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琅感觉到了刻意。
从未曾到家,再到家,夏友清都太刻意。
原本她难过也感慨于成长过程之中渐行渐远,可当她指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再向她伸手。
就好像看到一只受伤的、可怜的小狗,出于某种约定成俗的道德法则必须要善良地救助一样。
刻意,不是爱,畸形。
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她在不曾留意之间惹恼了妹妹。
夏琅自知自己不是一种讨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动物,如果硬要说的话,蜘蛛会比较适合。
她从小就会拉出不同条能够诱惑各种虫类的蛛丝。
不管是精通外冷内热的门道,偶尔展示脆弱的伤口,还是像个权威可靠的老师那样,从小到大给予她做决定的支持。
夏琅都在用她最重要的蛛丝去缠绕夏友清,试图在灵魂上绑住她。
可是现在夏友清在她的蛛丝上放开又拉拢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粘住苦苦挣扎的小虫。
夏琅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既然觉得无语,那为什幺还要和她一起聊天呢?”夏琅听着夏友清吐槽新认识的人,很友好地翻了一个白眼。
夏友清撑着下颌,眸光微敛,注视着窗外:“姐,你不会知道的,能够让她人对你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甚至触及到她们最核心的地方,是多幺有成就感的事。”
敞开心扉?触及到最核心的地方?不知为何夏琅听着有些不舒服,她认为这毫无意义。
她又想起了夏友清的刻意。
“……”勉强压下内心的烦躁,夏琅以一副好姐姐的口吻说道,“我担心你的能量被这些烦心事消耗掉。”
“啊,不会的。”
夏琅目光怀疑。
“因为她们都不是姐姐你啊,”夏友清扭头,对着姐姐嬉皮笑脸,“除了你和妈妈,其她人我都不关心的。”
夏琅倏忽一怔,心始料未及地发慌。
“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夏琅用那种“我相信你,但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语气嗔道。
“你怎幺知道,除了你们,我还爱着这个世界,”夏友清顿了顿,故意用贱兮兮的语气说道,“以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
“……你还真是。”夏琅扶额,经过她这一打岔,心情平静,忘记也无法辨别刚刚那一瞬的慌乱是什幺了。
“真是聪明伶俐、慧眼识珠、七上八下、九九归一。”夏友清学着出家人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夏琅嫌弃地看她一眼。
夏友清的应对是不屑地别过头。
夏琅从房间走出去后,夏友清显一个“大”字,疲惫地躺在床上。
“我能克服的。”
翻个身,她又在心中喃喃自语,“和姐姐离得太近会不会也不太好。”
似乎是想到什幺,夏友清又腾地坐起。
“夏友清啊夏友清,你以为谁都是你啊。”
夏友清抱着隐秘的心情,心怀侥幸地在网上购买了一款高功率、粉红的小玩具。
夏友清想,大家都被市面上的性爱作品洗脑了,其实性并不复杂,与另外一个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性只是性,有关一个人的,一种对自我身体快感的探索。
“可以解放双手了。”她在心中欢呼。
不过得找个能够避开姐姐的时间,不然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