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胶着。
谢晚晴决定再次道歉,如果陆敬西再没什幺反应的话,她会直接走掉。
但出乎她的意料。
再次道歉陆敬西竟然笑了。
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幺,表情带着点玩味。
“既然谢同学道歉了,那我就接受。”
说完就走了。
留下谢晚晴在原地有点错乱,快要不认识他了。
上午的课都是相对重要的课程。
谢晚晴上课很认真,课间休息时间又太短。
叶棠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谢晚晴。
直到下午放学。
距离谢晚晴的奥数培训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学校西门的小吃街里。
“晚晴,后来发生了什幺吗?陆敬西竟什幺都没做?”
谢晚晴觉得糖糖这话问的很奇怪,难道她期望陆敬西对她做点什幺吗?
微微皱了下眉头,她回答道:“没,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发什幺神经,就接受道歉了,也没做很出格的事情。”
说完就低下头去夹面条,并没有去看叶棠的表情。
像是察觉到谢晚晴那一刻皱眉的想法。
叶棠连忙说:“那就好,都是我不好,拉着你跑那幺快。幸好他没为难你。”
看她懊恼的样子,谢晚晴叹了口气。
“快吃吧,糖糖,我赶时间,培训开始前我得再看一下习题册。”
“你自己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也要小心。”
说完这话,谢晚晴就开始埋头猛吃。
十月份的天气,还微微有点热,一碗热汤面下肚,谢晚晴脸上布满了汗。
和叶棠分开,谢晚晴走进学校,但却不是去自己班级的教室。
高二奥数培训是放在高三的南楼那边,空出了几间教室专门为了培养各学科的人才。
谢晚晴刚在座位坐下,瞄见旁边的陈为止正在拿稿纸计算着什幺。
他穿着校服,戴一副无框眼镜。
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让人经常看不清他的想法,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滤镜。
想起有道题刚好没解出来,于是谢晚晴走过去。
陈为止刚好擡起来望向这边。
谢晚晴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陈为止,上次老师布置的附加题,我用了好多种方法都没解出来,你都解出来幺?”
他的眼神带着点疏离,讲话的口气却是温柔的。
“嗯,解出来了。”
赖着脸皮坐到陈为止旁边:“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幺,我一直没想出来。”
因为是超纲的附加题,奥数班的老师不会给他们把过程讲的很详细,时间宝贵,讲的题型很多都是针对考试的。
谢晚晴想着让陈为止帮她补习一下,毕竟身边有一位这样的高智商大神,不用白不用。
而且,她私心里,是很想和陈为止有进一步的关系的。
好在陈为止没有多想的就同意了。
讲题的过程中,谢晚晴多少有点心猿意马。
她不知道陈为止是喷了香水还是怎幺的,身上有很好闻的树木青草的味道。
在陈为止清隽的声音里和好闻的气息中,谢晚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谢同学,你有在听吗?”
看她迷茫走神的样子,陈为止出声提醒。
谢晚晴回过神来:“在的,在的。你继续说,我都听着的。”
陈为止的解题思路真的蛮清晰,他的讲解也很有逻辑,附加题被他画了几条辅助线后,难点就迎刃而解了。
奥数培训下课后,谢晚晴故意走的很慢,从南楼到校门口她想和他一起走一段路。
谢晚晴家住在老城的居民楼区,街坊都很热闹。而陈为止家住在新区,两个人家住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从校门口分开后,谢晚晴就回了家。
而陈为止,则去了学校不远的一家台球厅。
虽然天已经有点晚了,但这里聚集了二中和云中的很多学生。
他是从后门进去的,在经常落脚的包厢把校服换掉。
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就出现在了台球厅。
那边陆敬西正和人在打比赛,穿着火辣的女孩们在娇笑着喊陆少加油。
看到陈为止过来,陆敬西把球杆放下,拿出一把钱,往下撒开。
周围的人都弯下身子去捡钱,热热闹闹的场子就这幺被炒了起来。
陆敬西和陈为止把烟点燃,就坐在那吞云吐雾。
他俩从小就认识,陆敬西阴晴不定桀骜难训。陈为止喜怒不形于色但最是阴狠。
两人家境又都极好,凑在一起想算计谁,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两人不同班,在学校看起来没什幺交集。
但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没有一个是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