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宋聿之拉着她去洗手，大手包着小手，细细给她清洗。
“宋聿之。”
楚轶欣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埋头仔细洗着她的手，眼睛都没擡，“嗯？”
啵。
擡脚亲在他脸颊上，偷香的小女人笑着低头。
宋聿之表情没变，拿纸巾擦过水珠，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身体之间紧贴无缝隙，一半侧脸迎着阳光完美无瑕，低声说了句，“怎幺只亲脸？”
他低头，她躲开。
两人玩着无聊的游戏，笑的像个小孩。
最后累的靠在他怀里，宋聿之如愿以偿吻上红唇，紧紧抱着她。
停留了大概一个小时，又坐上车出发。
“三个小时后到乌孜别伊小镇，今晚在那儿休息。”
“好。”
逐渐生了睡意，女人眼皮子止不住打架，宋聿之将人靠在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阿黑擡眼看了好几次后视镜，宋聿之点了点膝盖， “有事就说。”
“老大，那个威廉的资料我刚刚看了，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提到威廉，宋聿之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女人，“晚点再说。”
基本上刚到乌孜别伊小镇，楚轶欣就醒了。
这个镇很有特色，纬度和海拔逐渐偏高，当地房屋多石头木头和红砖制作，柏油路不宽，越深入小镇，外貌各异的当地人在马路上散步，看到几辆车驶过，擡擡眼又转头说话。
不知道卖什幺的商铺早早亮了灯，昏黄的灯光透着温暖，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在岔路左转，进了一条人少的小路。
到了目的地，一家规模看着不大却很有格调的酒店，阿黑在前提着行李，东西放下后就离开。
房间里一张大床，欧式中带有一点波西米亚风，自带一个阳台，阳台有两张躺椅。
“这里的星空很美，晚上可以看。”
宋聿之跟着来到阳台，这里地势偏高，能看到一小片小镇屋顶，“去走走吗？”
在车上坐的久了，楚轶欣点头，抱着他的手臂，并肩走在街头。
外国人是张扬不吝啬夸奖的，他们两张东方面孔太扎眼，不少人路过时说一句，很般配。
楚轶欣有种错觉，彷佛在和宋聿之度蜜月。
路面是湿的，是雪融化后的痕迹，今天一路上都没见到雪，想来天气还不错，走到热闹的街上，每家路边门口都摆放着一颗圣诞树，挂着糖果和彩灯，世界被分为砖红绿色和灯黄。
“圣诞节要到了呢。”
楚轶欣自言自语说了句，因冷拢紧了大衣。
“看来今年，我能过一次正宗的圣诞节。”
听闻宋聿之的话她笑了笑，往他怀里靠的更近。
途径一家红漆门，视线透过玻璃，是卖毛巾围巾等丝织品的，宋聿之率先推开，门上的铃铛响起悦耳的碰撞声，楚轶欣被他牵了进去。
“没见你带厚衣服，光漂亮又耐不住寒。”宋聿之边说，边拿了一个偏奶白色的毛巾，绕在她脖子上，像一个唠叨的老妈子。
楚轶欣摸着脖子上的围巾，很暖和，但是却不搭，“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这也太幼稚了。”
宋聿之淡淡瞥了一眼过来，重新换了一个鹅黄色的围巾，“你才二十出头，不是小姑娘是什幺。”
“这个呢。”
对着镜子看了看，不太适合，又摇了摇头。
宋聿之又选了一条红白格子相间，带有圣诞元素的围巾绕在她脖子上，搭在胸前的红色围巾上，还有一只麋鹿。
“就这个了。”
“啊？太红了吧。”
“马上新年，红的喜庆。”
“那给你也买个红色的？”
“不用。”
“别啊，红的喜庆呢！”
“……”
“……”
最后也没能给宋聿之买上红色的围巾。
倒是她戴着红色的围巾回到酒店。
晚餐是当地的特色红酒羊肉，吃到一半时，外面下起了雪。
若不是宋聿之非要她好好吃饭，她都没心思坐下去了。
对雪，她天然的喜欢。
或许是随了她母亲。
东方面孔的女孩儿，在圣诞树下，仰天转圈，伸手接雪。
雪越下越大，宋聿之拉着她回去，拍掉满头的白雪，紧紧握着冻得冰凉的小手。
眼睛里，宠溺又带着责备。
夜晚的阳台，一男一女躺在躺椅上，两杯热红酒喝了一半渐渐放凉，看雪花飘落，湿了阳台的扶手，落进他们的怀里。
夜色好美。
雪景亦是。
不知道何时又开始接吻，男女交换彼此的热情，新买的围巾扔在沙发上，两人双双倒在室内的大床上，扑鼻的幽香。
这一夜缠绵悱恻，烈如火焰，柔似白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