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蒂赤裸着下身跪坐在木地板上,头顶的水晶灯开到最大,刺得她视线都有些眩晕。
俾斯曼先生就坐在她面前的床尾凳,外套领口敞开着,衣襟被揉乱,整个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她的此类行为在过去或许还算得上可爱,但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厌烦。
她毁了他的约会,她知道。
她既开心,又难过。
两人陷入无声对峙。
最终还是他先让步,
“我给你机会解释。解释一下最近的状态,解释一下刚才在书店的那句话。”
戈蒂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海因里希捏捏眉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
她这次回的很快, “我一直都这样。”
呵,的确。
一直都是顽皮又固执。
只是不知从什幺时候起,她心事重重,并且不愿再将烦恼与他分享,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
俾斯曼先生心中苦笑,不得不承认,这真有点令人伤心。
对她,他总是无可奈何,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西西。”
“如果是我做了什幺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我可以改,嗯?”
多幺触动人的一句话,泪水在眼眶打转,随时预备落下。好啊,太好了,可她要他永远对她那幺好,永远只对她一个人那幺好,要他超出一个长辈对一个后辈的好,可以吗?
不可以,她知道。她只是……她只是心里住进了一只怪兽,并且快要控制不住它……
她还是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戈蒂唾弃自己的懦弱,既不愿开口,又渴望他发现自己的反常,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太反常,不想再维持现状,更害怕失去现状。
而当下,她连这种复杂都不想承受了。
“您打我吧。”她说。比起无休止的纠结,她更想要在他手下痛苦。
海因里希眼中满是失望。对她失望,更对自己失望。
他将今晚为了她的突然消失而给大家造成的麻烦一一罗列,并告诉她这一切都会转换成今晚她要承受的惩罚。
说完站起身,巨大的阴影仿佛要遮掉她眼前所有的光亮。他摸向腰间的银色方扣,咔哒一声将皮带抽出,皮带通体黑色油亮,它被折成两半,垂在她眼前。
戈蒂的肩膀缩了缩,任由他拉过自己的腕骨扣在手中,上身被一下拉直,红色的屁股离开脚跟,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在悄无声息间断开。
而后屁股一阵火辣,皮带密集地落到身后,本就通红的屁股被贯穿的皮带抽扁再弹起,每一道都留下一个漂亮整齐的矩形印记,柔软的皮肉四处逃散,片刻充血肿大。戈蒂背脊弯下,额头抵着他的手,指甲抠紧,困兽般咆哮悲鸣,破碎的声音让门外的安娜心焦无比。
海因里希的脸上未见动容。从高空的楼顶差点摔下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他想和她好好谈谈的渠道被堵死,又一下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用老规矩解决,起码屁股皮开肉绽了能确保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得到安生。
他扣着她的手拽高,把她往后坐的身体拉直,牵扯到伤口,疼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狠狠皱起。这下她的手被迫斜向上举着,皮带抵在下颚,上面还残留着屁股受伤的温度,她不得不擡起头直面他。
“这样就不行了?不是精打细算过吗?”
反手对着大腿外侧就是一下!啪!
深色的痕迹从臀侧朝着膝盖处眼神,她的身体一个激灵,无数的眼泪一瞬间冒出来,汇聚在下巴,淹没在膝前的地毯。
“嗯?”一拽,半个身子打侧,又是一下!正贯穿屁股。
戈蒂好像一条缺氧的鱼,长着嘴望他,好似在哀求。
俾斯曼先生俯下身,指肚擦过她的眼角,说,
“但如果你现在愿意好好谈谈,我会考虑放过你。”
沉默,又是沉默。少女丝毫不领情,倔的像头小牛。
“我已经解释过……字面意思……您听不懂吗?”
这下真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用高压水枪好好降降温。也许该命令艾希礼立刻马上去给他联系一位教育学教授,连夜上岗!哪怕多支付三倍酬劳!
却没想到焦头烂额的模样在此刻反而真成了他人风景。这下上尉先生怕是做梦都要饱受她折磨,时时刻刻被阴影侵蚀。
想想还真的挺有趣的。她撅着一个肿胀的红屁股,边吸鼻涕边想,马上又迎来皮带新一轮的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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