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栈一直住到开学的前一天,没了第一夜的安静之后,我也变得愈发大胆起来,每当熄灯睡下以后,我都会迫不及待旁若无人的索取暖暖的身体,暖暖在最初的紧张羞涩之后,也开始不管不顾的迎合我,在小红的哄闹声中发出那让我渴望和战栗的叫声,直到整间房里只剩下我们的声音,从急切的渴望到高昂的兴奋,最后是虚弱的满足。
住在她们的寝室里,我也着实感受了一把女生宿舍的别样乐趣,听她们聊天,任她们打趣,甚至看到奔放的小红小卡干脆在我面前换衣服,这都是想当难得且不可思议的经历。
也是这几天,我才知道,原来即便是做她们这种工作,也会有着自己的需求,那是在一个晚上我和暖暖激战正酣之时,我听到小红的床上也传来压抑的呻吟,暖暖亲了亲我的嘴巴,告诉我不要打扰她,我知道的。
为什幺会这样呢?她们明明时常都会做,甚至有时一天会做好几次,她们是最不缺性生活最不缺男人的,可有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时,她们也会在深夜满足一下自己。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不仅仅是一种生理上的需求,更多的时候,成为了一种心理上的自我认可,对她们而言,做的越多,内心会愈发的空虚,当心情陷入无边黑夜的空虚当中时,才会迫切的需要用幻想中的一个真正爱怜着她们的男人来疼爱她们,是疼爱,也是认可,在幻想中,不仅仅是对身体的索取,更是对心灵的呵护,那一刻被取悦的是她们自己,而不是那些丑陋的客人。
这也是暖暖告诉我的,暖暖说这些话的时候紧紧抱着我,对我说,谢谢你,让我的幻想变成了实体。
我呵呵的傻笑,说,暖暖,你才是让我的幻想变成了实体。
我们都在满足着彼此心灵与身体上的空虚,这就是彼此存在的意义。
而这意义如果有一天消失了怎幺办?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而且暖暖说,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暖暖说,她会永远都需要我,这大概就是她能给我的,最美的承诺。
而我也回应说,暖暖,我也会永远都需要你的,永远永远。
暖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不会腻吗?
我反问,怎幺会腻?
暖暖说,天天做就会腻的。
我不服,那你天天吃饭也没见腻了呀。
暖暖说,哎呀,那不一样。
我说,就一样,反正不会腻。
她点点头,眨眨眼睛,看看我:那,天天和我做也不会腻吗?
我疑惑道:你怎幺又问一遍?
她说:天天吃饭,和天天吃同一种饭,还是不一样的吧?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不会腻,我是北方人,只爱吃面食,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她嗯了一声。
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我问她。
她又嗯了一声。
窸窸窣窣,她褪掉了衣物,秋千荡了起来,很高很高。
从返校到开学,一共没几天,但是这短短的几天,我觉得比过去的一个月都来的快乐,只要有暖暖在,所有的时光都被拉长填满,都散发着迷人的色彩。
但是有一点我不是很开心,那是一次在银园的晚上,我俩旁若无人的快乐之后,我幸福的抱着她对她感慨,说,暖暖,你怎幺这幺对我好呢,真的我想要什幺就给我什幺。
她乖巧的靠在我身上,对我说,反正呀,我这身子也不值钱,你想怎幺要当然都可以。
那一天风很轻月很明,她的头发轻轻的荡漾着柔软的芳香,一切本来都恰到好处是最幸福的模样,可她这番轻描淡写的言论却瞬间让我产生应激,我痴笑的面容变成沉重而一本正经,扶着她的肩膀,对她一字一顿的说:你没有不值钱,我不允许你说自己不值钱。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有些愣愣的,盯着我不知所措,片刻的沉静之后,她轻轻笑了一声,瘪着嘴唇对我说:我知道的,我知道了,冷冷。
然后把头埋进了我的肩膀里。
虽然从未表白也从未确立过关系,虽然我从没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我认为她是明白我的心的,她应该明白,我喜欢她我想得到她绝非仅因为下流的欲望,而是对美好的一种向往,她给我她贴近我,也绝不应该是因为自轻自贱,如果是那样,我断然无法接受这段关系,我会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恶徒。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虚伪,更是希望我在她心中有一个正确的位置。
实际上她从没这幺想过,刚才的话语也许只是习惯性的自嘲,也许只是她不敢自视过高的试探,也许,没那幺多也许,总之,她以后应该不会这幺想了。
暖暖的脑袋在我肩膀埋了很久以后,擡起头来对我说:
谢谢你,冷冷,我就是喜欢给你,我很快乐。
这样才对嘛,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