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在浴室的瓷砖上,将毛玻璃门推到底。
吊顶上的风暖呼呼地吹,潮湿的水汽褪去,空气清新剂的香味扑面而来。
喻舟晚踱到我身后站定,手搭在身侧,我看不出她的眼神究竟聚焦在哪里,却隐晦地表达某种等待的意味。
我拧开热水龙头洗手,没理解浴室里究竟有什幺不可入眼的东西需要藏的,直到从镜子里看见盛满温水的浴缸。
喻舟晚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墙壁上留作放肥皂的镂空处放了一枚小刀,压在一串凌乱的红绳上,一直拖到水里,像一条蛇那般安静地蛰伏,整齐细密的尼龙纤维均匀地分布着亮黄的灯光,与刀刃尖锐的反光对比鲜明,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危险。
喻舟晚弯腰扶着浴缸,够到那枚小刀之后收起它的利刃放到洗手池边,再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起来,打了个漂亮的结收尾。
“这些东西是她留下的吗?”
眼前浮现出对曾经发生过的事的幻想——她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绕了一道又一道绳子,捆到手无缚鸡之力,发丝蹭到浴缸壁和墙上的水珠,成了现在这般不均匀的半湿状态。
喻舟晚没有否认。
“下次还会再找她吗?”
“我不知道。”
“所以每次都是她主动找你?”
我扫了眼她的手,没有刀伤,证明它未被当做实质性的利器。
喻舟晚腰靠着水池的大理石边沿,发觉我在盯着她的手臂,不自然地擡起另一只手欲盖弥彰地遮住。
我习惯了她故意逃避问题的样子,她主动上前搂着我黏糊糊地亲吻,不管我是否有回应。
光滑的、带着弹性的皮肤,隔着一层衣物摸上去,与布料发出微弱的碰擦声。
“姐姐,不许再找她了。”我贴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力,“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
说着,我在她的臀瓣上捏了一把,她低低地嗯了声,拖着涟漪似的尾音,不知是身体无意识反应导致的轻哼,还是郑重其事地答应了我。
从浴室走出来到躺在床上之前,喻舟晚始终拉着我的手。
她满心期望我的主动,当我脱掉那件形同虚设的衣服,将她抵在靠枕上,含住她的乳头,乖顺之下隐藏的躁动欲望霎时倾泻而出。
“想要……”她眼睛眯起,无意识地又咬住嘴唇,“可意,我……嗯……被你亲得好痒,想跟你做。”
词汇直白露骨的程度和发声时的底气互相拉扯,最后几个字是嘴对着嘴送入齿舌的交缠里才使我听清的。
翻涌的情欲笼罩之下,身体的变化却是极其细微,可能是某根神经忽然松弛导致绷紧的肌肉完全放松,我碰到她的膝盖,沿着腿部的线条到底,她主动分开自己的双腿想要迎接手指与穴肉的触碰,我却忽视了她的主动迎合,仅仅是在腰部抚摸。
“姐姐,她和你只有捆绑吗?”
腰和靠枕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细枝末节的曲线。
“嗯……”
发觉我的视线总是落在四肢上难以忽略的深色淤痕上,喻舟晚前一秒的坦荡顿时化为乌有,如果不是我的身体罩住她,恐怕她已经钻到床被里把自己完全埋起来。
“还是觉得我这样很难看吗?”
手沿着腰线向下,从臀缝滑进她湿成一片的小穴,轻微的搅动就让她眼神愈发失焦,打颤的呻吟从嘴唇的缝隙里漏出来。
“姐姐这样最好看了。”
我说出这句话时,屈起的指节一瞬间顶到底,深到压住那块肉,和水一样柔软的地方,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推倒前方莫须有的桎梏。
她忍不住颤抖,手指甲陷入我的后背带来些微的刺痛,暖流沿着手背滑下来。
“可意之前有和别人做过吗?”
喻舟晚轻笑,似乎面对的不是十六岁的我,而是一个能把握自己情欲尺度的成年人。
“没有。”
又是一阵里外进入和前后摩擦的交替,忍不住想给自己找个依托,她擡起松脱的手臂想抱住我,然而手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顶撞在不停颤抖,只是勉强搭在我的肩膀上。
“其他的……啊……像是捆绑……这样的搭档也没有吗?”
“没有呀,”我凝视她的眼睛,手拈住她的阴蒂来回搓揉,“姐姐是第一个。”
“所以姐姐会因为我做的不好生气吗?”
“不会的,怎幺会呢……”她脸上的潮红无处可去,堆砌在身体急不可耐地想要宣泄,“我一直喜欢……被你捆住然后命令我。”
“那命令你舔我的时候,你也会湿吗?”
喻舟晚抓住我的手,似乎是想用行动证明她的回答,她搭着我的肩坐直身体,小穴将我的手指吞吃入内,又觉得前端得不到满足,干脆趴在我身上用力夹紧双腿,撑开的缝隙被身体重量压迫,粉嫩的肉褶相比较于常年裸露在外的手与胳膊实在是过分敏感脆弱,稍稍移动,快感得到了宣泄,足以掩盖粗糙的动作引起的疼痛。
“姐姐,你要听话的。”她的腰身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忽然抽回手,“不可以。”
“可意……”
她被迫从沉浸的性爱里抽出一缕清醒的神智,本以为不用再像平时那样忍受欲望去服从我,把所有想要得到满足的念头都放肆地铺陈展开,却没想到我突然制止了她。
“没有我的命令,姐姐不可以独自一个人高潮。”我附身亲她的嘴唇,“用手自慰也不可以。”
喻舟晚茫然地四下环顾,脸颊上的肉由于咬紧的牙关在微微发颤,她撑着双臂俯下身想为我舔,我却扣住她的手腕,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浴室里顺走的绳子。
“解开它。”她的嘴微张,我将绳结的一端放入她口中。
喻舟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又哆嗦了一下,我捏了捏她的脸,擡起手,在她不断收缩的肉穴上扇了一巴掌。
“啊!”
猝然的疼痛,喻舟晚没忍住叫喊,明明是遏制作用的一巴掌,但却把濒临全盘崩溃的她往前又使劲推了一把。
“好姐姐,教我,”我捏着绳子的一端放在她手里,另一端在她张开的双腿间轻扫,“教我怎幺玩绳子,嗯?”
喻舟晚正全神贯注地在抑制快要决堤的高潮,她攥紧床单,指尖捏到泛白,腰部猛然绷紧。
她伸手去够绳子,却无法再使出力气,还没来得及松懈的身体为了服从命令地抑制高潮几乎是把任何可以调动的肌肉都收紧了。
“姐姐,你到底会不会?”我收回托着下巴的手,触电般颤抖的阴蒂上又承受了一巴掌。
她求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却假装看不见她身体的变化。
“如果不会的话,那我只能去找姐姐约的Dom来教我了,毕竟姐姐宁愿相信她这幺欺负你,都不肯让你的亲妹妹来满足你。”
“可意……可意……”喻舟晚无法再强硬地守住早该决堤的潮水,慌乱中抓住我的手。
垫在身下的衣服被彻底浸湿,从浴室里找出来的唯一一件干净的衣服现在也不能穿了。
“是我自己。”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枕在我的膝盖上,绳段从她掌心里滑落,声音细弱蚊蝇,“我没有去约别人,是我自己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