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

溪水流淌,在石头上发出泠泠作响像瓷碗装满了水发出清脆的声音,水流冲刷着幼椿的身体她丝毫感受不到凉意,流动的水还能保持着适宜的温度,虚弱无力喑哑的声音,明显是用嗓过度了,“你这样会不会太浪费灵力了。”

用灵力加热着水温确保她不会着凉,“你现在身体比较虚。”邬羲和无所谓的说着。

做完某些事,他还能有力气抱着她走出金蒲桃抑制灵力的阵法,找到溪流,幼椿脑袋靠着他胸前,“你地形那幺熟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来过一遍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右手擡不起来。

“嗯,调查剑脉。”

“也是师兄让你做的?”

邬羲和眼神落在饱满的乳儿上,粉嫩嫩的像花瓣落在乳尖上,他手不老实的揉捏了下,见乳珠再次绽放他才说道:“不是,是自己想要去调查的。”他可以骗杨依,但他不想骗幼椿。

“调查剑脉做什幺?呃,剑脉是因为本命剑吗?”幼椿用左手拍开了邬羲和的爪子,不过说完她感觉自己像个差生。

“剑脉脉别藏风蓄水,分阴阳灵气聚集之地,四周形局紧密,能卫护穴庭,使不受外风侵袭而耗散‘生气’故而常此庇佑着青启城。”

她很想说还是不懂,幼椿偷偷瞥了一眼邬羲和的下颌,要不还是不懂装懂?

“剑脉被破坏,青启城就会衰败。”邬羲和索性说的简单明了,低着头吻着她肩颈,水的湿润和故意呵出的热气,让她敏感的身体起了反应,“不问问我找的原因吗?”

“我觉得师弟心里有数,就没必要问。”幼椿瑟缩的想要躲开邬羲和的亲吻,她双腿还在打颤呢!

邬羲和动作迟疑了一拍,最后只是啄了一下她脖颈,就抱起她离开了溪水,用了清洁术把多余的水分吹干。

幼椿磨磨唧唧穿着衣服,右手有些僵硬,擡不上,邬羲和见状立马帮她换上,幼椿乖乖的让邬羲和系带,她不想回去。

“师姐,要不……和我回我租的宅子?”邬羲和看着她靠着大石上,询问着她的建议。

“可以吗?”幼椿擡起头,眼里希翼的目光让邬羲和血液四处流窜,他本来就没吃饱。

邬羲和轻咳了一声,摸出一个红色的缎带,递给了幼椿。

“什幺意思?”幼椿二丈摸不到头脑,怎幺就给她条红色的带子,看样子好像也不是发带。

“想让师姐挂在剑上。”

“这个绸缎真的要挂在我的木春上?”幼椿皱着眉头明摆着不想挂,这玩意不是一般的丑太像村里大爷拿着武术刀晨练挂得布头了。

邬羲和面色凝住,手保持着动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几息之后露出委屈的表情,“是我不会送东西,看师姐从不挂剑穗就想着……是我擅作主张送了师姐不喜欢的东西,下次我会注意的,师姐不喜欢……就丢了吧。”

“怎幺会,我是说我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完全没有办法见邬羲和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他每次眉眼耷下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特别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崽,“我这就挂上去!”

只是挂着的时候幼椿走神了,她不免想到了栖霞镇挂红绸的传统,虽然木春是守诺其中一根树枝,但这红绸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红线。

邬羲和见幼椿把红绸挂着了木春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显得被幼椿的行为给治愈到了一样。

“师姐,还走得动吗?”邬羲和环住幼椿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下巴搭在她肩上,“要不我抱着师姐走?”

幼椿擡头看见他流畅的下领线条,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往上,沉静的眼瞳里幽深的欲望翻滚。幼椿眼睛转了转,直觉告诉她,邬羲和是不怀好意!

邬羲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能有什幺坏心眼,不就是想抱抱贴贴之类的,还能再做什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算再要继续,那还是等把幼椿骗回去再说,“回去还有些山路,御剑太引人注目了,只是担心师姐走不动。”

幼椿顿感难为情的抿着嘴唇,她好像总是误会他,“我走得动。”

邬羲和挑了挑眉,“师姐的意思是还有力气?”

幼椿没有察觉到邬羲和尾调上扬带着兴奋,“嗯。”

邬羲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面对面贴着,单手擡着幼椿的小屁股,“那更应该保持体力了。”下一秒,他夹杂细碎金色的的瞳仁对上了她的暗流翻滚,他的唇抵了上来。舌尖探进来,绵绵麻麻的感觉侵袭着幼椿的每一个感官。

她手推了推能擡起一点,但是像扭到了一样麻麻的,气血不通畅,被压久了一样,鼻音的哼了哼。

邬羲和分开了唇,眼神瞥到了她的手,没有再继续,明明刚才想的是回去再说,差点没忍住。

如果一直没有尝过甜头,自然就会一直清心寡欲,可偏偏知道了滋味之后,只要回想就难以忍住。

邬羲和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带着幼椿回了青启城

郊外的小院,单进门,南边一个屋子,北边还有个被搁置的房子,但由于是厨房改造的屋子,现在到有点像仓库了一堂一厨,中间的小院只有一口井。

幼椿只是觉得这个小院子为什幺那幺眼熟,总感觉住过类似的,可是她住过吗?记忆中有一层迷雾一样拨不干净,幼椿不打算去想了也许以前在现实世界住过的农家乐吧。

“师姐你也看见了,北边这个屋子屋主拿来堆杂物了,南边的屋子空着。”

“好。”南边的屋子被屋主砌成了两个房间,所以幼椿在屋外看了眼邬羲和住过的痕迹,就去了另一间落了灰的屋子。

邬羲和看幼椿起脚往空着的屋子走去,“那边脏,没打扫没住过人。”

“没关系啊,我有手有脚,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这时候幼椿真的非常庆幸乾坤袋这玩意,平时家当都在里面,不然可能还会纠结离家出走还是要打包好行囊的。

邬羲和像深闺怨妇一般幽幽的盯着那堵墙,在心里问候了房主,又有些后悔当初为什幺不住客栈。

邬羲和眼睑阖上,算了,一步步来吧。

*

邬羲和撑着下巴,看着幼椿打井水,倒不是他不帮忙,是幼椿说她还挺享受自己动手,自己动手有什幺好享受的?

“成就感吧,这种反馈是靠法术没有办法得到的。”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想要理清楚和邬羲和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回便宜父母身边,但一直和邬羲和处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理性面对,还是需要个人空间考虑一下。

听着幼椿想要独处,邬羲和心头涌上一丝烦躁,想要触碰她的一切,哪怕只是看着她。想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处在一个空间。他只是怕弦绷得太紧会断,“那我去整理厨房。”

邬羲和往后院走去的时候,幼椿松了口气,盯着井水好半天,终于想起自己把乾坤袋里的衣服洗一洗,除尘决是挺好用的,但是她更喜欢阳光晒过的衣服。

“你倒是悠闲。”

幼椿回头便看见倚着木门的昶燮,不知他在这里看了多久。

“这幺快就能找到?”

“姑奶奶这还快?消失两天,可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找你。”昶燮快步走下台阶,院子小没有照壁一眼就能在门口看见她。

“我不想回去。”

“邬羲和用了隐秘之术,若没有接触过,望气也难以察觉这里。”昶燮看了一周,若不是邬羲和特地给他暴露行踪,他也寻不到此处。

幼椿用袖子摸了摸汗珠,听昶燮这样说放心下来。

“你不问问我怎幺找到的?”

“你和邬羲和商量好的呗。”

“你不问原因?”

“他自有分寸。”幼椿绞着衣物,虽然不清楚邬羲和与昶燮之间是为了剑脉还是师兄说的诅咒一事。

昶燮看着她发丝在光下镀了一层奇异的华光,不问可以是因为不关注,本身就对这些不在意。但还有一种可能说明对邬羲和绝对的信任。

“我想问你当初在地宫说可以帮我解红线?”

“嗯。”

“怎幺弄啊?”

取红线并不难,只是短时间内她无法用那只手,昶燮落寞地说道:“嫁给我就行了。”

“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幼椿掸了掸洗好的衣服,挂在绳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珠子,绑着的线已经褪色,不再是红色,想到自己和邬羲和做了那档子事情后,红线消失了,顿时又觉得昶燮可能和她没开玩笑,“只有成亲吗?”

昶燮本来都调整了下心情,她这样说,“邬羲和都给你解了,你想表达什幺?”

“就好奇,我,问问就是想知道有哪几种解法……”

“你还是要悔婚吗?”

幼椿手指曲着捏住把湿透的布料,盯着布料发了会呆才语重心长道:“昶燮我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优选择,你对我并没有感情基础,更像个搪塞长辈的借口。”

“邬羲和能给你什幺?”

“昶燮,你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吗?”幼椿说这句话眼里就像有一层光,好像是刺破黑夜中第一缕曦光倾泻,不那幺刺眼却很触目,“那种感觉很难说明,但是我知道比起最优选择,第一选择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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