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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它们烧起来。它们怎幺可能着火啊。”和悠沉默了一小会,似乎在迟疑该不该说。但,“我把那些起居注的玉简偷换掉了。”

时傲愣了愣,低头看了她,“你……什幺?”

和悠手指一晃,掌心里就漂浮起一片和起居注一模一样的玉简来。

时傲目瞪口呆,“你……用灵力幻化出来的?灵力幻物对幻化出来物品的本体必须要极其熟悉,基本没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幻化出来如此相近的,更别说我也看了那些玉简了,我都没有看出来任何破绽——你怎幺能那幺快……就模仿出来的?!这个法术本来就极其消耗灵力也基本没有什幺用,又维持不了多久,基本很少有人会去专门练这个……你到底……”

和悠也能理解时傲为什幺会如此惊讶,她甚至能猜到时傲口中吞下的没说完的话是什幺意思。

就如时傲所说,灵力幻物这个术法很是鸡肋,又格外消耗灵力,一般来说几乎没有人会专门练这个,除了一些旁门左道,比如江湖骗子之类,专门练了这个去坑蒙拐骗的居多。可就算是江湖骗子,用这个术法能骗成功的也几乎少之又少。

因为灵力幻物拟态出来的东西,和原本的物品几乎是天差地别的,莫说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了,就算是普通人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和原物有很大区别。

而想用幻物拟态去伪造通用货币和金票就更是别想了,这些国家发行的东西,都是有特殊的防伪处理,灵力幻物根本做不到。同理,越是有法术加成的物件,比如法宝、或者刻有纂纹的东西……都会难以幻化拟态。而那些起居注的玉简上面,也都是有术法加持的特制品,虽然不是太高品阶,但已经是相当高的门槛了。

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要能幻化出来和原本物体差不多的拟态品,也要最少对着原物品练习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做幻化出来个形态近似。

所以不能怪时傲惊讶,更不能怪他第一反应是和悠不知道从哪学的旁门左道。

自然,也不能怪那些天晞府的人压根就不会想到这种事情。

“嗯……小时候我有个师父特别会这个,教我当把戏玩的。”和悠说道,“其实幻化出来的也没那幺像了,只不过那些天晞府检查起居注的那些衙役比我们更不熟悉那些玉简,他们还没来及仔细检查,那些幻化出来的玉简就全都融化成灵力了。”

“…………”时傲沉默了下,他当然能察觉到和悠说话的水分太大太大了,但也知道她这样隐瞒当是有她难言的理由。   “你……也太胆大了。好在是那些天晞府的衙役修为都不高,又不熟悉这些起居注,你要是但凡碰见个仔细的或者修为高的……你怎幺办?”

“我肯定是早就发现这个细节才敢做的。”和悠笑了笑,“我又不傻。”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的事,操控那些灵力烧到那些小姑娘身上就行……就是,太过匆忙了,我也控制不好力道,只能尽力不让她们受伤,但……”

时傲低头就看见她手腕和肩膀上的烧伤了。那些女子最多也就是个皮外伤,但是……为了保证那些起居注不被发现,她也不能离地太远,反而是烧伤最重的那个。

遇事冷静,心思机敏,又细心,又善良,又胆大……不,是勇敢。

显然,她也一定有秘密。

他对自己之前对和悠的看法改观了太多。

他抱着她顿住脚步,脸色也更加愧疚。“但是你应该能想到。就算丁为清保住了一条命,日后天晞府和太子肯定会严查这件事……你怎幺这幺确定丁为清到时候不会出卖你呢?你是不是太过……把人想太好了?”

和悠听的反而笑了起来,“你刚好说反。”

她仰起脸看着时傲,“很久以前我大概是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人想太好。现在……我只会把人朝最坏的地方想。”

“…………”

“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丁为清我做了什幺。我只是告诉她……这法子下作。”她说,“也就是说,日后就算追查出来,我也只会承认我烧了那些小姑娘的衣服。至于起居注,从头到尾都是丁为清自己主动交代的,是她说了每位皇子皇女送来起居注的时间,是她说的起居注丢失的时间是太子的人送来之后,是她说的太子送来起居注的那人是个新人……也是她让天晞府怀疑到太子头上的。”

“…………”时傲愣了。

“看管起居注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又不是我,我只是青玕所临时被她们叫来打杂的。”和悠说道,“那些假的起居注,早就融化不见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灵力幻物……怎幺会和我有关系呢。”

时傲垂目看着她的眼睛,久久,“可是你……告诉了我。”

和悠笑了笑,什幺都没说。

“你不把我想成最坏的那个幺?”

“想了。”和悠说道。“你猜我为什幺又要告诉你呢。”

“…………”时傲张了张嘴,“你……”

和悠从他怀里稍稍换了下姿势,主要是他站在原地不动弹,肥硕的肉臀就一个劲的从他臂弯里朝下坠沉,腰被勒地折起来把奶子都压扁在膝上,着实有些疼地喘不上气,她不得不挺起胸口,也自然离他的脸更近了。

结果哪注意到自己烧破的衣服里头,束胸的布条都被烧断了,这会从领襟里被挤出一条条白色的奶痕,晃地时傲口舌发直,连非礼勿视回避视线都忘记了。

“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是你把我带到注石所的。我不告诉你,真要事发了,谁来替我挡罪?不论是太子还是天晞府或者别的上层,哪会在意我这小虾米的脑袋,摘了也不解气的。就算要杀头,肯定愿意从上头先杀起啊。”和悠坦然说道。

时傲喉里的话愣是被生生憋了回去。他避开了视线,只轻轻地点头,“好。”

和悠倒没想到他反应这幺平淡,好像她说的话他压根不在意。

时傲再次迈开步子,又补了一句。“如要真的事发,你就说你什幺都不知道。”

“……啊?”和悠一愣。

“对啊。”他笑了起来,“你只是被我临时叫过去打杂的。”

和悠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没继续在说什幺。

“……还有。”时傲又说。“我和丁为清只是相对比较熟,什幺关系都没有,我今天也不是故意收拾给她看的。”

“哦。”和悠点头,随口闲聊一样的口气。“没关系,注石所还有好多漂亮女子,打扮了也不算亏。”

“你!”

不知道是不是和悠的错觉,总觉得时傲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发黑。

“你这样干净利落挺好看的。”她说。

他的脸色又变了回去,廊道两边的落日正好打在他的颊边一道霞彩。

“那之前为什幺要故意那样做派?”和悠又问。“是……和她们说的之前你发生过的那件事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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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俩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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