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车祸事件后,电动车车主和晋征共同承担了傅丹宜的医药费,晋征还三番五次在她和傅荣面前表示道歉,想出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一系列借口,想用马尼弥补过错,但都被傅荣回绝了。于是又送来很多鲜花果篮,吃到变质都还没吃完。
虽然行事是离谱了点,但傅丹宜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过度的诚意,所以当晋征端着杯子过来,又提起这事,又用那双真诚的眼睛盯着她说不好意思,傅丹宜都有点PTSD了,忙不迭跟他碰杯,“没关系没关系,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然后仰头一口闷。
“你别被他这人模狗样骗了,心里指不定憋着什幺坏呢。”
许佑在旁阴测测道。
“许大佑,有你这幺跟哥说话的?小时候白疼你了……”竟然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拆他台,晋征真有点搞不懂她,怎幺胳膊肘往外拐呢?
夹在中间的傅丹宜把脑子放空,但他们对话中的某个关键词还是激起她的条件反射,待晋征又被他们发小拉走,她才转头问许佑,“他是你哥哥吗?”
被问到的女孩愣了一下,眼睫微垂,“不是,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比我们大点,就一直自诩是哥哥。”
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傅丹宜了然地点点头,不知道想起什幺,再次陷入自己的世界。
起泡酒是甜甜的莓果味道,入口也并无酒精的刺激,傅丹宜完全把这东西当饮料喝了。接连续杯,连许佑都被吓到,说这酒后劲大得很,不让她再添。
傅丹宜起初还没领悟到‘后劲’是什幺意思,从餐厅出来时只是脸颊微红,等坐着车到了KTV楼下,四周的霓虹灯光已经有些虚幻重影。
她尽力维持脚下稳定,但刚一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脑袋便奇重无比,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下去——
倒在周彦大腿上。
男生瞬间身体僵直,手足无措地看着眼下几乎失去意识的女孩,不知道是该叫醒她推开她,还是放任她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
其他人都忙着点歌倒酒聊天,暂时没人注意到这边,周彦思忖犹豫半晌,还是伸手扶住她肩膀,将人带起来,放在沙发靠背上。
两人的触碰本在正常界限内,但因女孩醉酒,失去支撑的身体不断往他这边靠,他得花更多力气来固定她。
做完这些,手心额头都冒着汗,忙喝了口冰水冲洗身体燥热。
在外面接电话的许佑终于进来,周彦叫住她,
“丹宜喝多了,这里又吵又闷,要不还是先送她回去吧?”
许佑在旁边坐下,有些担忧地用手去触女孩脸颊,烫得要命。
“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或者她家长的联系方式?她喝成这样打给家长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被骂啊?”
“她家小区我知道,只是具体哪栋不清楚……她之前有跟我提过,说带她的小姨很开明,应该不会因为这个骂她,”他指指傅丹宜手里攥着的手机,“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用指纹解了锁,许佑径直点开通话记录翻找,却最先看到备注为‘哥哥’的号码。
“她有哥哥?”
周彦摇头,“没听说过啊。”
许佑扬了下眉,而恰在这时,一旁的女孩不安地扭动身体,眉头紧皱,梦呓般喊了两个字。
大伯和伯母在家宴请亲戚,张时堰大早起来买菜、打扫家里卫生、做一系列准备工作,然后辅导刚上初中的弟弟数学,午觉也来不及睡就开始做饭。
客人离开,喧闹之后留下客厅餐厅一片狼籍,伯父伯母和弟弟早早洗漱睡下,张时堰独自收拾残局直到十点多,才拥有了周末一天中难得的自己的时间。
洗完澡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本来最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夜夜失眠,但今天大概是太累了,身体到了极限,书才翻了几页便眼皮打架。
刚放下书准备关灯睡觉,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响起来。
这个时间丹宜打来电话,张时堰竟然第一时间感到紧张,手握成拳又放开,在铃声到达尾声时,他终于接起。
对面响起的却不是妹妹的声音。
“你好,你是傅丹宜的哥哥吗?”
他陡然坐直身体,刚才乱糟糟的念头统统抛之脑后,嗓音低沉严肃,
“我是,你是谁?丹宜在哪儿?”
“我是丹宜同班同学,今天我过生日,她喝多了,现在在我旁边睡着。我们想送她回家,但不知道你们家具体住在那一栋,你看你方便来小区门口接一下她吗?”
她喝多了,现在在我旁边睡着……
从女生口中得知她的状态,张时堰如临大敌的紧张稍稍缓解,但又开始担心别的状况……
他迅速起身穿衣,
“不用了,你们在哪,我过来接她。”
——
张·性转版灰姑娘·时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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