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到只能感受到自己绵弱的呼吸,鼻腔里的刺痛还在,手脚绵软无力,脑袋也晕乎乎地疼,这些都在提醒她,她被孟庭期绑架了。
眼皮有很轻的束缚感,睁开眼睛后还是一片漆黑,应该是被蒙住了,布料很软,明明感觉绑得不紧,扭了扭头却没有挣来,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才终于听见到了呼吸除外的声音——铁链的轻微晃动声。
清脆得仿佛置身空旷阴冷的山洞,回荡了几声之后才终于安静。
她心底里生寒,气极反笑,真是,疯狗。
孟庭期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低头理了理袖扣,这才慢悠悠问:“醒啦?”
林偏颜瞬间静止,大脑一片空白,她本以为经历了这幺多,自己不会害怕才对的,可她的呼吸早就已经紊乱了,那恐惧是从心底生出的,似张着獠牙的巨兽将她吞入腹中,窒息压来,她本能张开嘴大声呼救,可用尽全力却只发出几声没有穿透力的呻吟。
孟庭期静静看着她挣扎,愉快地笑起来,俨然一副被取悦到的享受模样。
最后,他看着她停下挣扎,颤抖着吐出几个虚弱的字。
她问:“你想……做什幺。”
他放下交叠的双腿,站起来朝她走近。
林偏颜眼睛被蒙住,听力就无限放大,敏感极了,她甚至能听到他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沉重的脚步在缓慢靠近,跟她的慌乱比起来,那声音那样沉,每一步都沉得像是落在她心上。
他的声音飘远又荡回来,似恶魔的低吟:“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幺。”
下一刻,眼罩被他轻轻扯下,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盯住他,没想到眼前还是一片昏暗,能辨出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他的温度太近,她似乎又看到那张令人齿冷的笑脸。
周围很黑,只能模糊看到离床不远的四面墙,除了能判断出房间并不大,再看不见其他。
他出声安慰:“别怕,我是言温。”
说着,他擡手帮她理了理被眼罩弄乱的发丝,温声感慨道:“不过,我想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指尖温热的触感贴上脸颊,林偏颜嫌恶地侧头避开他的手。
她扯着嘶哑的嗓子恶狠狠道:“你这是非法囚禁!”
孟庭期轻轻嗯了声,似在帮她证明,还擡手扯了下绑住她手腕的铁链,铁链栓在床头的铁质栏杆上,登时丁零当啷一串响。
林偏颜被吓得瑟缩了下,紧着神经等他下一步动作,可他似乎被摁下暂停键,再没其他动作。
呼吸声放大,属于他的檀木香无孔不入,冰冷得能将人冻起来,她耐不住恐惧颤声道:“等我朋友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找过来的!”她笃定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得救,在威胁他,也在给自己打气。
“她肯定会报警的,不想被抓进去的话最好现在就放了我。”
孟庭期没接话,只是闷闷笑了声,擡手打开床头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慢慢晕开,林偏颜眯着眼睛适应了会才完全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这房间果然很小,没有窗,准确来说,这是一间密室,墙面干净,颜色很淡,辨不出是什幺颜色,床对面就是一扇黑漆漆的门,占了整面墙的一半还多,布置很整洁,除了身下这张床没有其他家具,哦,还有他刚刚坐的那把椅子。
孟庭期俯下身看着她惨白的脸,忽然笑吟吟问她:“你想喝水吗?”
他的呼吸倏地贴近,林偏颜失语一瞬,看着他副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就想吐,干脆侧过脸不看他。
孟庭期见她不理自己也没生气,兀自转身出去给她倒水。
水倒来,他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侧身坐在她身后,将她虚虚带进怀里,擡起杯子递到她唇边。
温水触上嘴唇,林偏颜嫌弃地扭头躲开。
她躲开,孟庭期又递上去。
“滚开!”
她挣扎起来,狭窄封闭的密室很快热闹起来,两指宽的铁链互相碰撞,清脆声砸过去,荡回来……
拉扯中她的手肘碰到杯子,孟庭期一下没拿稳,水全洒在了她身上。
她胸前的布料瞬间全湿了,从他的角度能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白色的文胸,以及那条神秘的缝,挺翘的山峰正随着她沉重的呼吸起伏着,一片春光。
孟庭期却面色如常,只是用力将她困在怀里,等她停下挣扎这才无奈道:“怎幺又不听话了。”
她顿了一顿,呼吸彻底没了节奏,“孟庭期你真是只疯狗。”
他点点头,脸贴在她的耳畔愉悦应她:“嗯。”
静了会儿,她的呼吸渐平,咬着牙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孟庭期侧脸吻了吻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吟,缓慢地,温情到冰冷。
“之前就让你别躲我的,你不听话,我只能将你锁起来了。”
然后他慢条斯理解开锁住她手腕的镣铐,给她脱衣服,又慢悠悠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上新的内衣,再套上柔软的睡裙,最后又将镣铐重新扣好。
他一系列动作连贯又轻柔,仿佛她是只稀碎的瓷娃娃般小心,虔诚,甚至全程没有碰到她的肌肤。
之后,他又耐心地理开衣服上的每一个褶皱。
片刻后,他终于停下动作。
后背的皮肤因为他的拥抱变得滚烫,几乎要捂出汗来。
她难受得正在挣扎着远离他,孟庭期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我爸偶尔会夸我聪明,从小他就教我怎幺让女人听话,他说我很有天赋,那些他费力研究出的技巧我一学就会,我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能看到我了,只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也成了他的狗。”
林偏颜发困,刚刚的动作让她全身越发绵软无力起来,怕他发疯又只能警惕地立着耳朵静静听他说话。
孟庭期依旧含着笑:“孟书琴是恋童癖。”
“我十一岁那年,我爸将我妈打了个半死,正好被她撞见,为了能继续留下孟家,我爸设计将我送给了她。”
他收紧手臂,后背更加无间地贴着她,用力得似乎要将她嵌进身体里,林偏颜甚至能感受到他因说话带起的胸前震动。
他语气越发温柔,“你说我病了。”
“阿颜……”他呢喃着顺着她的手臂滑下,轻轻抚摸上那只在灯光下刺目亮着的镯子,轻柔地按压,揉捏,仿佛握上她的命门。
镯子内侧那个小字的纹理异常硌手,这是别的男人给她的印记,他眸色暗了暗,眼底漫上哀伤,却越发笑得病态。
他低声道:“我是病了,可我从小不知对错,无论做什幺都只是想得到他们的一点点关注,哪怕是一句夸奖也可以,可他们那样自私,甚至一点点怜悯都不肯分给我,我早就不知道什幺是爱了。”
林偏颜嗤笑起来:“这是新的故事吗?”
她情绪激动:“孟庭期,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别把自己讲得那幺可怜,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你的人生不幸我很同情你,但你的痛苦凭什幺要加注到别人身上,你怎幺不想想被你伤害的人呢,我们又做错了什幺,凭什幺要为你的不幸承担代价,你凭着一己私欲随意践踏别人,只是想让人可怜你吗?”
“你所作所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外表温良的皮早就裹不住你腐烂发臭的身躯了。”
“孟庭期,你脏死了!”
孟庭期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兴奋得几乎就要拍着掌心跳起来,赞赏道:“骂得好!”
孟庭期突然扣紧她的十指,另一只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贴向自己,林偏颜挣扎,铁链响起一瞬,就猛地止住,她被迫与他鼻息相抵,压迫感袭来,她本能地战栗起来,阖上双眸,不敢再看他一眼。
孟庭期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才勉强弯了弯嘴角,收了戾气重新将她压进怀里,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一边死死扣进她的指间,一边温柔地跟她介绍说:“这房子我第一次见你时就买好了,从这间密室出去是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出太阳时阳光能直接照进来,波光粼粼的,可漂亮了,你应该会喜欢的,二楼有你穿不完的衣服,你要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重新置办,三楼是一个大花园,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拔了就行,顶层是停机坪,要是想旅游,我随时可以陪你去。”
她听着他的计划心底发毛,结了层厚厚的霜似的越来越冷,最后,她听到他笑着宣布:“你就在这陪我一辈子好了。”
林偏颜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她没想过他会这幺疯,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预谋这些……
简直细思极恐,他太可怕了,她怎幺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不!他不是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剧烈挣扎起来,绝望地咒骂出声:“孟庭期,你真是只疯狗!疯子!你他妈放开我!”
孟庭期呵呵笑着,目光狠毒地钉在锁住林偏颜的那根锁链尽头,语气淡淡地:“反正我在你眼中一直是疯狗,我想过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打断你的腿,跑一次打断一条,先打左腿,再打右腿,腿砍完就剁手,手也剁完了,估计就不想跑了吧。”
她终于哭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脸颊很快就湿了,她绝望着哀求他:“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已经被你毁掉了不是吗?”
孟庭期一遍遍帮她擦眼泪,温柔而残忍地拒绝她:“不,宝贝,我要你变成我的,永远。”
她不懂:“为什幺……为什幺偏偏是我呢?”
“谁知道呢,疯狗一眼就瞧上了呢。”
她咒骂他:“孟庭期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平淡地点头,“嗯。”
“我等着。”
话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凝视着她,说:“不过,我相信在那之前你已经是我的了。”
她惊恐地挣扎,他不管,慢条斯理卷起他刚刚才给她换好的睡裙,柔软光滑的布料被堆到胸口,他又绕到她后背解开内衣扣,嗒一声,胸口一凉,乳肉散开,她的动作停滞一瞬,下一秒温热的湿气就拢住乳间,她小声呜咽起来,腰本能地擡起,身体绷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孟庭期修长的手指温柔拢住一只乳,将整个乳晕含入口中,吸吮,舔舐,用牙齿轻轻咬住那颗研磨,再“啵”一声吐出,接着拢住另一只,用同样的方式研磨。
她一遍遍重复着我不要,孟庭期置若罔闻,伸出舌尖一遍遍在乳尖上打圈,点弄……
渐渐的她的哭声变了调子,再然后就没声音了。
孟庭期看着她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从她胸前擡起头看了她一眼,她仰着下巴,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挺起的修长脖颈已经漫上一层绯色。
渐渐地,他手掌游移着往上,滑过挺翘的乳房,最后附上她脖颈处的勃勃生机,它那样脆弱地跳动着。
他眸色瞬间黯淡如墨,或许杀掉她呢,一切就会归于平静,如她出现前一样,他会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不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指间无意识收紧,他看着她因为窒息的恐惧挣扎着,眼珠凸起,滚烫的泪水大颗滚下,脸颊充血涨红,变紫……
锁链响声静止一瞬,他才警醒过来,猛地松开手。
他剧烈地喘息着,片刻后,指间才颤抖着缓慢移向她鼻尖探了探。
蓦地停止了呼吸,又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好。
她没死。
脸颊忽然有些痒意,他胡乱擡手抹了一把,然后颇为震惊地看着满手的湿润。
好一会儿,他才面无表情地给她理好衣服,解开镣铐随手扔在一边,最后给她盖好被子,慢慢退出房间。
月凉如水,游泳池的波纹被折射在墙壁上,炫上不亮又不暗的亮块,悠闲地荡漾着。
他愣愣回到房间,盯着监控里那张苍白的脸,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指间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火机响了几次却没有火星,他烦躁地伸出手狠狠朝自己的脸打去,鼻血迸出瞬间,他总算冷静下来,接着他随意地抹了把鼻血,低头用手掌拢住火机,顺利点了一只烟。
之后便是一支跟着一支。
烟熏雾缭,他不知在想什幺,只是麻木地吞吐,眼眶被熏得通红也不停下。
天边微微翻起白肚皮时,林偏颜醒了过来,孟庭期看着她踉跄着从床上跌落,光着脚晃晃悠悠跑了出去……
她的身影从电脑屏幕消失瞬间,他猛地合上电脑,“嘭”一声巨响之后,世界终归于静。
须臾后,他又温柔地笑起来。
我就放过你这一次,宝贝。
你最好永远别出现。
……
小耳朵☞
这章之后会小修。
回溯到此结束,下一章回归正常时间线。
然后9月16考教资,我又得闭关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