一滞,拒绝了:“不用了,妈妈说她会来接我。”

男人那边也没什幺杂音,原本轻微的呼吸声,此时被听筒放大了无数倍,在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赵亦希的胸膛也一样上下起伏着,眼睛被灯光刺激得出了泪花,视野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他们俩的呼吸即将同频的时候,他才沉沉嗯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

“我马上就睡了,”靠近手机,赵亦希不自觉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哥哥晚安。”

“晚安。”男人的声线不复最开始的清冷,从遥远的祖国领土跨越而来,温柔缱绻,“你挂吧。”

仿佛还是和以前一样。

赵亦希的食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好。”她的眼角划出一颗晶莹,颤颤巍巍地摁下了那个红色的挂断键。

她吸了吸鼻子,像无数个思念他的夜晚,惯用的右手一点一点地贴上小腹往下走,钻进裙摆,没有留指甲的尖端轻缓地揉捏上自己的花蒂。

“嗯……”

情动的声音实在娇媚,随着手指的动作有节奏地从喉间溢出,接连刺激让的赵亦希逐渐湿润,浇湿了内裤的布料,她剥开,被数不清的人夸过的纤纤玉指缓缓地探入了那又热又软的花穴。

赵亦希也分辨不清,是他的声音太过撩人,还是因为自己思念过重,脑海里不断回荡的呼吸声腐蚀着她的理智,让她失控。

手指是模仿性器的抽插,愈来愈快,她呻吟着,享受又痛恨这传递而来的感受,快意层层堆叠,在到达顶峰的瞬间,唾液无意间呛如鼻腔,她咳嗽着蜷成一团,左手紧捂住了嘴巴,眼底尽是未退的清潮。

未平息的穴口还在不停吐着蜜液,宛若一道道布满脸颊,狼狈得有些狰狞的水痕。

她这副模样,又该怎幺回去见他呢?

今日天晴,路途上也没碰上什幺意外,飞机没有误点,在晚上的八点十分准时降落在舟城的国际机场。

赵亦希的行李不多,刚刚好放满余鸢的车后备箱,让她不禁感慨道:“我们家希希去国外这几年长大了不少,把妈妈的话都听进去了。”

“因为妈妈说的有道理,”赵亦希由着余鸢给自己捋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笑了笑说,“用不着的东西带在身边,反而是累赘。”

“今天是你回国的第一天,”余鸢坐在驾驶座上,边说边发动车子,“我把你哥也叫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给你接风洗尘。”

赵亦希擡眸看她:“哥搬出去住了?”

“他也大了,总和父母住在一起也不像回事。”话虽如此,余鸢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无奈,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幺,稍微正色,“二十六岁了还不懂得找个人来照顾自己,这一条你可千万别学他。”

“时代在改变,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是单身主义,不止在国内,在国外也是,”赵亦希和她说着,“不一定非得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你也是这幺想的?”余鸢冷起脸的时候,眼神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

赵亦希掩嘴笑了两声,伸手去揪住她的衣角摇晃两下,眼睛俏皮一眨:“我还想多陪你们几年。”

“你这孩子。”余鸢瞬间破冰,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坐了这幺久的飞机也辛苦了,在车上小眯一会儿吧,有什幺事情回家再说。”

“嗯。”赵亦希点了点头,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从机场回到家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的路途,赵亦希不喝点酒睡不着,因此大多数时间其实都只是在闭目养神。

家里前院的植物没怎幺变,依旧被张嫂照顾得很好,赵亦希跟着余鸢的脚步进了家门,和沙发上看报的赵泽问了声好。

“昱新呢?”余鸢问他。

赵泽抖了抖报纸,重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道:“在书房。”

余鸢微不可闻地啧道:“不是早跟他说了希希今天回来,怎幺还忙工作?”

“他能忙什幺事情,”赵泽扶了一下鼻梁快滑落下来的眼镜,“还不是像你,一天到晚净知道瞎操心。”

“就你长了一张嘴会说话。”余鸢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让张嫂上楼把赵昱新叫下来吃饭。

他们家有规矩,人不齐不动筷,所以赵昱新下楼时看到其他三人虽然已经坐在一起,餐桌上的饭菜却都还完好无损。

余鸢见他愁眉不展,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什幺事,赵昱新摇头,表情变柔和了些许:“小问题,已经解决好了。”

赵泽先拿起筷子,不苟言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人们都说年轻拼命,老时受苦,你倒好,现在就把身体搞垮了,要是真到革命本钱全都没了的那一天,还谈什幺工作。”

“爸教训的是。”赵昱新颔首。

“行了行了,难得我们一家团聚,说这些做什幺,”余鸢盛了一碗热汤给他,“昱新,来,先喝完汤润润胃。”

赵亦希也拿起放在面前的狮子头,和他那边的炒青菜对调了位置:“哥,这个好吃。”

“你太瘦了,才应该多吃一点,”赵昱新说完,用手边的那双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烧牛肉,“不然爸妈该心疼了。”

她擡头,撞进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又匆匆垂眼:“谢谢哥。”

难得能逮到赵昱新,茶余饭后,余鸢回了趟房间,从楼梯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新鲜热乎的照片:“昱新,这是我给你挑的几个女孩,她们和你年龄相仿,你看看喜欢哪一个?就和妈妈说,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

赵亦希品着赵泡的茶,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赵昱新搁下茶杯,接过了那几张照片:“知道了。”

像是猫爪划过砂纸,刺耳又难听。

“我有些困了,”赵亦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最先撕破了这看似温馨和睦的场景,“先上去休息了。”

虽然她人不在国内,但是张嫂一直将她的房间维持得很干净,没有让任何地方堆积灰尘,只是衣帽间还是几年前的衣服样式。

看着那一整柜的公主睡裙,她头疼地聚拢眉峰,从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拿了件黑色的睡裙。

泡了个澡舒服了许多,赵亦希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思绪被门外的敲门声吸引了过去:“谁?”

“是我。”

赵亦希的手握在门把上,赵昱新现在就站在外面,和她仅有一门之隔,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一条不大的门缝,一双柳叶眼看了出去:“哥哥?”

赵昱新是个近视眼,他应该是刚在办公,还没有摘下眼镜,身上还是刚才见到的那件灰色衬衫:“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有。”赵亦希抿唇摇头,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的几张照片,“我有什幺可以帮到哥哥的?”

见她已经了然,赵昱新也没有遮遮掩掩,大方地将东西递了出去:“这些照片我看得头疼,你能帮我参谋参谋吗?”

赵亦希伸出手,接过它们,拿在手里大致翻阅了一遍:“都挺不错的,只是这几个女生我都也不认识,我的参考怕是意义不大。”

“每一张的背后都写有相应的背景,学历,身高体重。”赵昱新好像料到她会这幺说。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赵亦希翻转照片,看那后面密密麻麻的印刷字,转身一点点往房间里面走。

她穿的是一件纯黑的吊带睡裙,擦头发的毛巾披在肩膀,刚好能够盖住左肩的纹身:“没事情的话就进来坐一会儿吧,我看完给你分析分析。”

“我没事。”赵昱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注意到床头柜面上喝了过半的红酒,“你什幺时候有了喝酒的习惯?”

“是一个朋友教我的,”赵亦希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喝点酒容易入眠。”

“朋友?”

“嗯,他人很好,我刚去国外那会儿人生地不熟,英语也不是很好,他不仅帮我找房找兼职,还教会了我很多生活技能。”

赵亦希坐在床沿,靠着落地灯的暖光仔细观摩着女孩们的容颜,翘着腿不忘骄傲地说:“我现在已经能掌握一些常见的家常菜了。”

“行,知道你厉害了。”

赵昱新的手下意识靠近了她的脑袋,反应过来后又默默收回,坐在了离她不远的懒人沙发上。

赵亦希在看照片没有察觉到,只知道自己得到了夸奖,洋洋得意地又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以后有机会我还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好,”赵昱新倾身向她,“你赶紧帮我参谋。”

“这幺着急啊,”赵亦希冲他皱了皱鼻子,抽出其中两张竖起来,“我刚刚大致看了一遍,这个女生好厉害,二十岁就成了市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这个也很不错,履历很漂亮,还凭借钢琴拿了好多奖项,总体来说,都很符合妈妈的口中的秀外慧中,气质如兰。”

赵昱新眼角微弯:“我知道她们都很优秀。”

赵亦希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泛酸:“那妈妈不是也说了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她会再帮你物色一些别的女孩子。”

“若是我都不喜欢呢?”他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反问。

赵亦希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你这幺敢打包票啊?”她的笑容浮在脸上,“那看来妈妈要再努力一点了。”

“让我努力什幺?”

房门口传入余鸢的声音:“你们俩怎幺凑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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