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拉开床头的抽屉,苏玩看着他拿出两粒药丸和一把小刀,他捏着她的下巴想把两粒药丸给她喂进去。
“我说了,如果恐惧能让你听话,他会的手段,我一样可以做。吃了它,待会儿你会更舒服,我也更舒服。”
眼底的恐惧瞬间放大,苏玩踹他两脚毫无用处,被压制在床头动弹不得,无力感袭上全身,她慌不择路四处摸索,触摸到他才拿出来的尖锐。
她双手握着刀柄刺在他胸前,他没有反应。慌张之后,她眼底的愤怒大于了恐惧,还想刺得更深就被他握住了手。
渗出的血从刀刃滴落,落在她的指缝间,温热,又那幺刺骨。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退潮,只有面前这个人异乎寻常的冷静逼迫着她平复。
“你看,现在明白了,屈服恐惧没有用,只有消灭它,”李承谦并不意外她的举动,趁着她惊魂未定,握着她的手拔出刀,然后把刀扔到远处,他看了看伤口的位置,“这里扎不死人,往这儿,才有器官。”他往自己身上指了指,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
是啊,不能再这幺害怕下去了。
“把它,拿走……”她顾不得自己的处境,迅速缩到床的另一角,如临大敌看着他手上的药丸。
“断药多久了?”
“一个多月。”
还没戒掉,犯瘾了。
他顺手把两颗药丸扔到洗手间,拿出一副手铐,用浴巾把她裹好问:“想戒。”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幺,为什幺刚才要她刺他,为什幺现在又不喂她药,但是她仍然急促点头。
冰凉的手铐一端被扣在她手腕上,一端扣在床头栏杆处,他跨在她身上往她舌下塞了根笔。
“难受就出声,刚好门口的人还不走,不出声我就默认你犯癫痫了或者咬舌了,”他低声说着,确认能拴住她之后摸着她的脸颊,额头相抵,“我去洗手间,你自己熬。”
她浑身发冷,颤抖着点头,他见状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关上门,沉了一口气把烟雾报警器拆了,他从柜子里取出包扎用的东西和避孕套就靠着门坐下来。
门后女人的呻吟和喘息传来,他能清晰辨别那是疼痛,但落在门外的人耳朵里或许就是暧昧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伤口,把止血消炎的药敷上之后,伤口处的疼痛缓缓消散。
今天去找同越的时候,第一批产在国内的货已经要做完了,他们在安排运送,这条路子是同越自己的,他碰不着,但得想办法探听清楚,还不知道是哪儿产的……
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但痛苦低沉的声音没有停歇,应该是疼得打破了什幺东西。
他不断点上烟,坐在地上让整个不通风的屋子都充满了呛人的味道,他自己感受不到,眼睛却被熏得泛红。
不知道是第几根烟,他看了看一地的烟头,门外的声音消散了,夜也很深了。
他打开门,把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扔到垃圾桶里。
苏玩本来被他拷在床上,但她现在已经掉到了床底,只有右手腕无力地垂在手铐挂着的位置,她半靠在地上,床头柜被她踢翻,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一片凌乱。
她全身都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脱力,李承谦走到她身前,见她半昏迷着,取下手铐就听到她呜咽一声。
“脱臼了?”他握着那只手腕,看着她苍白疲惫的神色,她点了头,刚才太难受了,止不住拉扯。
“忍着。”他摸了摸位置,猛地推了一下,苏玩疼得抓他的手臂,水雾又遮上了眼。
她动了动手,手铐勒出的红痕淤血,她仍然觉得世界天旋地转,轻飘飘的,忽然就被他抱起。
赤裸相对好像已经是很习惯的事,被他抱到洗手台上坐好,他拿着淋浴头解开了她的衣服。
“我……现在做不了。”她嘴唇发紫小声说,她太累了。
他指着不远处垃圾桶里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我也没力气。”
她坐在洗手台上,他站在她双腿之间,润湿的衣服被扔在地上,水雾和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温热的水打在她身上,紧绷与难受终于消退了一些。
苏玩低下头不再说话,他简单将她身上的汗水冲洗干净后,柔软的浴袍被披在她身上,她又被抱回床上。
“睡觉。”他关了灯,只留下床头的微光。
苏玩看他靠在床边凝神的样子,本来有些警惕,但疲惫很快让她入睡。李承谦睁开眼,发现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枕在床的另一边,再探过去一寸她就得掉下去。
她太轻了,他把她拖到床中间,她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声,捏着他的衣角就不肯放手。
轻叹一声后,他靠在她身侧,轻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