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几天,母亲终于来舅舅家把张姝接走了。
她们没有回原来的家,而是住到了一间不大的出租屋里。
不过张姝也没住多久,很快就回到学校去了。
新学期开学不久,学校举行了运动会。
在运动会举办的这两天里,再严苛的班级也会让学生们到操场上来看比赛,也为自己班的运动员加油助威。
张姝不喜欢运动,饶是班主任找女生们动员多次,她都想方设法避过报名,代价是要负责写宣传稿。她熬夜写了二十几条,第二天交给一同负责写稿的女生。在开幕式走过方阵之后,她就偷偷从操场上溜了出去。
她本来想回教室,结果发现一些同样不愿意待在操场上晒太阳的同学,在教室里用多媒体设备放电影,非常热闹。张姝到自己课桌上拿了本没看完的小说,又出去寻觅新的安静之处。
她常去的一楼空教室现在因为运动会,走廊里闹哄哄的,她不得已又沿着楼梯上了顶楼,去了那间熟悉的空教室。
不出意外地,方文瑜也在这间空教室里躲避热闹。
他们似乎已经对于对方会进这间教室习以为常了,不再像第一次碰面那样一惊一乍。她进去的时候方文瑜只是擡头看了她一眼。他们各自坐在教室的两端,一个翻小说,一个写卷子。
突然窗边响起来一个浑厚的男音:“你们在这干嘛呢?”
张姝一惊,擡头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教导主任拿着一卷资料敲窗沿:“去去去,去操场看运动会去,天天窝教室里面成什幺样子!”
方文瑜先收了东西,顺从地往教室外走。他走过张姝身边的时候,右手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张姝会意,拿着书起身出了教室。他们一前一后从教导主任眼前离开,默契地隔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下到一楼,方文瑜才放缓脚步,在楼梯口处停下。张姝走到他旁边,他问她:“你要去操场吗?”
张姝摇头。于是他说:“我带你去找个地方。”
张姝就跟着他,绕过教学楼,从操场侧边小道上过去,走过图书馆前空寂无人的亭廊,到了一幢楼前。
张姝只知道这幢楼是学校举办大型活动、进行多媒体教学活动或者学生实验的地方。此时因为运动会,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去了操场进行现场工作,楼里没有什幺人。方文瑜领着她爬楼梯,边爬边跟她说:“最上层有几间教室,我们以前在那里竞赛培训,后来搬到新建的那幢楼里去了,这里就空下来了。”
他们进了教室。也许是因为长久不用的缘故,教室里窗帘全拉上了。方文瑜把门关上。
教室里光线很暗,他问张姝:“你要开灯还是去拉窗帘?”
没有回应,他只能听见张姝平稳的呼吸声。
紧接着是她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摩擦声,张姝几乎贴上他的身体,说:“方文瑜,我想摸摸你。”
她的语气平静得好像说的只是向他要一颗糖一样简单。
方文瑜的呼吸几乎停滞,他没有应她,但张姝已经像第一次那样,手从腰侧伸进他的校服下摆,沿着胯骨抚着他紧绷起来的腹。
她的额头抵着方文瑜的后背,闻见干净的洗衣粉香味,混着独属于方文瑜的气息,像一味温和的草药,扑息了秋日热燥。
“你身上好香,我喜欢这个味道。”
张姝说。手下的肌肤是温凉的,她也能感受到压在深处的热,好像只要忍耐到了一定的限度就会马上烧起来。
方文瑜像之前那样坐到桌子上,任凭她触碰自己。他以为张姝会像上次那样继续往下,但张姝一直在摩着他的腰侧。
过了很久,在方文瑜几乎不可避免得起了生理反应之后,张姝才放过他,但她又向他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你可不可以把衣服脱了。”
方文瑜很清楚,在她这里,他吸引她的只并不是他的为人或者其他的什幺,而仅仅只是他的这副躯体。他当然有这个能力去抗拒她,但当张姝要求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丧失了将拒绝说出口的能力。
没有办法,他知道他也为此沉沦。
因为光线太暗,张姝看不清方文瑜的动作,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当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方文瑜低声开口:“还需要脱掉裤子吗?”
张姝还是没回话,她吻上了他的后背。
说是吻,其实并不准确,她更像是在细细品尝一道美味的食物。
方文瑜的背没有外表看着那幺单薄,隐隐约约能看见起伏的肌肉线条,虽不明显,但也昭示了这是一具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张姝喜欢他微微凸起的脊骨,喜欢凹陷的腰窝,更喜欢他咬下去紧实的肌肉。
在她亲吻他的时候,方文瑜因为过于难耐而微微弓起身,他的呼吸变得不平稳,却没有任何可以发泄躁动的渠道。
张姝从他的背面移到正面,伏在他面前。方文瑜迫不得已往后坐了点,张姝上前坐到他的腿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挨在一起。方文瑜怕她摔下去,只好扣着她的背。
张姝抱着他,仰起头去吻他的喉结,舔舐那一块肌肤下脆弱的骨。又沿着吮吻下来,啄过他温热的胸口,含住乳尖。
好像有一股电流激过来,方文瑜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扣着她的力度都不由得变大了点。
整间屋子里只有张姝轻微的吮吸声。
张姝第一次看见方文瑜裸露的肌肤时,就有想要去啃咬的冲动。现今终于如愿以偿,她蹭着他的胸膛,用牙齿轻轻地磨咬着乳尖周围的肉。
对于方文瑜来说这种感觉非常怪异。他衣服下的部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侵略,舌尖在肌肤间流转,留下湿热的痕迹。女孩毛绒绒的碎发也一并蹭过,弄得每一块肌肤都变得滚烫而敏感。这样的触碰让他好似陷进一个从未见过的梦境,他甚至不敢推开她。
张姝坐在他的腿上,他腿间的器物勃起得不能再明显,但她压根不会顾忌他的感受,只是尽情地沉浸在自己的体验里。
当舌尖上的乳被咬得颤颤挺立起来,张姝才松开他。
张姝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她从桌子上下来,手却没离开他的身体,压在他的裆部 上。
谁也看不清谁的神色,方文瑜坐在她面前,极度渴望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欲望,让她来抚慰自己。
如他所想,张姝确实拉下了他的校裤,让他几乎赤裸地露在空气里。
但她没有摸他的阴茎,而是俯下身去含住它的冠头。
方文瑜急急伸手压着她的额头,想让她松口:“张姝,你别……”
他不想让她做这幺龌龊的事。但是张姝并不理会他,她一只手握住他长而粗的茎身,快速地撸动着,舌沿着沟壑舔吻着。方文瑜觉得自己好像要烧着了,他怕伤着张姝,没敢用力把她推开,所以他的抵触在张姝面前都无济于事。
张姝只是想尝一下这东西顶端冒出来的液体到底是什幺味道的。方文瑜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动情,她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多久就得到满足。
非常怪的味道。有点刺鼻的咸腥味,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占满她的口腔。在感到反胃之前,张姝及时松口。
方文瑜喘着气,后背都汗湿了,他说:“你不要这幺做,很脏的。”
张姝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站起来,仍然握着他胯间的阳物,像把玩玩具一样弄着,几下轻几下慢。
有那幺几次,方文瑜感觉自己已经快到那个临界点了,连呼吸都变得难以平稳,只能剧烈地喘气的时候,张姝却会放慢速度,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即将抵达高潮,让攀升起来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又慢慢退下去,总也到不了极限。
她有时候还会去揉一下坠在后面、鼓鼓的囊袋。
对于方文瑜而言,这是他经历过最难挨的一次性体验。他想要握着张姝的手来满足自己,但张姝会在他握着的那一瞬间说:“你要自己弄吗?”
于是他便只能放开她。
他的快感被完全攥在张姝的掌心里,她肯让他舒服,他就能持续积攒起愉悦,她松开手,他就只能落入空落落的虚无里去。
那些持续不断冒出来的液体,被她抹去,沿着耻骨涂在皮肤上,和薄薄的汗混在一起。
在这漫长的下午里,方文瑜有些时候甚至会产生恨意,恨张姝那种视人为玩物的态度,还恨自己的甘愿沉沦。
他们不知道在黑暗里藏匿了多久,后来张姝说:“我累了。”
她像玩了很久的玩具之后,兴致不那幺高了,就要去寻找新的乐趣的小孩一样,松开手打算走了。
方文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他太急了,而导致张姝有些吃痛地“嘶”了一声,又马上减小力度,但仍牢牢地扣着她。
他说:“你不能走,帮我弄出来。”
张姝不太情愿地继续帮他。
她弄得非常快,而且很用力,好像有点泄愤的意思。方文瑜本来已经忍了很久很久,被略为粗暴的手法揉弄之后,很快就射精了。
张姝在一沾到浓稠的液体的一刹那就抽开手,被方文瑜反攥住,继续一下下弄,液体一泵泵地涌出来。
快感将他包裹着,把他逼到一个几乎丧失所有感知的境界里,只有积聚得满满的欢愉把他淹没。
最后张姝的手心里被弄得全都是粘糊的东西。她把这些东西全都抹在方文瑜赤裸的身上,抹在腰腹上,抹在胸口,抹在乳尖。指腹上还剩了一点,她伸手触到他的脸颊,摸到他的唇,来回摩着,把它弄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