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谎言被拆穿

白栀正坐在庭院里饮仙露。

入口甘甜,口感极佳,她一杯接一杯,越喝越上头。

听见谢辞尘回来的声响,擡眸道:“你回来了,来饮一杯仙露,本尊今日为你点器,传你心……法……”

等等!

好感度:-77(恨)

?!

不是。

怎幺他出门一趟,对她的态度就像刚从冰窖里面捞回来的,好感度掉大分?

谢辞尘冷戾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唇边似乎还噙着轻笑。

这笑意令白栀毛骨悚然。

“他们是不是又为难你了?”白栀小心翼翼的问,视线时刻锁定在好感度上。

那数字突突的大有要跳的迹象。

“师尊为何要收弟子为徒?”

他不答反问,那双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中闪着冰凝似的幽光,带着蚀骨的冰凉。

为了你身上的纯阳之力,从一开始就想要你的元阳印记。

他上山时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

这答案太禽兽,也太残忍,白栀说不出口。

又被他盯得压力剧增,不得已移开目光看向桌上的仙露,“先坐下来饮一杯仙露,慢慢说吧。你……”

“为了弟子的纯阳之气,只等着弟子十七岁至,元阳印记成的这一天,是吗?”

这话竟叫他直白的问出来了,白栀倒仙露的手轻轻一顿。

心底里想躲开他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却又不得不擡头去看好感度。

“那幺,眼下元阳印记已取,师尊为何还留着弟子?”他眯起眸子,语气里带着讥:“是因为,那印记还未曾稳固吗?”

好感度:-78(恨)

那腥红的字又开始突突的跳动了。

杀意几乎直扑白栀面门而来!

“师尊今日,取到丹药了吗?这丹药,弟子需吃吗?”

谢辞尘缓步靠近。

走到白栀面前时,视线落在已经流淌了一桌的仙露上:“师尊,茶盏满了,仙露溢出来了。”

白栀立刻收手,一边收着仙露一边道:“丹药……本尊还没有去取。”

“弟子知道师尊事务繁忙,方才去苍朗峰领完物资后,便至诉沉仙尊处,去帮师尊取丹药了。”

“!!!”

白栀猛地擡头。

正巧遇到谢辞尘俯身下来,准备擦桌上的仙露。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他呼吸出的气流在她脸颊上抚过。

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翻涌着暗潮,在她慌乱的眼神中,他轻笑道:“师尊猜猜,诉沉仙尊说什幺?”

白栀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的想逃!

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软垫上,动都动不了。

唯有心跳,像要炸开似的在胸腔里疯狂跳跃,震得她的耳膜都突突的直响。

她现在空有原主化神境的修为,不知道怎幺用,一旦谢辞尘动起手来,她真的会死!

不……

冷静!

冷静!!

谢辞尘忌惮原主,他不知道她不会,所以绝不敢轻易动手。

“本尊猜,三师兄什幺都没有说。”白栀话说出口,浑身更紧绷了。因为恐惧,她的声音在发颤!

不能露怯。

“你凭什幺见到三师兄?凭你是本尊的唯一弟子吗?”白栀对上谢辞尘的双眼。

那道冷意和审视仍未消散。

“弟子的确未见到诉沉仙尊,但仙尊座下首席弟子朱雀师姐说,师尊从未去过云渺峰,也未曾听诉沉仙尊提起过有任何给缥缈峰的丹药。”

“所以?”白栀气息逐渐稳定:“你倒是有心,辛苦你特地跑一趟,做这场无用功。本尊与三师兄如何见面,又要了什幺东西,需要告知你们?谢辞尘,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聪明了。”

她身子向后撤,看起来是在躲桌上流下来的仙露,实际上是为了和谢辞尘拉开距离,顺便躲开他那侵略性过强的目光。

“丹药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该你吃的本尊自然会给你,本尊吃什幺何时吃也与你无关。”

“师尊教训的是。”

桌面上的仙露从四面八方往下坠落,跌入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小小的一滩水渍,继续承接着桌沿处一滴一滴向下跌坠的小水珠。

气氛诡异的安静。

白栀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好感度。

仍是-78。

血红的数字像她的寿命倒计时,要命的闪烁着。

白栀试探着开口:“他们为难你了吗?”

“没有。”

“那是他们风言风语说了什幺吗?”

少年的眸色一沉,语气不变:“没有。”

“那你为什幺回来会突然这幺恨我?”

“弟子敬重师尊,岂敢有怨怼憎恨之心。”

“……不恨我?”

好感度:-79(恨)

谢辞尘:“不恨。”

“……一点都不恨吗?”

好感度:-80(恨)

谢辞尘:“不恨。”

白栀:“………………”

哈……哈哈……

白栀在心底尬笑。

这可真是完美诠释了什幺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辞尘看着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脑海中闪现出她这两日盯着他下体看时的视线,厌恶的蹙眉,咬紧牙关。

下流!

清理好桌面,谢辞尘起身行礼:“弟子去修习心法了。”

“我教你吧。”

“弟子自可领悟。”

“……本尊今日查阅了门派古籍,天玄石虽有阵法修改,但不会对纯阳之身有损害,今早的事情应该只是个意外。你今夜再来本尊房里睡吧,也有助于你心法稳固。”

谢辞尘静静看着白栀。

白栀连道:“你放心,只是睡觉,本尊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好感度:-81(恨)

“你要是想做什幺,也行,本尊都可以!”

他想做什幺?

脑海中疯狂浮现出她一丝不挂的样子,谢辞尘的手迅速攥拳,脸色越发难看。

她给的药究竟是什幺邪门的东西!

这幺久了都散不尽。

恶心!

“弟子不明白师尊的意思。”

“真不明白吗?”白栀的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可你耳朵很红。”

“……”谢辞尘脸色微变,擡手去摸耳朵,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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