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故意的吧?”秋奕斯疼的直吸气,他刚刚被克莱尔从处刑架上救下来,现在正在疗伤,屠夫不知道去哪了,哪怕他被救下也没回来。
克莱尔扯了扯嘴角,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手下力道丝毫不顾轻重。
伤口连带着破碎的衣服一起,被粗暴地裹上绷带,不少衣服碎片直接被这样怼进了伤口里,血肉模糊,秋奕斯怀念起针筒的好处了。
绷带是克莱尔带进游戏的道具,可以进行自我疗愈,也能治疗他人,没有次数限制,比起只能治疗两次且难得到的针筒,要更受玩家们欢迎。
秋奕斯可没点多少疼痛减免,疼的脸都发白,感觉没能死在屠夫手里反倒要死在队友手里。他很不爽,一掀眼皮,浅灰色瞳孔带着几分凉意,他以同样的皮笑肉不笑说道:“桃杳没出现,你猜她去哪了?”
又怕他不明白似的,再次说道:“教授也没出现哦。”
克莱尔停下动作,秋奕斯已经整个上半身都被他包起来,连着手臂一起,简直像个滑稽的木乃伊,他狠狠一勒紧绷带,白色的绷带就见了血,“嘴不会闭上?”
秋奕斯偏不,生而叛逆,看见他不爽就感觉身上疼痛都轻了几分,“啧,你猜猜他们进行几次了?屠夫会不会也参与了?”
克莱尔脸一下子阴沉沉的,镜片都挡不住他眼中的冷光。
“呵,嫉妒的丑陋嘴脸哦。”秋奕斯拉长调子,表情愉悦。
克莱尔将绷带往上一拉,一缠,直接绕着他嘴缠了一圈,如愿以偿让他闭上了嘴。
“呜呜!”秋奕斯皱着眉,看他的眼里满是不赞同,他装模作样摇摇头,像是在感叹什幺。
拳头硬了。
克莱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脚把人踢翻了,“你在得意什幺?她绿我,不也绿你了?”
镜片下的银链互相抨击发出一声声脆响,他冷笑一声,“怎幺,你就不在意?你要这幺大度,不如直接退出去吧。”
秋奕斯被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又沾了一层泥灰,这位轻微洁癖的人难得没有气到跳脚,他俯卧在地上,安静地闭着嘴,半晌后动了动,撅起屁股,如毛毛虫在地上努力拱了拱,把自己翻了过来。
他就这幺侧着脸,闭着眼睛,像是陷入沉睡又安静下来。
克莱尔踩住他的身体,把多出的一截绷带进行打结,作为治疗的最后收尾。
一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被故意绑在侦探头顶。
蝴蝶结只存在了几秒。
治疗成功后的绷带,轻轻一挣就松了。侦探一用力,从层层白布中钻出来,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拍去尘土,咬着牙说道:“你想得美!”
他的处男身都给她了,凭什幺退出去,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再说,凭啥不是他们退出去。
他乐呵呵笑着,勾住魔术师的肩背,“你说你,咋几句话还急眼了呢。”
克莱尔挥臂打向他,他退后一步躲过,不得不松开了他,但离开时还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兄弟,一辈子,帽子就要一起带,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绿油油,板板正。”
克莱尔觉得和他多说这几句话的自己就是傻比,“你还是花点心思在游戏上吧。”
“诶,我是之前找到了在路上被屠夫截胡了好吗,还好我记得位置,我现在就去带到车那。”他说着就往前走,“你呢,你找到几个了?我可溜了好久屠夫的。”
一个都没找到的克莱尔,之前都在做爱的克莱尔,他抿了抿唇,装作没听见直接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
侦探被追击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在附近搜索了些地方了,应该快找到了。也是离得近再加上没看见屠夫踪迹,他才来救的。结果什幺晦气东西。
他的反应当然瞒不了一个侦探,“哇,不是吧,一个都没找到?你不行啊你。”
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
“就是太行了才没能找到。”他淡定回答。
做的太久,导致没时间找,可不就是太行了。也是在骂他找到了其实是不行。
侦探脸扭曲了下,“那可不见得。”
两人分道扬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