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兰房间装饰的很有二次元的感觉,墙纸是卡通的,沙发上床上都是可爱的玩偶娃娃,连衣柜里都空出来一块用来放娃娃,床的四周有蚊帐围合。
陆明兰很招蚊子,经常隔着衣服,袜子,都能被咬出包,被咬时,像针扎一样疼。
有一次,她睡到半夜,感觉腿特别痒,陆明兰委屈巴巴的挠着,“哥哥,有蚊子咬我。〞
陆之行爬起来给她抹完清凉油,打着手电筒往蚊帐里一照。
蚊帐中不知何时钻进来三四只蚊子,肚皮滚圆如球,半个身体都是红色的,趴在蚊帐角落里一动不动。
陆之行用电蚊拍一打,“噗嘶”一声溅出一大摊血。
陆明兰身上都是红疙瘩,起夜哭了好几次,软乎乎的身子吊在陆之行脖颈上,哼哼唧唧地撒娇说难受。
陆之行把她抱起来,一边晃一边哄,“乖哦,宝宝不哭,擦了药一会就不难受了。”
“哥哥。”陆明兰窝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前乱蹭,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娇气的哭腔,“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
“哈???”
陆之行盯着她眼巴巴的眼睛,有种当爹的即视感。
憋了好一会儿,终于憋了个故事出来。
“从前有只小兔子,在湖边放生了一只纸船,她许愿自己能有一个朋友,希望它可以承载着她的梦想,替她找到一个好朋友,第二天她去看纸船,才发现纸船早已变成了一张铺平的白纸,她失落的想要离开,却在拐角处碰到了一只大灰狼,小兔子被吓了一跳,想要逃,大灰狼却把她叼了回来,说:‘跑什幺,不是要交朋友吗??’”
陆明兰精神很好,“哇,好有爱。”
陆之行木着一张脸,缓缓打了个哈欠,“好了,故事讲完了,快睡!”
“嗯嗯。”陆明兰仰着脑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晚安。”
陆之行身体一僵,低头,凝视着她娇俏的容颜。
然而,陆明兰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熟了,卧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墙壁上时钟的滴答声。
陆之行薄唇紧抿,心底生出一种无处宣泄的烦躁。
他缓缓低下头。
陆明兰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说着什幺,陆之行心中一惊,把头一偏。
半晌,见她没醒,他靠近一听。
“鸽鸽…你真好…&%#…”
像是嘟囔着梦话,有些含混不清,很快,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少年摸了摸发红的耳廓,冷哼,“笨死了。”
第二天,夜里哄了妹妹许久的陆之行一脸疲惫,陆明兰则是神清气爽。
……
晚上7点,陆明兰抱着兔子玩偶坐在沙书桌上,陆之行给她端了瓶热牛奶,又给她戴了个驱蚊环,拉了把椅子过来,在书桌前摆好。
陆明兰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奶圈圈,“哥哥,你作业写完了吗?”
陆之行嗯了一句,见她嘴角有没舔干净的奶渍,拿着纸巾给她擦去。
陆明兰仰着脑袋,又喝了一口牛奶,让他给她擦。
陆之行“啧”了一声,将数学试卷卷起来,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学习。”
“唔。”陆明兰吐了吐舌,“知道啦。”
为了拿出学习态度,陆明兰打起了精神。
陆之行推开自己的笔记在桌上腾出位置,“这道题考的知识点…”
少年清冷的声音以空气作为介质流通,像被一条肉眼不可见的引线牵着撞击在耳膜上,陆明兰听着听着竟然学会了原本在课堂上觉得好难的题。
她兴奋的说道:“哥哥,我学会了!”
陆之行轻笑一声,鼓励她,“很厉害。”
“哥…”
陆明兰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什幺,眼皮却一直在打架。
郊区街道。
和往常的周末一样,许思琪从酒吧回来,告别了狐朋狗友,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昏暗的巷子时,她感到胸间作呕,扶着路灯张口就吐。
吐完之后舒服多了,半晌,她揉了揉眼睛,冲着面前看不清的人影喊道。
“你,你谁啊?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啊。”
人影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把剔骨刀,下一秒,他拿起手中的刀,重重的刺进她小腿里。
“啊!!!!!”
许思琪浑身抽搐,几乎痛到失去知觉,似乎有湿滑的液体流了下来,那是血。
“吵死了,闭、嘴。”少年烦躁的冷哼,缓缓走过来。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仿佛和夜色沦为一体,微微压低的帽檐下,薄唇染了血而变得殷红。
从许思琪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被遮住的正脸。
那是一个长相尤为漂亮的少年,肤色冷白,漆黑如墨的瞳孔透着杀意,睥睨着狼狈不堪的她。
这一定是梦吧?
许思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想到自己暗恋许久的邻家男生,会做出杀人的事情。
她惨白着脸,不顾伤口的疼痛,拖着受伤的腿往前跑。
陆之行慢条斯理的紧随其后,轻声说道:“别跑了,我不会对你怎幺样的。”
最多,只是剁成肉泥冲进下水道而已。
“救命,救命。”
许思琪痛哭流涕的哀嚎,却因为嗓子哑了,发出来的力气都是那幺有气无力。
这一片位于城市郊区,白天都人烟稀少,为了抄近路,所以许思琪每次都是走这边,连父母都经常劝她不要走这边,可她从来没听说,这里发生过什幺意外。
人总是这样,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总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可能是幸运的一个,殊不知一步踏错,后面的步步也是错。
身后的少年就像一条毒蛇,冰冷可怖,眼看着就要追上来。
许思琪双腿止不住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快点,再跑快点。
只要跑到马路对面,那里有一个24小时便利店,跑到那里,她就安全了。
许思琪费劲了全身力气,跑到拐角处时,却不小心被什幺东西给绊倒,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再次爬起来,只能看着陆之行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许思琪擡头望着他,从未想过,原来,并不是俯视才能看见深渊。
她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呜….呜…..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行吗?”
“恐怕不行。”陆之行叹息一声。
许思琪朝他爬了过来,伸手去扯他的裤腰带,“我,我可以肉偿,我给你操。”
“!”少年像是被恶心到了,拿起刀挥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一道狰狞的血痕,女生原本还算清秀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
许思琪大叫起来。
她的脸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嘴里不停发出凄厉的惨叫,“你这个疯子!魔鬼!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