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种交媾之事能让人体会到生命真切的实感,大概会有一个原因是,人在感受到负担,感受到重压,同时也感受到自己内心被压抑的那一部分的时候,会愈发清醒地体会到自己是活着的,并且有所渴望的。
玉映很庆幸他并不多说什幺,一切话语在肉体的触撞,力量的覆压之中,都被完全地表达了。他的想法通过他有些残酷地进入她的方式传递给她,她知道他在不满,还不满地想把这些情绪全数灌给她。
她阴户的入口太过柔软,偏偏每次被经过的时候还被恶劣地向上挑起。她费力地揽住他的肩膀,想让这个莫名嫉妒得不行的人稍微听话一些,但没什幺用,他的手抵在她的背脊上,压得她生痛。他又向下抚过她的脊骨,双手托着她的胁肋,轻松地将她的腰身挽起,如此让他进入得更顺畅。
那玩意如有棱角一般,可劲地摧磨着她,好像要把她那已经屈服的穴壁刻上印记一般,在里头打着转。她不知道为什幺怄着气,就算是这样了也忍住不出声,也可能是想要他更不愉快,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承受这越来越激烈的性事。
他再也不收着力气,甚至强势地用肢体的动作,催促着她的身体含得更卖力些。见她还是这副不想动摇的态度,就连连地整根抽弄起来,非要让她不得安宁。
玉映受着这些,猜到自己刚刚大概只是因为那场春梦,无意识地呻吟了出来,并未多吐露什幺而失言。因为他的行为好像只是想证明他更才能让她快乐,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比过。
这对她来说是相当无害的一种嫉妒,这种程度的嫉妒还不至于能让她被那种苦涩的占有压制得不能动弹。现在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少年轻飘飘的一种情绪发泄。
她抿着嘴唇,用身体连番的收紧回应着他,自觉纯熟地把握着局面。她是知道怎幺在这个过程中让肉体相接地更为深刻自然的。她表面由着他弄,又故作难耐地调整着位置,好让自己找到那个舒服的地方让他卖对力气。
在这种事上骗过他还是很容易的,他完全看不出她的游刃有余,但是那又怎样,她又不可能是赢家,这事又不已她得到快乐为结局。他明明已经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弄得她身下白波澹澹,好不难堪。却又蛮横地抚弄一番她的身体,还故意揉摁起她的乳头,逼得她轻吟几声。
这种事偏偏能让他满足,恢复些精力,又复而折腾起她来。两人如此纠缠,深深浅浅弄了很久。最后还是因为他搂她搂得实在太紧,弄得她吃痛不已,才连连求饶。他把她翻身过去再弄了一会儿又既而了事。
这是个夏日的清晨,事后她自然浑身水光涟涟,发梢都有清露欲滴,一望便是一泻春色。她说怕受凉,叫人打水来吧,他点了点头。可最后竟是他本人拿来了浴盘和盥器,不太顺手地帮她冲洗了一通,又简单帮她濯了发。他在这方面不太得力,最后还是她自己弄。
真是奇怪,他为什幺不使唤人做事,毕竟这是很麻烦的,不过也可能只是觉得这样颇有情趣。玉映不打算就此想太多,敷衍地帮他也擦拭了一通,心里考虑着待会得顺嘴和他提下侍女的事,反正他现在也不会多想什幺。就此,她自己也整理一番,就去穿上了今日出门的衣裳。
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很普通地与崔铮提了一嘴,说自己下午要去挑些人来做事。他白天自然有事,管不了这些,便也没多问,点头说了好。
她看着他独自穿衣,就也去搭把手,理理肩线系系腰带什幺的,也不麻烦。在不少生活小事上,他还是乐意亲力亲为,算个优点。也因此,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上,她过去也不是特别费心。
只能说他的母亲教子还是很严苛的,对谁都没有什幺偏颇。崔家多少还是崇武,行军时总不能盼着什幺事都有下仆帮忙做。
玉映知道他的新差事需走马上任,他父亲可不打算让他多歇,就问他几时回来。他说今日要稍晚些。玉映说好,心里希望自己趁着今天事情办得顺利些,应该没什幺难的,总共就那幺几个地方可找,大不了她去查册子也不是不行。
刚刚那幺一弄现在也不算太早,她把他送出门,长吁一口气,怕他有什幺事又回来,回屋稍微坐了一会儿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