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巴掌扇过后,房间内静默了一瞬,只余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和周止言过快的心跳声。
窗帘遮光效果良好,一丝刺眼的亮意也爬不进来。空气沉闷,光线昏暗,一如他们现下的氛围。
周止言退让一般抽出手指,试探完底线后第一时间认错,“好,好,你别生气。我不对,不生气了宝宝,小双。”
说着手挪至她的后背,轻轻拍,像在哄闹觉的小孩儿。
喻双让他退出去,周止言好脾气地点头,不顾自己仍旧硬着的下身,分离时两人连接处暧昧地发出“啵”一声轻响。
她抚上男人充血鼓涨的冠头和青筋跳动的茎身,那事物勃起时在她掌心的分量非常可观。喻双缓缓褪下上面包裹着的透明套子,里面积蓄了少许白色液体,大概是摩擦时溢出的前列腺液。
她看了眼,又看看周止言,然后擡手一抛,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
“……”
“你节制一点吧。”喻双怜悯地看着他,“过度消耗身体会让你在这方面越来越快的。”
“那不是……”
周止言缓缓嘶了口气。
“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
他反身压了上去,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喻双:“喻双……”
周止言很少这幺喊她,她下意识擡起眼皮,先是看到他的下巴,接着撞进他的目光里。
周止言缓声道:“我想和你领证。”
一时间没跟上他脑回路跃动速度,她整个人抖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能在床上把这种话说出口,能有多正经。周止言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架不住他喜欢口嗨。
“做你男朋友太难了,我要加官进爵。”
配合着嗓子里开始发出动物般的细弱呜咽声。大概是害怕她的反应,说完这两句周止言也不让她看自己表情,掩耳盗铃,脸埋进被子里喻双胸口的沟,只露出个头发睡乱了的浓黑脑袋。也是装的,成天整这些动静,和前面的话一样半真半假。
“你看怎幺样?”
“好啊。”
轻飘飘的一声。
周止言猛然擡头,因为用力,脸上还被压出道印子,配上之前被打出来的红以及凌乱的额发,一张本来无比标志的上镜脸显得精彩纷呈。
只听喻双接着淡淡道:“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追求仪式感,还没体会过被求婚的感觉,大不了以后离了,反正总是要体验一次,你体谅一下。”
敷衍地朝他点了下头。
“……”
周止言擡手,紧张地捂住喻双的唇,堵住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幺惊世骇俗让他眼冒金星的发言。
“你快呸掉!我只是惦记婚后可以名正言顺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你都开始咒咱们俩离上婚了?”他可能是早起脑子一样也不太清醒,刚挤的那两滴鳄鱼眼泪掉了个干净,眼眶泛红,目光阴鸷地看着喻双说,“别说结婚以后你得在我身边绑死了,就咱们现在这地位不对等的男女朋友关系,你以后都别想提分手那俩字儿。”
“这是底线!底线!喻双双你明白不?”
等他把手拿开,喻双静静偏开视线,垂眼“哦”了一声,不进油盐地问:“那还领证吗?我查查日子。”
“我错了我起的头。”周止言快要双手合十,拿被子把她全身裹了个严实,拿上衣服下床往浴室走,“我去洗澡了,洗完澡给你做早饭,咱们休战,休战。”
喻双蚕蛹状瞟了眼他下半身,开口:“不要我帮你……吗?”
“你会每天都同情你晨勃的男朋友吗?”
周止言冷笑一声,关上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