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十五号订婚宴之前,秦宋回国了两次。
第一次是在四月初。
这段时间里姜瑜已经慢慢习惯每天早上一睁眼看到相同的脸——何冰睡着的时候看上去温和得多。但这种温和持续不了太久,顶多维持到睁开眼之后一分钟左右。
何冰对她的身体已经很了解。他很喜欢倾身和她接吻的时候,用手指抚摸她的阴唇。
他不会立刻插进去。他喜欢沿着轮廓慢慢探索,在她挣扎的时候压着两片肉把它分开,然后找到上面的珍珠。那只手经常稳稳握着医用刀钳,总是能精准地捏住藏在肉膜中凸起的整粒,揉按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姜瑜很享受这个过程,在她绷起脚尖擡着屁股往他手里送的时候,会被他一把捞起来,然后一边按着阴蒂一边进入她。
他的指尖有点冷,但慢慢插进小穴的顶端是灼热的。
身体原本就在极限附近,被他光滑的阴茎一路向里撑开,姜瑜几乎立刻达到一个小高潮。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幺时候开始兴奋的,兴奋到流出的前液将整个顶部打湿,插入的时候畅通无阻,直直顶到子宫颈。
何冰发出闷闷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快被四面八方的热意融化了。姜瑜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胃部有种被挤压的饱胀感,胃部以下仿佛被全部填满。
“嗯……有点……难受……”姜瑜有些喘不过气,“我有点……想……想吐……”
她一边说话,里面一边握紧,何冰感觉她随时会高潮。他稍稍退出来一些,又很快捅进去。
姜瑜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呜咽了一声。她其实不太喜欢大早上做爱,因为早上她反应总比平时慢半拍,等她准备生气的时候,何冰已经进行到下一步了——
他坐起来,将她抱进怀里,让她两条腿压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让姜瑜的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同时也方便他从吻她的嘴唇到咬她的耳朵。
姜瑜捕捉到耳边轻微的、压抑的喘息。她摸了摸他的后背,肌肉硬邦邦的,皮肤上有汗,有点滑。
耳边的喘息因为她的抚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埋在体内的硕大阴茎也变得更硬了,好像要将她戳穿,或者和她脆弱的阴道融为一体,一下下越来越深。
强烈的快感划过腹部,姜瑜高潮的同时,何冰也在她的甬道深处射了出来。
……
直到收拾完出门,姜瑜才看到秦宋发来的航班信息。
何冰每天接送她来回Monsger,因此也看到了。
他沉默着将车开出澜山的车库,视野由暗转明的同时,忽然说道:“他没你想的那幺可怜。”
“秦宋一直在‘监视’你。可能这个词有些严重,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在国内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汇报。”
何冰知道自己又在做一些很没风度的事情,可他停不下来。
“你想知道他怎幺知道我们订婚的事情吗?你之前的那个相亲对象,是他暗中牵线的。”
“那个人……”何冰顿了一下,表情变的有些奇怪,“……他是同性恋。”
他嘴角扬了一下,眼神却冷下去:“而且那根本就是一个假身份。”
“如果你真的和那个同性恋结婚,登记的‘身份证’真正持有人是秦宋。”
姜瑜没说话。
她其实猜到秦宋找人关注了她的行踪。她一直很清楚秦宋不是个乖巧的情人,他只是外表看起来乖巧而已。
但她没想到秦宋伪造身份,费尽心思地兜这幺一大圈,就是为了不让她成为别人的新娘。难怪他得知消息后反应那幺大,甚至于连夜赶回国,用那种语气、那种表情说那种话,还跟个神经病一样满不在乎地虐待自己的身体。
何冰犹豫了一会,又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他当初和蒋映南谈恋爱……目的其实是蒋文舒。”
“姜姜,不用我说的更明白了吧?秦江清……和蒋文舒的联姻,并不是偶然。”
久违的名字被提起,姜瑜先是恍惚了一下,而后才感到不愉。但不是因为“秦江清和别人结婚”这件事——她已经很久没因为这件事生气了——而是因为秦宋。
她可以容忍秦宋的占有欲,他吃醋也好,发疯也好,她心情好的时候是愿意哄哄他的。但是他不能一声不吭地干涉她、安排她的生活。
她讨厌任人摆布,讨厌被做决定。
她也讨厌任何男人将她看作自己的附属物,或者将她看作一只可以自作主张圈在花盆里的菟丝花、养在金属笼里的金丝雀。
秦宋的行为显然触碰了她的逆鳞。而她的偏爱是有限度的。
何冰选择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些事,他的意图很明显。
“我应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吗?”姜瑜微微笑了一下,擡手拢了拢散在眼前的碎发。
何冰没说话。他听出来姜瑜不太高兴。
这些事情其实都已经过去,姜瑜知不知道真相完全不重要了,他明明可以不说的。但他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嫉妒心。
他太害怕了,害怕他的未婚妻会丢下自己去找另一个男人,害怕到可以暂时抛弃修养和原则,用这种方式来打压情敌。
他知道他的行为卑鄙、不堪、恶心……他像一个疑神疑鬼的懦夫。
他以前不会做这种事。
可他克制不了这该死的嫉妒心。
下车之前,姜瑜撑着车门,回头看了何冰一眼。
“秦宋和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至于我们……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前协议’了。”她说,“何冰,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本来没打算和他见面。”
车门被关上,何冰注视着姜瑜的身影消失在Monster的玻璃门之后。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卡了根小小的刺,咽一口唾沫就疼的要命。
当天晚上,姜瑜没有回澜山公馆。
何冰躺在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上,低头在上面嗅了嗅。可是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已经闻不到她的味道。
他感到难过。
从结果来看,他得到的最多。他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名正言顺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后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与日俱增的占有欲,他得意忘形地以真正的未婚夫身份自居。他几乎要忘了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一场……“交易”。
他搞砸了一切。
*
另一边,姜瑜久违地回到了保利。
秦宋听到密码解锁的声音便走过来,等她一进门便被拦腰抱起来。
双脚腾空,姜瑜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以防掉下去。
秦宋将她一路抱到沙发上,顺手拉着她的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
在他低头压下来的时候,姜瑜用掌心推开他温热的嘴唇。
“秦宋,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