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纯懵懂地醒来,尝试着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刚使劲便传来剧烈的酸疼。紧接着,酸疼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呃嘶——”
宁纯低头,身上未着片缕,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眼下的状况,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那儿传来:“衣服在衣柜里,午餐已经送过来了,吃完我送你回去。”
本能的害怕让宁纯抓紧被褥,强忍身体的不适拒绝道:“不用了,我回学校食堂吃。”
或许是被拒绝太多次,这次祁以昀没有婉言相劝,而是眼神微凝,沉声道:“我认为你还是不要拒绝我,我的脾气并不好。”
刚经历昨晚的摧残本就让宁纯的心理防线更加敏感,一觉醒来被祁以昀这般严肃“训话”,尽管在极力忍耐,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祁以昀愣了片刻,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流泪。
“你哭什幺?”
宁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理会他径自穿好衣服。
裸着身子在男人面前穿衣服确实让她感到窘迫,但是心里头那股委屈的劲儿和被男人不可理喻的强迫而感到愤懑的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反而能够忽略相对来说有些微不足道的尴尬。
她的动作回应在祁以昀看来就是闹小脾气了,非但没有继续生气,反而还将原先因被她一直拒绝的不爽一扫而空。
他走上前,宁纯在低着头准备提裤子,被一把抓住右手手肘,瞬间吓得宁纯僵住身体。
原本还在往外冒的泪水也被这一握给暂停。
“擡头说话。”
宁纯不敢,但还不等自己乱成一团的大脑理清思绪,她就被一只手扯着又坐回床上,下颚随即被另一只手捏住往上擡,被迫和面前的男人对视。
“你闹什幺脾气,这是你的工作。”
宁纯拧着眉:“不是只负责陪睡吗?”
包养等于陪睡,这是宁纯的认知。再者,协议内容上也没有要求自己还得陪吃。
祁以昀被她的单纯逗笑,勾了勾嘴角看着心情好多了:“你是被我包养,别说陪睡,就是让你每天过来这里给我打扫家务都是可以的。”
他放开宁纯的手肘和下颚,理了理宁纯额头两边的碎发:“单说一个陪睡,我想什幺时候操你,想怎幺操你都得由着我的性子来,所以宁小姐还是别跟我耍小性子了,不然我床上磨人的功夫你承受不了。这一点,昨晚你也应该有所体会。”
提及昨晚,宁纯噎声,泪水风干后形成两道泪痕挂在脸颊上。
面上有些发烫,呼吸也局促起来,但似乎除了不想过多地回忆不堪的画面,那种原以为会出现的羞耻感并没有过于浓烈。
回应一段沉默,宁纯才缓缓开口:“吃完就可以直接回学校吗?”
或许是前面压抑着哭声,这会儿她的嗓音有点沙哑。
“是,所以尽快,我并不想花时间在我们之间这些无用的沟通上。”
如果是不想花时间沟通,为什幺又要一起吃饭?这明明是互相矛盾的事情,但宁纯不敢多说,她只好默默地加快手上的速度来穿好衣物。
她跟着祁以昀来到餐厅,坐下后也是不言不语地吃着食物,好在并没有新的刁难出现。
整个用餐的过程十分煎熬,宁纯甚至不敢擡头看一眼对面,将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后,双手紧握靠拢放在大腿上。
她低着头,仔细听着对面的动静,听到对面抽纸擦嘴的声音,宁纯紧张地舔了舔唇。
“怎幺,还想继续待着吗?”
宁纯闻言连忙像拨浪鼓一般摇头:“不是不是。”
顿了一下,她站起来,偷瞄了一眼祁以昀,而后试探性地问:“我怕被人看到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学业。”
祁以昀轻笑揶揄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