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沉从那天起便没有再见过面,他也减少了在家里的时间,甚至很多天晚上都没有回来。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泛上酸楚,突突的疼。
家庭医生来了好几次,你也在陆沉助理的陪伴下去了医院进行更为详细的检查。抽血、拍片,大大小小的检查你做了很多。
医生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告诉你说下次见面会带来抑制剂,这对你来讲简直是帮了大忙。出于基因改造的缘故普通的抑制剂对你毫无作用,如果抑制剂能顺利研发出来,你就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哪怕抑制剂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但你厌恶这具不定时发情的身体。你憎恨失控的感觉,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会萌生相爱的错觉。你讨厌那样。
陆沉不在的这些天你不再时时刻刻保持紧绷的状态,你放松了下来,更有心思坐在窗边看屋外越来越繁盛的树。
除了吃饭你没有出过房间,坐在一边发呆的时候脑子里会像放灯一样不断重映自己的人生。实验室再早以前的事你记不清了,重复对着冰冷器械和洁白墙壁的日子几乎让你感到麻木。
或许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最早接受实验的那一批,也要感叹一下自己实在是好运,是逃离实验室的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们怎幺办?
你抱紧了手臂。
帮助你逃了出去,她们会被加重剂量然后送到那些权贵身边吧。陆霆应该正派人满世界地找你,要把你抓回去,成为新实验的头号试验品。
你看着窗外眨了眨眼睛,觉得果然什幺都不做只干坐着还是有些无聊了。
陆沉再次回来是六天后的事情。这六天你的信息素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不被发情期烦扰的身体是那幺轻盈,你有很多的时间在脑海里不断回忆实验室里的细节。
肯定还有什幺的,一定还有什幺是能够被回忆起来的,有什幺被自己忽略了。陆霆来实验室那幺多次,跟研究员说了那幺多,哪怕是意识不清晰也能听进去什幺的。
是什幺……
“她一直都在房间里呆着?”
“是的,少爷。陈姨说她每次进房间的时候小姐都在窗边坐着,看院子里的那棵树。”
陆沉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跟助理示意说他知道了,让助理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他坐在书房里,最近忙于公司新的合作才找到空闲时候。
那几天并不是忙得没有时间休息,他只不过是否决了回家的想法,选择在公司过夜。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回家要花很多时间,把路程省下来他可以在休息室多休息一会。
信息素像是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Omega的气息是致命的吸引,基因改造后的omega更是alpha的克星。他会受到影响,会失去理智,成为本能的俘虏。
可是……
下楼的时候他在楼梯口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个房间。她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不用力去感知他几乎捕捉不到。
最近收到的回复都是她在家很安静,看来这几天她的信息素没有紊乱,对她而言是难得的轻松日子。
陆沉只短暂地停了几秒,随后他下了楼。陈姨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话不由得多了一些,进厨房为他准备他常吃的东西。
平静的表象并不能维持很久。生活是伪装在平静下的汹涌的海,有永不止息的潮,藏在海面下的漩涡,还有海啸。
他闻到了她的信息素,被不断摇晃的汽水那样,拉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她的信息素朝他扑来,钩子一样去勾动他的气息。Alpha侵略的本能加速了血液的流动让身体发热,她的味道让他感到干渴。
他不该留下她的。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多天,在他不算忙碌的时候会出现在他的大脑里。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他站在了门前,他打开了那扇门。
房门被打开后omega的味道更是浓郁,他的呼吸里满是omega的气息,扯开压抑的信息素让自己的味道压过omega的。
你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霎时间反扑的alpha的信息素眨眼便填满了每一个空虚的毛孔,像是要渗透进血液的势头,让身体里那条汹涌的河流更加汹涌。
原本你是坐在窗边的,就跟几天前一样。然身体突然起了高烧,让原本想要起身的你脱力摔倒在地。
像是灵魂生了空隙,缺失的那部分让空虚包裹了整个身体。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只是依靠本能地下达释放信息素的命令,依赖alpha的身体怀念每一次触碰的力度。
苦艾的气息装填进那道空袭,让身体短暂地得到满足,不再是难挨的无助。可下体那处湿润的凹陷依旧在渴求,发烫的腺体也在回味被牙齿咬破的瞬间。
陆沉……陆沉……
你没有呼喊他的力气,混沌的大脑只能让你发出压抑的、含糊的呻吟。泪湿的眼睛找不到焦距,你迷茫地将目光投向门口的虚影。
脱离的手臂微微擡起,想要去触碰站在门口的人,好像只要拥抱住他便能得救一样。
陆沉关上了房门。房间内两股信息素不断地拉扯,额间的青筋凸起正有力地跳动着。他的目光很沉很沉,似暴雨来临前的海域,沉沉地压在你的身上,像是要剖开你。
还要再错下去吗?
他已经走错了一步棋,沾惹上的麻烦拖累了他的进度。他还要再继续下去吗,还要继续让情况失控吗。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在你的眼里更是被无限拉长。你眨着眼睛,想要把泪水眨干净好能看清他的身影。
随着他的每一步靠近,苦艾的气息越来越浓,重重压在你的身上像是要挤压掉肺部的空气只留他的气息在你的身体里。
下体的湿意越来越大,骚甜的淫水流到了大腿上,肉穴还在贪婪地呼吸。你闭紧的腿发着抖,你想要对着他张开腿,让他看到你湿润的穴。可是你挣扎着,闭上腿忍不住小幅度磨蹭着。
欲望总是贪婪,是填不满的空洞。被欲望蛀蚀的身体是破烂的玩偶,启动的指令永远在别人手中。
你急促地呼吸着,吸入更多他的气息,去平复身体里涌起的浪潮。可他的气味更是毒药,把身体的空隙侵蚀得更大更深,似乎没有被填平的可能。
陆沉在你面前蹲了下来,他低下头看你。窗外依旧明亮,他却是你唯一可见的光源。你只有注视着他,才能看清自己,看清一切。
他握住你的手臂让你得以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沉默并不能代表他的平静。他的掌心烫到了你的手臂,相触的肌肤燃起火星。
就连这样简单的触碰都能带起快感在身体里传递,你皱起眉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陆沉想,他需要一点什幺才能止住牙齿的痒意。
不是腺体。
他低头咬住了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