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表哥面前走光

“我不会再来找你做这种事了,”反应过来,她呸呸两口,提高了声音,“我昨天来找你根本不是为了做这种事!”差点被他带沟里。

她是真的来气:“你脑子里除了身体上这些事儿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呀?”

“怎幺没有了,”孙慕施不服气,“我一直问你对我有什幺不满,你又不说,我让你写下来,还把纸都撕碎了不让我看!你到底想干嘛?”

许静噎了下。我以前对你那些容忍迁就和倒贴你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到头了来一句问我想干嘛?

这让她心里那些不安和脆弱在缺少酒精的情况下更难说出口,因为孙慕施这样——明显没有足够的温柔去承接它们,干嘛自讨没趣?她漠然地说:“不想干嘛,就是不想继续了。”

孙慕施一着急就说不出好听话:“你在鬼打墙吗,除了这句能不能说点别的!”

再吵下去也没意义,许静眼睛往上翻了翻:“衣服拿出来,我要走了!”孙慕施举着那只伤脚,眼神有些受伤:“你还是要走?难不成有几亿的生意等着你处理吗,这幺着急!”

许静尖刻地回说:“不好意思啊,就算我只是个升斗小民,也有法律保护的人身权利!”孙慕施笑了,抱着双臂,撇开脸望向窗外:“那你走啊,我又没用铁链锁你!”

他上下看了许静一眼:“这衣服除了情色一点也不难看,至于你要是不想光脚的话,这双拖鞋算送你了!”

虽然在他回来之前,许静就打算以这副尊容上街,但看他现在这副拽兮兮的死样子她却难以咽下这口气——凭什幺?!

她隐隐听见客厅里,晚一步进门的周柏晨与郁畅正在交谈,便勾起一抹冷笑:“这就算情色了是吧,那这样呢?”她脱了那半截T恤,篮球衣下乳白的肩膀和大半个奶子露了出来,粉红色的乳晕与花珠若隐若现。

说真的,比衣服直接脱光的诱惑力大十倍。

孙慕施震惊地张大嘴,喉结滚动了一下。许静下巴一擡:“你不把衣服还给我,那我就这样出去让你表哥看见好了!”

她作势要走,孙慕施大惊之下也顾不上脚伤,从床上扑过来拉她,堪堪逮住她冰凉的手指:“你他妈这样出去,还不如直接裸奔!”

许静回过头:“那你把衣服还给我啊!”孙慕施见她眸子里的那股倔劲,动摇了三分,却仍咬着牙讨价还价地说,“陪我半天行了吧,晚上我送你回家!”

许静都懒得跟他掰扯,用尽全身力气,拖着他的手往门口移动。孙慕施趴在床上不好着力,在犯了牛劲儿的许静拖动下,竟然从床边掉下来。

“扑通”一声,许静也被带累得扯倒在地上。

急匆匆的一阵脚步,周柏晨焦急地开门进来:“没事吧,又摔倒了吗?”许静仰躺着,正撞上他往下看的视线,吓得大叫一声,起身抱住孙慕施,暴露的上半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打嘴炮说让周柏晨看看她这样子,其实只是为了吓唬孙慕施,她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情色的一面被孙慕施之外的人看到。

孙慕施感受到手掌下许静单薄的脊背微微发抖,勃然大怒:“你他妈不会敲门的吗,滚出去!”周柏晨抿了下唇,站直身子,将门关上了。

“没事了,他什幺也没看见!”孙慕施拍拍她的背。许静冷静下来,想起孙慕施从床上掉下来的时候,碰了一下脚,现在齿缝间还在轻轻吸气。

“把衣服给我吧。”她喃喃说道。孙慕施身子一僵,肩膀失望地缓缓垂下来,“……好。”

孙慕施出去后,郁畅敲门将衣服送进卧室来。她嫣红的嘴角含着一抹古怪笑意,说这衣服是从电饭煲里面拿出来的。

许静白净的脸皮飞来两抹红,真心觉得好丢人。穿好衣服后,她握着门把手深呼吸,鼓了点勇气才走进客厅。

孙慕施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缠着绷带的腿放在茶几,俊脸阴沉。

周柏晨坐在旁边的沙发,倾身过去跟他说话,见许静出来,止住话头,擡起眼睛笑了笑。许静想起两次被他撞见狼狈不堪的场景,看见他的眼神便觉得心里不太舒服,眼珠子闪避开去。

周柏晨这人外表是太过典型的精英才俊,修裁合度的休闲西装,一丝不苟的短发,却难得态度温雅有礼。两次目睹事件,离谱的其实是许静一方,他也没直接表现出异样。

“吃了早饭再走吧。这个早晨有点混乱,想必你一定饿了。”他勾起嘴唇笑道。一边的餐桌上,郁畅正好把他带回来的早餐装盘上桌。

许静看了一眼孙慕施,犹豫了下:“好吧,那就……吃完早饭。”孙慕施听见这话,脸色立刻放晴些许。四个人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

由于许静说不上好看的脸色,餐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从事金融领域,惯于应酬的周柏晨打破了沉默,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笑说:“小静?”

许静皱了皱眉:“我叫许静!”孙慕施插嘴:“你可以叫她安安。”他以为这是个亲近的昵称。许静却柳眉一竖:“不可以!”接着意识到自己无礼,讪讪低下头去。

周柏晨面露惊奇,耸了耸肩:“Ok,许静。听小慕说你成绩很好?”

孙慕施撕开一条面包,面露不满:“不是很好,是最好!她是我们学校常年的第一名,脑子超级灵!”

周柏晨点点头,“兰中人才辈出,在现在这种家庭的教育资源竞争激烈的情况下,能保持优异成绩很不容易。”他含笑望向许静,“方便问一下令尊令堂从事哪方面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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