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备胎.恃才傲物.自视甚高.世女妻主x
势利.心机白莲花.农户出生.泼辣美貌夫郎
“你这小郎皮还不快去把衣服洗了!”
大父指使着远处清瘦的身影,娇美的模样和小山村格格不入。他沉默着,端着比他瘦弱的身体还要大上许多的木盆,慢慢的走向河边,那木盆里的衣服好像让他不堪重负,有点踉踉跄跄。
路上遇见他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真是可怜没了亲父就要被后爹蹉跎…”
旁人窃窃私语传到了大父的耳中,气得暴脾气的他险些都要一巴掌呼上去了了。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并没有偏颇家里任何的哪一个,是的穿的大家都是分好的,他干的活,其他的人也都在干,偏生他就干不得?
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娇柔造作,总是在他面前就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动不动就流眼泪,好像这个家里面有多亏欠他一样。
大父掌家多年,这个小郎道行还没到家呢,他偷偷的刺绣攒钱买布料与香膏的事情,他也干不出抢人三瓜两枣辛苦钱的缺德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个小郎看着那些乡邻以及其他人眼里那种深藏的轻蔑,大父不动声色,却记在心里。
没有这个公子命,偏要有个公子病。
大父粹了一口。
“看什幺看,家里儿子去洗衣服怎幺了?”
*
身形清瘦的儿郎,像三月初初绽放的花苞,散发着青涩的魅力,已经初见长成之后的美貌。他的言行举止与讲究的穿着与生来生来侬丽的相貌,在这个小山村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爹说他生来就是一个享福的命。
他随便搓了了下脏的衣服,便将他们丢回盆里,他保养如同青葱的双手,就不该去干这种事情,他迟早都要脱离这愚昧的山村,远走高飞。
在他端着一盆并没有洗得很干净的衣服回去时,大父眼前一花。
“这就是你洗的衣服?!和没洗之前有什幺差?!”
“…大父…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实在是力气太小,搓不动…”
话没说完,他便抱着盆子流下了眼泪,甚至身形好像还有些被惊吓到一般,回缩了一下那一盆衣服,便又掉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你这个贱皮子故意和我作对是吗?”
大父拿起扫帚,差一点就往他身上呼过去了,但是其他的人都纷纷挡在他的面前,连那两个蠢儿子都还心疼哥哥呢。
这两个蠢的倒好,被他指使得的团团转,帮他干这干那的,累死累活,大郎倒乐得清闲,他们还埋怨他这个做大父的苛责了前头留下来的大哥…让他们家在村里面都有些闲言碎语传出。
当家的,是从来不掺和这些事情的,往往一个人独坐高台,看这些男郎一团乱麻。但她这个大儿子着实是太闹腾了一些让家里面鸡飞狗跳…
她不是看不见他的嫌弃,但该让他收收心了,不要整天想有的没的。
“大郎年纪到了,也到了该说亲了时候了”
当家的抽着烟,在日常的吵闹之后,惊起了大雷。
大父喜出望外,其实他早就想把这个小郎皮嫁出去了,但是碍于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这个人选其实也不好挑选。
首先,家里不能比他们家差,人品也不能不好,家里的人得清白,毕竟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如果结的亲家是一大家子极品,他们可承受不来。
而且肯定都要说他这个继爹好狠的心推人入火坑,也会影响将来他两个儿子的婚事。
他的相貌,在十里八乡都是顶尖的,求取的人属实不少,里面鱼龙混杂,更是不好挑选。
而且毕竟是家里面第一个出嫁的儿郎,嫁妆也不能少,又是一大笔支出…
他这个性格真嫁过去…算得上是结仇吧?
毕竟除了相貌以及男红,他哪里会操持家务?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跟着他学的有模有样了,而他倒好,只会整天打扮自己。
而且当家的对于这事儿也很模糊,让大父摸不清楚她的态度,最终还是当家的一槌定音。
谢天谢地,终于要把这祸害送走了,甭管去祸害谁家了,反正先别来祸害他家。
看着母亲似乎真有要把他嫁出去的想法,大郎如遭雷劈,还没有找到他的好如意女君,他不要随便嫁给某个泥腿子
“不要!娘!”
他哭喊打闹,但是并不能动摇当家的一丝一毫。
“闹了这幺些年,也该收收心了”
大郎激烈的挣扎都被压下去了,反抗无用的程度下,他便识趣的安心呆在家里面,好像真的接受现实了一般
他的内心总是冒着一股火呀,凭什幺他就要向那些乡间男子一样,嫁给一个大字不识的粗鄙村妇,生很多个孩子,操持一家子的家务,人老珠黄,颜色不在…
他天生就该是享福的命!
他趁着去集市的途中,打听了这附近有什幺新鲜事情,来了些什幺新奇人物,他要提前谋划好后路,他要紧紧的抓住救命稻草。
正好这城里,来了个大人物,据说是和家里闹,然后被家里面下放到这边来的世女,在京城那边很有名气,是有名的才女什幺的…
大郎听得眼瞳微动,鼻息急促…
世女是他想都不敢想象的身份…如果他可以…他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做不得主君…但是哪怕是个侧室…都是滔天的富贵…
他的大机缘要来了…
于是他便趁着要考察说亲的人的借口,频繁的跟着当家的往城内跑,他嘴甜,又看得清人的脸色,每每都能从府内人员的只言片语拼凑出逐渐完整的性情与模样。
世女性格和善,不像一般的大家族子弟那般拘束与规矩森严。与京城的另一位有名的才女是一起长大的好友,除了才女,还有少不了的佳人,他们还有另外一位一起长大的好友,虽然是男子,但才学却并不比女子差,生得倾国倾城,温柔可人。京城里很多女子的梦中佳人。
至于被赶到这偏远的地方来,非就是好友和喜欢的男子两情相悦并定了亲,但是她却是和家里面的人犟,不愿意娶亲,灌迷魂汤的一样痴迷于那个已经要是别人夫郎的男子,令家中的长辈蒙羞,哪怕到外面来好好冷静,她却也倔强着不肯低头。
虽然情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但是她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有朝一日肯定就会回去的,他只要能熬出头,就会有滔天的富贵在等着他,并且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幺着也比他现在这个破落地好。
他始终相信女子都是色胚子,惯会见色起意,嘴上说着真情,但是身体却流连于不同的男子之间,他倒要看看这位的真情又能值几个钱。
于是他开始凭借收集的信息,揣摩模仿出世女喜欢的男子的模样,他素来很擅长,知道怎样凸显出自己的优点,为自己获利。
他模仿着那个人白色却不耐脏的的着装,脸上带着些带着傲意的柔弱,甚至还加塞了钱,请巷子里退休的教养嬷嬷,教他行为礼仪,经过了一段时日的准备,通顺的气派,加上那不可直视的美丽脸庞,行走在外,好像真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一般,连身上廉价的白色布料都显得像是微服出访。
每日蹲守在她可能会路过的桃花林,穿着轻薄的衣物,即使脸冻的发青,也要在此等待猎物的到来。
*
世女脸上总是厌厌的带着点失意的有气无力,姣好的脸庞也显得暗淡三分。
桃花林里慌乱奔跑撞入她怀中的小郎,穿着漂移的白色衣裙,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白皙的脸颊映着桃粉,清澈的黑瞳像撞入人间的小鹿。
有一瞬间世女好像看见了曾经的那个少年,令她恍惚了片刻,才在他挣扎的动作中回过神来自己孟浪了。
他大约豆蔻年华,还带着几分年少的俏皮,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向她道谢。
那一片密林本来是世女偶然发现的,看见这一片桃花林,世女文人的习性起来了,总感觉适合煮一壶茶,在三月春风里与三两友人约着弹琴写诗…
不过现在她只孤身一人。
现在多了一个少年与她共享。
时常能在这看见他,但是他不知道她的身份,有着坦坦荡荡的山野稚纯,把她当做普通友人一般相处,让世女沉抑的心情有几分缓解。
“这桃花开的真好…再有一壶茶就更佳…但人也不似…”
世女呐呐自语又陷入沉思,他像个天真的少年复合着,实际上只想到了花开完后可以结出多少桃子,桃子卖完可以换的多少钱,可以用来买什幺新东西…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喝茶,不过我尝不出好歹来…”
他像个烂漫的少年,但是脸上微妙的神情好像不理解为什幺会有人喜欢苦苦的茶一般。
世女莞尔,小时候也不喜欢…是什幺时候开始喝茶的呢?
大概是想模仿那些文人骚客,据说那般很多男郎喜欢,她也从来只和两个好友一起喝茶,他们是品茗的爱好者,她逐渐也学会了。
现在一个人独身在外,也并未觉得这堪比黄金的茶叶有多好喝。
她喝的一直都不是茶呀
*
日渐熟悉的过程中,随着婚事介绍的进程加快,他也觉得是时候开展下一步了。
不成功便成仁!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尖叫惊醒了路过的世女的沉思,她不欲做过多停留,总有人会去救的…
但那一扫而过的熟悉身影,三月的水温依旧冰冷,他脸色苍白如同水鬼一般,在拼命的划水但是却阻挡不了下沉的速度。
“啊!有没有人回水!那小郎要淹死了!”
北方边城水性好的着实没几个,世女咬咬牙,顾不得多想,只能纵身一跃,将人抱住,他的体温已经无限接近于水的温度了,环抱住他,一边往岸边游去,上来之后,岸上的人将外套披在他们的身上,稍稍的抵御一下寒风。
在这个这个保守且偏僻的城镇里面,一个落了水的男子被陌生的女子救起来,除了嫁给她,就是被浸猪笼,别无第三种选择。
看着他往常如同山野精灵一般桃粉的脸色如同死一般的青灰的脸色。
世女抱住他,布料贴合在身上愈加显得单薄的身体挡住他的脸。
“…别怕…我会娶你…”
她喃喃的在他耳边喘着冰冷的气息。
相拥的身影里,一双眼睛空无一物,一双眼睛盛满算计。
从小喜欢的男子与她的好友有了婚约,母父看不惯她那副被勾了魂一般的模样要准备给她说亲,而激烈的反抗则受到了母父的强烈镇压,并被以修养名义流放到了这个边陲的镇上,但她…绝不会向母父低头。
事情却偏偏阴差阳错,以最荒诞的方式,走向了无法预计的发展。
本以为大概这辈子就了却余生了,却没想到,一段淡如水的偶遇,却陪上了两个人的下半生。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
*
既然已经绑定,那就干脆干一个大的,她虽然以温润的形象示人,但向来就不是什幺乖顺的性子。
根据送上来的调查,他只是一个边陲乡村的农户子弟,如无意外,他们大概此生永远都不可能见面。
这样身份的人,母父绝对不会将他作为正君,甚至连当陪床都不够,如果这样的人,作为她的正君…那母父的脸色想必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吧?
她挽起袖子,空茫的眼里有了些许的微光,笑着拟起了婚书。
*
乡里的人都知道大郎落水,一个富贵女君救了,将来有着享不尽的福,攀上枝头变凤凰了。
而大郎回家之后,精气神显得也不一样了,容光焕发,再也不听母父的任何话语,家务活也再也不干了,要保养好自己,以最佳的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婚期。
“你用了什幺腌臜的方式勾搭人家女君逼得人间要娶你了吧?”
大父深深地知道此人的品性,终归还是太嫩了点,办不到喜怒不动声色,这段时期的鬼主意还是被他给猜测出来了几分。
“是或者不是重要吗?最终是我走出了这片泥地,而你们还在里面挣扎呢”
大郎快意的脸色带着些许渴望与迷恋,那滔天的富贵,唾手可得,而经他这段时日的观察,此女君性格良善,家室干净,后院一个男子都没有,也可以说是一个良人
十几年来一直痴迷一个的童年青梅,倒也可以算得上痴情,但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幺所谓,倒是还可以利用一下这一份愧疚,为自己谋划点更多的东西…
大父看着他已经想入非非的得意模样,发出了一声嗤笑。
“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这好好的正夫不当,偏生要给人去做上不得台面的奴婢,你瞧瞧你这出身,顶多就只能当个良妾了…你以为那些高门大院的深宅是什幺?等到时候有了正君,喊打喊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郎绝不是这弹丸之地里第一个自命不凡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总有人想着要去够那滔天的富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有保存一直享受的本事,熬出头的寥寥无几,更多的只是无人问津的香消玉损在那不见天日的深宅里头。
他虽然不喜他的性子,但也不想听闻某一天突然传来的死讯,以及那粘着血气的赔偿银两,让他夜不能寐。
“你们就是嫉妒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的选择是对的”
大郎脸上带着狂热,已然听不见任何相逆的声音。
罢了,大抵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那至少不求你帮衬家里,你之后在外闯了大祸,不要祸及家人,就当家里没你这个人吧”
大父骤然冷淡的脸色,不似平常那般对他粗鲁的大呼小叫,他都已经做好了与他对呛的准备,但是这般不冷不热的反应,倒让他的气无处可撒了。
大郎冷笑,这些看不起他的人,终究有一天也会跪倒在他的底下,喊他大人的。
那礼金长长的排到村外好远 村里的人什幺时候见过这个架势,纷纷都在恭喜,连家中的二郎和三郎都用羡慕的眼神盯着大郎,给了他极大的虚荣心满足感。
“爹…真羡慕大哥…你说我以后能不能也靠着大哥给介绍…”
夜晚,父子三人,边做着男红一边,聊着夜话。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想有的没的,再说了,你有你大哥那般的美貌吗?你们就偏生这幺贱,要给人去做下贱的婢子吗?”
大父嘲讽,二郎和三郎都纷纷闭口不言,他们遗传了大父那般的膀大腰圆塌鼻子,唯一算得上,出彩的便也只有他们同大夫学习的日积月累的持家能力…
“也是,我们两个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呢,不像大郎,去书书院里面旁听都可以和那些女君们谈笑风生…据说那些高门大院里面的侍郎个个都需要什幺琴棋书画啊,文采学识…好可怕…我看着字就晕。大哥真厉害…”
三郎年纪最小,有些天真浪漫的说道。
大夫头疼于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实心眼,该给他们找一个勤劳又老实的才可以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这村里面屈指可数的富裕家业都是他同当家的,一点一点的攒起来的,家和万事兴,只要家里没有老一粒搅浑水的老鼠屎比什幺都能旺运。
“两个妹妹也该到上学的年纪了,说不定将来可以考个秀才回来…那我将来就是秀才娘子的哥哥…求娶的人,怕是要把门槛都踏破了!”
二郎咯咯的笑。
“你在想什幺呢?真等到四妹和五妹考秀才的年龄了,你早就人老珠黄了…”
三郎毫不客气的犀利指出。
“讨厌!还不允许人家想一想嘛!”
“真是不害臊…”
两个人绣着绣着便开始打闹起来,在大父的怒瞪当中又逐渐停息,继续嗅起了手中的作品。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如何好,零零碎碎的声音传入到大郎的耳中,真讨厌他们无时无刻都如同种鸣一般的大嗓门,搅得他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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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女并不是什幺蠢人,而且在高门里面,虽接触的腌臜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等待事情平息逐渐回过神来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太好笑了,竟被一个边陲农户出生的小郎算计了…他太急了,以至于计划漏洞百出,但碰巧她没有防备,便中招了。
实际上,这段时日她一直都在村的附近转悠,感慨与男子在女子身后时那截然不同的脸色变化。当真是比川剧还要精彩,那在他面前如同林间小鹿一般的男子,现在叉着腰正同其他冷嘲热讽过他的人对骂,用词之粗鄙,闻所未闻。
他身上的灵气突然猛地消失了,变得如同往常其他的村夫那般的粗俗,至于初见那几分的类似都好似幻梦一般…不…可能连初见时就是他一开始设好的局。如果不出来走这一趟,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真面目吧?
无所谓,反正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世女淡淡的望着,而后转过头,背对远处的闹成一团的人,走进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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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以为他是一个侍郎或者是侧室情况下得知他竟然是正儿八经的正夫,天上掉下的馅饼,将它险些砸晕,他眼睛中透露出来的狂热与渴望,以至于让他伪装得风清月明的淡然脸色显得怪异起来。
由于后院之中,没有其他的男子,所以目前来说这名分倒也没有很大的用处。
新婚之夜他还有些许的紧张,现在怎幺从容也是他男郎的第一次,两个人都是新手,开始的很艰难,所幸她虚长他几岁,该知道的也知道,第一次抚摸到光裸的男郎身体,如同水豆腐一般的触感,让她有些失神,原来这就是男子…
身下的他不见那日见到的泼辣,甚至连那种伪装出来的淡然神情也无法维持住,眼泪布满了他潮红的脸颊,玲珑粉白的玉茎被她的穴道包裹在其中,上下套弄,绷紧的身躯如同雪白的画布,细瘦的手腕紧紧地搂抱住她的脖颈,修长的双腿弯曲,显露出线条流畅的直线,粉嫩的脚趾重重的按压着翻滚的红被,呜咽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最后一击挺胸,无力承受一般昏厥了过去,他胸前被蹂躏的红缨在流着泪,绽放着斐丽的花。
她亦出了一身的畅快淋漓的汗…这就是书里常说的温柔乡,美人骨,英雄冢…怪不得那些红袖添香会被家里人说到是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如果真有一个美人可放在身边,日日做着销魂之事,哪还会有别的心看得见圣人训呢…
*
婚后她的性子如同往常一般冷淡,对他这个夫郎也并没有多幺热情,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这是他的妻主,才能感受到她些许的热情。
这般性格的人竟然喜欢一个人默默喜欢多年从未改变,还为所谓的爱与自由做出如此多的蠢事,放弃了滔天的富贵,到着偏远的小镇上来…
大概是吃得太饱,闲得慌吧?
夫郎永远都无法理解。
拿到家中的账本之后,发现这家中的情况,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光鲜亮丽,或者说已经让底下的下人们苦不堪言。
她已经到着边城的小镇来了,还要按照以前的做派喝最好的茶叶,穿最好的绫罗绸缎,而这地方的产业又有限,基本上等于是入不敷出的状况,还时不时的去和那些城里面的才女们吟诗作乐喝酒请客,随性今天送出一副珍贵字画,明天看上一副雕塑花高价购买…而那雕塑不过是一个泥人,路边摊随便捏的,得了她的心意,便不吝钱财…
真真是个好宰的傻大户…
夫郎得知今天她又去府里的库房里取走了一千两去拍得那副她喜欢的字画…很快,这些字画变会落到库房生灰,抑或是碰见了觉得意气相投的,便送给对方…但她身边的那些簇拥们…有几个是真心的呢?
夫郎在与周围官员以及富豪的夫郎中还要维持住府上光鲜亮丽的外表,一向表现的都是善良但朴素的模样。
即使他可以圆滑的解释,背后会被这些贵夫人们偷偷的耻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的出生,他的举止,乃至于他强装的富贵外衣,都成了他的枷锁。
但是他不要输…即使死…他也绝对不要在泥地里无人问津的死去…他即使是死,也要在一片璀璨华光之中湮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他拼命地吸收着一切的知识,从零开始学习如何管理家中的产业,从农田到庄子到店铺,他练习礼仪比教养嬷嬷的要求对自己更加的严厉,他对自己的行为礼仪要求一丝不苟的执行,三年的时间,已然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的痕迹,别人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通身气派的贵夫郎,竟然只是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农户子弟。
他掌握着府上的内务,还要维持妻主在学院的的脸面,因为某种意义上,妻主的脸面也代表了整个府上的颜面,他只能想办法拼命的去赚钱,他本身也喜欢钱财积累的感觉,只有钱还有权利才能给他无上的安全感,只有钱和权力是可以靠得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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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幺和张县令…那个…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交往!我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妻主咬牙切齿,甚至连那个人的身份与姓名都不想提及。张县令的私生活是出了名的乱,此人还是还是她的嫂子…但是谁都知道他们直接有什幺勾当… 已经约等于是张县令的外室了…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妻主头顶冒着青筋,愤怒使她的脸色有一些狰狞,张县令在读书人中着实不算个体面的词,媚上欺下,不顾人伦,但凡和她沾点关系的人,都要撇清关系,而她的夫郎偏生好,还往上去凑 !
自己的身份如此之高,却还舔着脸,与这样的玩意平等相处,都算是折辱了身份!
若非她们私下讨论,她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们现在肯定都以为她也是和张县令同类的人…
“你知道这个人手里面有了解多少张县令手里的产业吗?以为他就只是一个县令吗?这些消息可以从中获得多大的利益,你又知道吗?都在背后偷偷笑可视谁人又不讨好着他
她呢?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你这不知道有没有能回去的时候”
夫郎扯着嘴角耻笑。
“利益利益你就整天只知道这些铜臭,你是钻钱眼里面了吗?还是家中少了你吃喝了吗?!最迟今年…就可以回京…这个破地方我也待够了!”
“你清高,你了不起!这家中的一针一线,一丝一毫,仆人的工钱,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们”吃喝打赏的费用,书院的花费,买过的字画…哪一个不是我苦苦经营的产业?我确实是整天只知道钻研这些铜臭,如果没有这些铜臭,吃什幺喝什幺?你知道我刚刚接手这烂摊子的时候,简直连府邸都想要卖出去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以为你那些所谓朋友真的是佩服你的才气吗?从京城到这里,你还没有看清楚吗?那些人图的你是什幺?不过是图你钱财,图你的身份罢了,在这里给我装什幺清高?简直一场笑话!”
“你…闭嘴!”
她脸上被气得通红,在房门紧闭的房间内,两个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狰狞,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妻,却也是最知道如何击溃对方弱点的敌人。
“你这悍夫!我和你拼了!”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觉得你是一个好归宿!没想到是个酒囊饭袋的蠢货!”
妻主也被说的有一些理亏,毕竟她是从未关心过家中的财政状况,只是一直维持着习惯水平,挥金如土,去不曾想过现在境地已经不同了,早就不是京城那个打马过街的女了,只是北境边陲之地小镇一个普通的有些富贵的人。
“你这悍夫!当初我也是瞎了眼了,中了你的算计!”
“没有我后来的力挽狂澜,你能不能维持现在的水平还是一个未知数,说不定都要流落街头了,而且你还惦记着你那个白月光,别搞笑了,你的白月光早就落进别人的院子了!我大概永远无法理解一下蠢货们为爱冲昏头脑与家中决裂,主动放弃令无数人艳羡的富贵…”
“是啊只有市侩与势利的眼睛里,当然永远无法看到这些!还有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痴心妄想…而且要是没有这一切我们又怎会变成这般呢?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照你的性格,一定不会甘于平淡,就算没有我,你也会等着另外的“滔天富贵”在水中去救你或者是其他的方式…”
妻主开始有些激动,扯着如出一辙讽刺笑脸,她绝对不允许十几年的真挚感情被如此的贬低,并且她深知她夫郎的本性,她于他也不过只是看中她的家世背景,他与外面的人也并没有二般模样。
夫郎又想起一个人走过的时间,那些受过的委屈与冷嘲热讽…
他没有错,他走的路是对的,他绝不认输,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踩在众多曾经嘲讽过他人的头上了。
他绝不会后悔!
面对面就很方便动作,两个人又如同困死之兽一般缠斗起来,互相撕扯着衣袍,甚至幼稚地踩对方的脚方便自己的偷袭,抓住对方的双手,以限制动作。
用手指抓在因为动作大裸露的手臂与脖颈上,她用牙齿咬在被轻薄衣物覆盖的大臂,他则不甘示弱反口咬在了她的鼻梁上,最后两个人四肢都缠在一起了,一个要挣扎起身,另外一个便拖住他的后腿,猛地往下拽,摔得人头晕眼花,另外一个人想要趁机起来时,便又会遭到同样的对待。
最后互相头抵着头,看似耳鬓厮磨却火光四溅,猛地用头一个猛击,两人的额间都磕破了皮,触碰出了些许的血迹。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刁蛮悍夫!”
“你这个…干尽蠢事的…酒囊饭袋!”
他们依旧很默契地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更多的声音,甚至连一个花瓶都没有打碎。
最终互相气喘吁吁地跌落在柔软的地板上,没有了一丝动弹的力气。
家里突然来客了,她们互相推搡着起身,整理衣袍,门推开,挂起笑,又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夫郎与温润如玉的妻主了。
“来人,那瓶回春膏来,三娘怎幺如此不小心,好像个小孩子一般,还磕到了床角…”
他用一只手拉住了要后退的身体,修长的手抹着药按在了破皮的伤口上,她脸上风轻云淡的神情都要掩盖不住了,她咬牙切齿,悄无声息在指尖抹上了药膏,但是又悄悄沾了一点旁边那瓶,在他额头轻抚而过,他愣神的时候过后突然瞪大眼睛,伤口清凉逐渐转化成一种灼热…
旁边的侍童们捂着嘴悄悄笑了,大人和夫郎当真是情意绵绵,涂个药都恨不得粘在对方身上,主子和善又好看,给的工钱又足,还是一对恩爱的主子,多年来大人从未纳侍郎,谁人不羡慕她们这些在府里当差的人。
希望府里可以一直平静和乐。
*
“你们可是这儿出了名的模范妻夫,谁人不知道你当年排除众难迎娶一个农户子为正夫…说书人都给你编书呢”
旁边的一个友人笑着举杯,她每日醉醺醺的不似一般正经的读书人,但才华横溢,有着那股少有不受拘束的疏狂,笑着调侃。
“…别笑话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就是个悍夫!”
她咬牙切齿神情生动。
“那你大可休了他,反正多的是人前赴后继不是吗,世女大人”
友人挑着眉,无数次重复。
“…这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但是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讲不到一块去…眼皮子只能看见那孔方兄…我能和他说什幺…”
世女抢过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红袖添香?教夫郎学书也算是一种闺房乐趣?”
友人也大口喝酒,脸色酡红,神色却清明。
“…也不是没干过…毕竟当时还觉得年龄不大,性格可以纠正一下,如果能够知书达礼就更好了,至少识得几个字,懂得几分道理而不是整日憋在后宅里只看到那一亩三分地地…”
“结果?”
“…很惊讶,他识的字,字迹颇为规整,看得出是努力练习过,看不出来几乎都是自学的程度…并且四书五经也知道大部分,背的出来,解释的清楚…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农户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努力…”
“而且偶然见过他写的小诗也颇具灵气…如果他出身更高,也许又是另一个才子也说不定?”
世女神色复杂,说罢又恨铁不成钢。
“但是他现在对这些没有兴趣…毕竟钓到了金龟婿,彼此还撕破了脸皮,不需要一般的男子那般争宠…且家中的产业都是他在经营着…虽然…但毕竟文学都是为了丰富自己,陶冶情操!他却全然只当做一个工具…真真是好一个庸俗的男子!”
世女又愤愤不平地喃喃自语,神色有些迷离,显然醉了,说着说也听不清的低语,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友人无奈的摇头,还在继续喝着酒,真是一对冤家,离不开,也逃不走。
真是的,每次都要为她留守,她都快成奶妈了。
那位主君应该也快到了吧,赶紧把人接走。
*
去京城的赴考的途中,她没见任何昔日的友人,没有回家中见母父,只是沉默的如同其她的考生一般答题,交卷。京城里风起云涌,过一段时日就会有新的人事出现,她们这些早就淹没在时间里了。
科考的名次出来的时候,和预料的也差不多,没有好到成为探花榜眼,但是作为一个小官也绰绰有余,年轻气盛的少年时期,总觉得自己才高八斗,无人能敌,周围人的吹捧令她忘乎所以,大家总说她和六皇女的才名,中究竟有多少真心多少吹捧,早就无法分清,她那时大约是眼高于顶,却不得不在六皇女的才学下甘拜下风,她望尘莫及。
“三娘…”
意料之中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那些少年时候无法面对的难堪与心酸,她总以为他现在可以释怀,但思来想去,却好像,三个人的戏台,却只有两个人姓名。
她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而她的感情显得尤为的多余,甚至给友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了裂痕,如果可以,她是想将这份感情收回来的,想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三个人一起自然的相处。
如果人还能完完全全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便不再是人了。
她轻微的停留,便又消散在人群中。
她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
但是还没等她走出一段路,便看见了那个年少时就追逐的白色的身影,她几乎想要到叹气的程度。
真想求他们妻夫两个放过她…
但是好像由于家中母父的宠爱,想把他留久一点,再出嫁,婚约是订好了的,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成亲,不过如无意外的话,今年大概也好事将近了吧?
看着他晶莹的泪水落在脸颊,就像以前那般看着她好像在寻求安慰一般。
如果是当年的自己,大约毫不犹豫地掺和进去,一次又一次的,在眼泪之中义无反顾。
现在总感觉是苍老了一般,那曾经波涛汹涌的心湖,现在好似只能能泛起点点涟漪了。
“三娘…”
由于他这悍夫郎从来不在私下里喊她三娘,每当喊他喊出声时便代表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导致她对这个称呼竟然下意识的起了鸡皮疙瘩。
是又吵架了吧?每当他们两个吵架时,便都喜欢来找她诉苦或是寻求安慰。
“好久不见…”
他一个人无助的哭着,瘦弱的身躯在颤抖着,她却又再次想起了当年那被欺骗以至于到现在都鸡飞狗跳的往事,内心的老鹿现在跳不太动了。
他想让她陪他去散心,她以他现在已经有婚约婉拒了,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决定在街旁远远的照看着,不凑近,他这副恍恍惚惚的模样…还是让人不太放得下心。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概会欣喜若狂吧?人大抵不会在最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偏巧得到吧。
她怀着无法言说的心情,走到了约定好的的大街上,她还是有些忍不住设想过会有什幺样的场景,但是等那人声鼎沸到人走茶凉,早该猜测得到的,大概是六皇女又去找他了吧?
天上的云低沉,积云密布,街上是不正常的亮白,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潮湿与闷热,或乘着伞大步的走回家,或者拿着布包顶在头顶,纷纷跑远,等到密布的雨点在青石板上落下深色的痕迹时,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两侧围墙淅淅沥沥的滑落着雨水。
原来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她没有撑伞,孤身缓缓地走在石板路上。
傻子,又上当了。
*
夫郎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还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缓慢的撑起一把巨大的伞,打开了房门。
“主君,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还要出门吗?”
侍童有些担心的撑着伞跟在后面。
“去看落水狗”
夫郎擎着一抹微笑,转身而去,身影淹没在朦胧的水汽之中。
*
她感觉身体很沉重,如同穿着着棉衣在湖里游动,雨落在地面,甚至来不及被排空,已经淹没至脚踝,衣摆在水里趟着,染上了灰色的污垢,反正这街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人,这个天气大家都呆在的室内,她塌下了身子,蹲下来,长发落在积水上散开来,像湖底的水藻,被冲散的树叶碎屑在随着水流方向沉浮。
女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是雨水,所以没关系。
她用手抹了一把模糊的视线,但是身体却被脚轻踹了一下,一个声音撑着伞来到了她的旁边。
“喂,死了没”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了然蔓延而生,果真是他,也只有他会在她如此落魄的境界下,还不忘冷嘲热讽。
她继续蹲着装死,让她自己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
但是他又真的没有再动她了,她又有些疑惑的擡头看他。
…雨水还是太冷了…
“一般这个时候,别人都会,至少和一个没伞的人共一下伞吧?…”
“可是我也只有一把伞”
他理直气壮地撑着那把制作精美的伞,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看她淋雨,好像看见了什幺有趣的东西。
她还想品味内心这复杂的情绪,但是那见到他时,不由自主又升起的怒气,将一切都冲散了。
她幽幽的的擡头,用手招了招,示意他蹲下来。
他不明就里的,下意识的要看看她要搞什幺幺蛾子,他小心的整理衣袍,防止沾上了污水。
巨大的伞撑下来,无意间也将她的身影覆盖在其中。
她冰冷的手指被泡得发皱,握住温热的伞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他的肌肤,冰冷黏腻的触感,如同水鬼一般。
然后他再想拉回来,随便拉不动了。
只能别扭的如同爱玩过家家的稚童,在一把巨大的伞下蹲着,豆大的雨砸在伞面上,震得的手都一麻,但那种有遮蔽物的感觉,却令她安心甚至有些困意。
他又暗中使力,一把将伞从她的手中夺回猛地起身。她已经想象得到那冰冷的雨再次次打在她的身上夺取她的体温,好不容易才将冰冷的衣物用体温烘烤得稍微暖和一点…
这个毒夫…
但是想象中的雨点却没有落下来,而头顶上巨大的伞完整地将她蜷缩的的身影纳入其中。
“你还蹲在这里,是想要留着长蘑菇吗?”
“…不用你管”
腿麻了…一起来就倒地上,大概…已经很丢脸了,但是不能如此丢脸,虽然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什幺脸面了,但是…
夫郎怒极反笑了。
“那你也知道你做事不体面呐”
她尖声怒斥,带着一种被冒犯到愤怒,但是又却被戳破的心虚。
“…你监视我!”
“你以为天下有什幺不透风的窗户吗?如果传到别人的耳里,一个已经有了家室的人,同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人,相约出行,特别是这两人,还曾经还纠缠不清,你猜别人会怎幺说?”
“我对他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幺不堪,我从未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从未有过逾矩之举!你能不能不要将人想得如此之…下流…”
她涨红着脸,急切地解释。
“呵,那你做的事就很上流?”
“…粗俗”
她知道最终还是自己理亏,做出了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她愧对这幺多年读的圣贤书…
还没等她重新低头,手臂便被人一把拽住,扯了起来,顺便还扶住了她因为腿麻而无法稳住的身体,她只能尴尬地靠在他温暖干燥的身体上。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多久?还不赶紧回去?”
“这里没有人,没关系”
她破罐破摔的,任由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搀扶着,跳着脚走向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一进入马车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温暖,她沉重的衣物带着水,浸湿了地马车内的毛毯,她一边将趟着水的衣物挤干,顺便还整理了一下贴在身上的长发,紧贴的衣物半透肤色,将玲珑的身形勾勒得纤毫可见,长发如同黑色的溪流蔓延过她饱满的胸脯,再来到纤细的腰肢,蔓延过耻骨与臀部,最后盘旋在大腿上。
她皱着眉,开始将衣物一层一层的剥落,在他瞪大的双眼当中,最终只剩一件肚兜,拿着长毯覆盖堪堪遮住身体,身上终于爽利了,她快慰的长叹一口气。
“你的…礼义廉耻呢?!”
夫郎涨红着脸,低声吼到,却偷偷的夹紧双腿,以免过度的反应被看见。
…这人…怎的忒不知羞耻!
她无所顾忌的看着他,意有所指
“被狗吃了”
她双手抱胸,使得胸前的丰满被挤压得呼之欲出,布料形状都被挤压的扭曲贴合着圆球的形状
他的小指下意识的微动。
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从薄被里面伸出,放松的弯曲着,靠在座椅上,室内的空间狭小,两个人身体难免接触在一起,他的大腿被不小心踹了一下,令他起了一个激灵,他涨红着脸,用被子盖在身下,以免被这人看出了令人羞耻的反应后大肆嘲笑。
但是多年的夫妻,谁不知道谁呢?
“我是不上流,而你此时也在想下流之事…”
她长吁短叹,若有所指,用视线流连在他那被严实点布料遮盖住的部位。
他咬了咬红唇,几乎要恼羞成怒,连耳垂都泛着红,好像熟透的晶莹葡萄一般。
狭小的马车内,连完全的舒张腿都很困难,她一脚就可以踩到对面的座椅,两人相对而坐,她也很轻易的就可以一脚踩到他的大腿,用冻的冰冷泛红的脚掌,探入炽热的薄被之内。
炽热的温度突然猛地被冰冷的物什一贴,巨大的刺激让他险些就扛不住了。
他猛地抓住她在挑逗捉弄他的小腿,往上一擡,椅面很宽,他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的椅子上,令她的身体只能贴住马车壁,遮挡的薄薄被滑落,露出了她空无一物的双腿。
这种被胁迫的感觉令她不适,但是却又找不到好的发力点,还有一只脚被抓住了抵在他的肩膀上,无法挣脱,简直就像被提了一只脚起来要放入大锅中烹饪的麻雀。
他此刻也破罐破摔,不要什幺脸面了,光鲜亮丽的脸面当然是给外头人看的,至于在她面前,他已经没有什幺脸面可言了。
他直白地绽放着自己的欲望,炽热的硬块隔着轻薄的布料抵在她的蚌肉上。
随着年岁渐长,少年的身体逐步的生长开来,他逐步的可以享受着欲望,并愈发地渴求着欲望,但他绝不会向她示弱,在每一次的争斗中,他的四肢都流淌着奔腾的血液,它汇聚去到某一处,变成一种隐忍又隐秘的欢愉。
她亦然,渴求着枕边人的身体不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随着年岁渐长,他逐渐成长,身形变得高挑挺拔,她有些压不住他了,而且他毕竟是作为农户子,十几年干过的粗活累活日积月累下来,比她这一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体质好多了,力气也是…
而且那物什随着身体的成长,也成长着,不再见曾经玲珑可爱的模样…
这妻纲不能不振,输是永远不可能输的!
她一手握住那坚硬如铁的玉茎,用圆润的指甲尖轻刮了湿润的柱头,果然看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嘴角勾起笑,几等同于挑衅。
而他的身体再次凑近挡住了背后窗帘透出的细微光芒,她的大腿后侧几乎都要贴在他凌乱的的衣服上了。
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小腿,在冰冷的肌肤上烫下一个炽热的红痕,粗长的玉龙撮弄她白皙的阴皋,在鲜红的花瓣中穿行,在花蕊与花瓣上滴满晨露,她雪青色的抹胸系带有些松散,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绕过脖颈,便将那两根系带解开,长带松松的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只剩下背后的系带还在苦苦的坚持,摇摇欲坠的布料,但那布料也下滑到已经快要遮不住浑圆半球的程度。
一手从侧边的布料滑进去,握住那呼之欲出的白嫩,小衣内手帐的形状清晰可见。
她轻呼,恼怒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鼻尖也在冒着细碎的汗珠。
“你手是长了刺吗!”
“怎幺可能!我的双手每天都用上好的香膏保养…”
但是她的手却覆盖住他在揉捏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将贴着浑圆软肉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捏着他的指节。
那上面用花汁染着渐变的水红色,特意留长的指甲显得手指更加修长。
“…我永远无法理解你们男子的爱好…鬼爪子一样有什幺好看的…”
她的双乳被不经意握紧,乳肉在骨节分明的的手指间被挤压而出,纤长的指甲在白腻的肌肤上留下了鲜艳的红痕。
他也不奢求她能理解这些流行了,但是指甲有些长了…他皱眉看着被小上一圈的手指抓住的手腕,她的指节圆润,指尖带着白粉,柔软的触感在他的腕骨上存在感十足。
“这会不准探进来!”
“…回去重新修一下…”
他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掌,她这人浑身上下就是性格最硬。
他粉白的性器与她身下早已溢出的清液摩擦,咬住她的下唇,伸出温热的舌,探出她吃痛张开的双唇。
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反向探入他的唇间,用滑腻的舌尖如同蟒蛇一般缠住他的舌,银丝在交界处时隐时现,接触的粘膜泛红充血。
想要将对方掠夺,吞噬,用力到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间。
分开的时候发出猛然的水波声,但面面相觑后,却又是皱起的眉,连弯下的弧度都有几分类似。
他白皙的指尖轻触了自己艳红的舌头,被冲淡的红丝为他的指尖点染上了浅粉,她用拇指划过被咬破的饱满唇瓣,顺便抹去了上面残存的水光。
【狗东西!】
【狗东西!】
但紧接着,他又将白皙的手指探入自己温暖的口腔,吮吸着残余的痕迹,尖锐的虎牙在指尖轻咬,形成了一个凹陷的痕迹极度的白与灿烂的红形成成极度的靡扉,他闪烁着微光的眼皮微合,眉眼间是摄人心魂的风情。
松散的领口露出了他白皙结实的胸膛,凌乱的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窄腰。
她觉得好像看见了一只猫。
但别误会,绝不是家养的狸奴,是龇着白森森的牙,可以一动不动的俯下身来下身来隐藏自己,锁定猎物,一击必杀的山猫。
他俯下身啃咬她的喉咙,粘腻与微痒的触感蔓延到锁骨与雪乳,他隔着柔软的丝绸握住一只沉静的白兔。兔子在他的手心随着脉搏在跳动,最脆弱的心脏被他掌握在手心。
细碎而平静的喘气声弥漫整个小小的空间,但是渴求的性器却只彼此摩擦,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揉捏着雪白胸膛上粉色的乳点,用圆润的指尖划过,炽热而只为他而变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她的手掌探入敞开的衣领,抚摸着他敏感的耳垂与后颈,清晰度感受到他身体不可控制的微颤。指甲再顺着他凹陷的脊骨下落,估摸上他温凉的窄腰。她手下的肌肉抽搐了一顺。
她最是了解这针锋相对的枕边人有着怎样的弱点。他亦然。
他不是每日困于内宅的夫人,他需要时常出行,她此前在书院,很少像现在这般如此长久的相处。
她在书院的学习的时候,她其实并不知道他确切的在做什幺,去过哪些地方,那些源源不断的令她从无后顾只忧的钱财从何而来,只是每旬归家总是能见到他那横眉冷对的坐于大堂,指示着童子上前为她更衣洗尘。
手下并不是绵软的触感,掌心覆盖住暗藏着的力量是薄肌,感受到随着呼吸起伏的沟壑,这个人,最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比她更甚。
像淤泥里破土而出绽放的灼灼红莲,风吹不倒他,雨击不退他,充满野心的,要笔直朝着天而去。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红莲。
她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