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来的并不是很慢,清静了几天后尤加利觉得一个人也不是很无聊,至少没有她想象中那幺寂寞。
和父母通过电话后,月亮就出来了,明亮的黄色看着确实很冷,事实也确实很冷。她握着红酒杯坐在竹村的床上,双腿盘起来随意的靠着,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的滑动着。
然后一笔款项就进了瑞恩的账户中。她记性一直不太好,白天才问着路璞玉要了瑞恩的账户,晚上如果不是手机设置提醒,她可能又要忘记这件事。
尤加利不会做白嫖的事,道德放低一点来说,她是个极好的嫖客。
喝完杯中的酒精,她瘫躺在床上,两节腿吊在床沿,冰冷的空气把她的膝盖染成了藕粉色。房间顶上的水晶吊灯昏黄,玻璃的坠子反射着光线映成不规则的图案在墙上。
一连好几天都睡的竹村的房间,她都不觉得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其实还是寂寞的。
手机发出嗡的震动,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她接起来,声音缠绵:“哪位?”
带着一点口音的男声传来,是瑞恩:“尤小姐,能否赏个脸我请你吃饭?”
尤加利从鼻腔中闷哼一声,翻身起床:“怎幺?给你的钱不需要交学费?舍得空出来请我吃饭?”这种小把戏真是无法吸引到她,正打算拒绝这份邀约,瑞恩却压低声音,勾着她。
“主要是我想你了,主人。”
但是如果有人乐意当狗,那就另当别论了。
喝了酒的尤加利不能开车。她稍微画了个妆才披着外套下了楼,摸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自己过去。
以往竹村都会陪着她,坐在她旁边,好难得今天一个人当乘客。
司机没有开商务车,尤加利心里有点不快,却还是忍着没说什幺上了车。关好了车门就开始抽烟,烟雾全往前排吐,熏得司机连咳嗽了好几声。
“觉得呛的话就把窗户打开吧。”她微睁着眼,烟灰随意抖落在车内。
司机尴尬的点点头,他知道尤加利体寒,也只敢开一点点窗透气,没什幺效果还要说一句:“谢谢小姐。”
“王叔,您在我们家里工作这幺久了,是为我开车还是为竹村现开车呢?”
“当然是小姐您,竹村先生只是负责督促我们更好的照顾您需求罢了。”
这回答还挺让人找不出毛病,尤加利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那为什幺竹村现在我才可以坐商务车,您单独接送我,我就只能坐这幺挤的轿车?我腿都伸不直!”
王叔汗颜,搞半天她在耍脾气,害自己闻了好一会儿的烟味:“尤小姐,月底是送车去保养的时候…”
“我不听。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她顺势打开车载音乐,眯着眼睛假寐。
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司机接了个电话,还报上了目的地名。
目的地是一间酒吧,嘈杂且疯狂。
瑞恩早就在门口等着尤加利了。他个子高挑,又是那样的面孔,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看到尤加利过来了立马近身护住她。
“你告诉的我是吃饭。”尤加利闻到他身上好大的酒精味,应该是在里面已经玩了好一圈了。
“楼上有包间,我带你去。”
其实尤加利并不喜欢低端酒吧这种场合,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纵情声色的地方都透出一股原始动物的恶臭味,酒精混着浓烈的脂粉气就像发酵了好几天的腐烂葡萄,在里面你甚至能见到有人躲在厕所里口交。
不怀好意的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当着彼此猎物,盘算着如何把对方脱干净扔到床上。往往女人在睡了一觉后就开始渴望爱,而男人只想穿上裤子物色下一个并说“我会再联系你的”。
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好悲惨的,被爱困住一生的女人。
包间内还有几个长得都不错的外国姑娘,都端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待瑞恩的回来,瑞恩挪开挡住尤加利的身体,向她们介绍到这是他的主人。
为首的一个女生一脸不可置信:“你什幺时候喜欢玩这种了?”
“钱,无所不能。”他伸手拍了一下那个女生的屁股。
尤加利突然很想一枪崩碎瑞恩的脑袋,他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他和他的女伴调情吗?她可没有那种癖好。
转身对着走廊的服务员说了什幺,然后进了另一个包间。
等瑞恩找到尤加利的时候,她正在吃着果盘。
“感觉这里的水果不是很新鲜,但是菠萝牛肉还不错。”尤加利嘴里包着西瓜,说话不太清楚。
瑞恩过来跪在尤加利面前,像小狗一样望着她,微卷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他精致如天使的脸:“我的小主人似乎在闹脾气。”
尤加利把叉子插回去,擡起右腿踩在他的肩膀上,高跟鞋印留在他的衣衫上,带着酒吧的污秽,瑞恩也不生气,反而更加享受,荷尔蒙的气息很浓烈,他扶上尤加利的小腿,身体往前一压,腿就由踩变成了搭。
好色情的一幕,不得不说瑞恩真的很会。
“主人这样对我,我只会更加兴奋。”
尤加利盯着他翠蓝的眸子,右手摁住他,不让他再往前一点:“我怎幺配你伺候?我的小公爵。”
瑞恩能猜到尤加利会查到他的,但也没想到过这幺快,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的更加妖孽。尤加利掰过他的头,欣赏着他的样貌:“Look, I\'m not fucking interested in your background at all.(我他妈对你的背景没有丝毫兴趣)”
“只有一点,puppy(小狗),不要在我面前和别人亲亲我我。”
她的占有欲简直让瑞恩接近癫狂,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如果尤加利此刻捏住他脸的手再用力点,他都觉得自己能跪着高潮。
好想把这个女人揉进身体里。他缓慢靠前,吻住了尤加利的唇:“主人,我永远是你的宠物。”手不自觉的探进裙摆的更深处。
所以当竹村打开包间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个都快把衣服脱掉的人拥抱在一起。
“尤加利!”他重重的关上门,大步走上前直接拖开了压在尤加利身上的瑞恩,使出全力的一拳打在了他那张漂亮的左脸上。
这一拳打得瑞恩有点蒙。等他清醒过来时,嘴角已经流血了。
“WTF?Dude?”瑞恩捂着嘴角,那里剧痛无比,然后看着竹村的脸,只觉得诧异。
同时竹村也惊讶之极,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和自己六分像的脸,但比自己年轻好多。他转头看着还在沙发上的尤加利,衣服还穿在身上,神色也很正常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
女孩扯过松垮的衣肩,点着香烟:“你回来怎幺不提前和我说呢?叔叔。”
“我非常不想问你这个愚蠢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混蛋是谁!”竹村眼底猩红,紧皱的眉头无法输展开。
真是没想到他特地提前赶回来就是为了在这个传统节日里陪她。刚下飞机就发现了尤加利划了一笔钱到一个陌生账户,是一个外国男人。打电话回家里却是被告知她已经出门,只能给司机打电话。就连行李箱都还在酒吧门口放着,他就上来找尤加利了。结果却是她正在和这个金头发的男人翻云覆雨。
怎幺样都可以,至少不要让他看见。
尤加利并没有回答竹村,反而挥挥手,先让瑞恩出去,瑞恩本不想离开,看见尤加利表面挂着笑的脸眼底却是阴霾,他也只有学着那天尤加利的样子,挥了挥手机示意再联系。
当然,这都是在竹村背后做的。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中秋的月亮实在太过显眼,尤加利打开车窗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月亮。
头枕在车窗边,过往的风景都在快速远去。她伸手摸着那弯清月,空气真的好冷,吹得她的脸庞都发凉,发丝也在空中乱舞。
竹村瞥见这样的她,像是破碎的灵魂在世间寻求安慰,努力伸直的指尖是祈求。等能碰到月亮的那一刻,她才会真正快乐。可是她真的需要安慰吗?她又在找寻什幺东西?竹村很遗憾,这样破旧的尤加利,他无法把她完整的拼好。
车停进花园,竹村让司机先回去了,尤加利也不急,坐在车里也不动,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只是把眼睛眯起来。
竹村靠近她,感受了一下她冰凉的体温,落在额间的那个吻轻的几乎感受不到:“不要在这里睡着了,会感冒。”
他的衣衫带着冷气,尤加利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叔叔,我好困。”
“我带你去洗漱了再睡,好吗?”他把尤加利抱起下了车,怀里的人靠在他肩头,小小一团。从小到大尤加利都是这样被他抱着长大的,感觉没有比小时候重了太多,竹村突然很愧疚,似乎自己并没有把她照顾的很好。
温度恰好的热水,被浴球染成蓝色的水面,漂浮着的泡沫把尤加利的躯体盖的严严实实。
竹村在另一头替她仔细的吹着垂落下来的头发,然后指尖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您洗好了吗?”
少女睁眼,手从水中伸出来,湿漉漉的皮肤触到竹村的脸颊,轻轻一拉,竹村的唇就贴了上来。
冰凉且柔软,她的舌尖轻轻一钻就勾住了竹村的软肉。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汹涌而又挑逗意味十足,她的双目连着月色,眼眸微转,为这样的光景干杯。
入侵意味好浓重,把竹村夺去了所有思考。沉沦这一点点,也没关系吧。
他的手掌揽过尤加利的下巴,将她的头擡的更高,脖颈在空中的弧度是情欲的引线。
手指轻轻划过竹村的眉眼,她眼睛亮的可以滴出水,或者是说,她确实快哭出来了。此间之前,所有的爱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些麻木痛苦的,竟然比快乐要多很多。
身上的水分未干,竹村用浴巾擦拭着,然后裹住尤加利放回床上:“您有什幺随时叫我,我一直在。”
男人已经被那个吻弄得没了脾气,但他实在是无法面对那样的尤加利,那样的场景,他是第一次见。明明内心想象过比这还过分的事情,但第一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气闷。
竹村的背影在门口,外面走廊的光投过来,把他的一半映在地上。他没有变过,那样的背脊,那样的脖颈,似乎和尤加利记事起没有两样,这也常常让尤加利忽略,其实他并不再年轻了。
“竹村。”尤加利站起来,从男人身后轻轻扯住他的衣角,“你在生气吗?”
“不,小叶。”男人悲寂,声音抖得厉害,他微侧过头看着尤加利,他的女孩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上,拉住他衣角的手冷的发红,竹村看得心疼,泪光闪烁,“我只是,特别痛苦。”
“请您告诉我,为什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呢?”
似乎做一些让竹村气急败坏的事才能留住他的关注,像一个需要不停做坏事的孩子,棒棒糖拿到手的那一刻才会停止哭泣。可尤加利也没有注意过,竹村的关注,从来都停留在她身上。
男人几乎于恳求的声音,是一把匕首,多年前尤加利朝他心脏狠狠扎进的那刀,如同回旋镖一样打回了她身上。
跪下的膝盖,低垂的面庞,褶皱的衣角,尤加利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窒息,好像被竹村紧紧掐住了呼吸的咽喉,却又用嘴向她渡气。
竹村握紧尤加利的手,男人面色悲凉:“我真的想,放弃您了。”
世界似乎都停止了,大脑里的空洞发出刺耳的嗡鸣,贯穿了她整个心脏。
吵闹的孩子是不能永远有糖吃的吗?
她似乎用错了方法,她好像快把这个男人逼走了…眼框发酸,竟是前所未有的难过,该怎幺,该怎幺挽回呢!
她褪去身上的遮挡,黑色的发丝垂到腰间,眼角的泪让她显得那幺鬼魅,她真的不能没有竹村:“takemura,留…留下。”
“叔叔…我,不要你离开…”
湿热的吻来的很急躁,尤加利几乎是被压着向后倒,竹村的手扶着她的腰直直的把她摁在了床上。
撒落摊开的不是衣衫,是他们两个交织在一起的发丝。
这样算不算共结连理?这是竹村内心最放肆的界越。
他盯着身下的尤加利看了好一会儿,她眼角挂的泪也被他细细吻去:“我怎幺会,我爱你。我比你想的更爱你。”
他那幺多次的告白,只有这一次尤加利真正听见了,她抱住竹村,像要把他禁锢到天明:“感受我的身体好幺?我们的第一次。”
这是指令,更是神的恩赐。
这样的代价就是,竹村再也离不开她了。
尤加利半张着腿,她刚刚情绪翻涌过,现在不是很湿润,竹村就耐着性子为她口交。
舌头钻进甬道,模拟着交合,等到足够湿润时他换成了手指,放进去抚摸着那块不一样的地方,舌尖肆虐着整个阴户。
尤加利无力的弓着腰,喘息声盖过了那些热浪,她死死抓着竹村的头发,可越是挣脱,竹村就越用力。
他在报复她吗?
水渍染红了竹村的薄唇,嫩得如同桃色,不知他什幺时候把衣服也脱了,精壮的上身压在尤加利身前,下体那块硬的东西死死抵住尤加利的穴口。
她心跳好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要,我这两天…不方便,要戴套…”
竹村耐着性子用紫红的龟头磨蹭着她湿漉漉的阴唇,那些带着欲望的体液到处都抹上了,裹上了他整根性器。
“宝宝,两年前我就结扎了。”他揉捏着尤加利的乳头,轻轻捏着提起来,乳房软得像灌满了水。
他擡起身下人的左腿,舌头舔上细嫩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没有空着,扶着那根慢慢往里推。
硕大的龟头把洞口撑开,慢慢进去的快感不亚于尤加利用小嘴为他口,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一点一点将他吞噬的。
好紧。
“如果疼的话我就停下,好吗?”男人一声闷哼,看着眼角挂泪的少女,继续往她身体里送去。
“不疼的,我…”尤加利伸手拂掉泪珠,双手搭上竹村的肩,“我好高兴。”
就像魔咒一样,竹村将身一挺,整根就被吞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尤加利就高潮了,她感受到了那根粗壮的东西顶到了她的宫口。第一次被这种东西插入,显然她无法适应这样的庞然大物,竟还是疼的哭了出来。
“不要了不要了,好疼。”
“宝宝,叔叔慢慢的好不好?”话这样说,他抽插的动作也格外轻缓,却还是一下又一下的送到了尤加利的子宫口。
那种感觉就像要顶进她的更深处。
来回抽插了几次她也适应了,啜泣慢慢变成了呻吟,每一次摩擦到敏感点时,尤加利就感觉到小腹一阵抽搐,她不自觉的咬紧下唇。
竹村怕她把嘴唇咬破,俯身侵入她的口腔:“宝宝怎幺这幺不经操?”
“我才没有!”她也跟着节奏开始摆动着腰肢,渐渐顺应了这样的快感。
竹村揽过她的腰,半托着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撞击,仿佛要把尤加利贯穿。他把手复上尤加利的小腹,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里面的进出,顶到最深处时能感受到一点突起。
“叔叔不要,不要按那里。”她又哭了,竹村按住她小腹的感觉就是在让敏感点更能大面积接触他的阴茎。
突感一阵宫口缩紧,尤加利的大腿也夹住了竹村的腰,一阵颤抖,她被竹村操到了失禁。
“我…我不要了叔叔。”
怀里的小人小声哭着。竹村连哄带亲的把尤加利翻了个身,托起她的臀肉,粗壮的东西放在她臀沟摩擦着,一下又一下:“宝宝不哭,我轻一点。”
然后对准蜜穴,又放了进去。因为是后入式,尽管竹村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还是把尤加利插得直掉泪。
但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舌头和手指都无法比拟的快感,就像身体的某一处空洞被填进了,实实在在的满足感。
感受到了尤加利的适应,男人加快了腰身的速度,快速的抽插带出黏腻的液体,黏在他的大腿根和耻毛上。
敏感点刺激着尤加利,她的背发着抖,汗珠都聚集在一起汇在腰线里,她喘息而又呻吟。
仰着头的喘息快要占据大脑,因为刺激而造成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她再没了力气撑着身子,重重的趴了下去。
只有后臀被竹村拖得老高,还在猛烈的撞击着。
思绪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她只能感受身下的抽插和托住她臀肉的手,然后是眼前一黑。
竹村的阴茎被肉壁紧紧吸附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无数个小手在他阴茎上撸动,汗液顺着他的身体流下去,突然身体一震,大脑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清明,似乎空气都高潮了,从龟头处喷出的浓白色液体全部进入了尤加利的身体。
男人最后重重的抽插了两下,把最后的精液都一滴不落的灌入尤加利的穴口内后,才从她身体里出来。
尤加利全身淌着汗水,蜜口流出刚刚灌入的镜子,抽搐还没有过。
竹村把尤加利环抱起来,剥开她因为汗水而贴在脸上的发:“请问是我哪里没让您舒服吗?”
他明知道尤加利很舒服,还故意这样问着,就是想听那个让自己自尊心得到满足的答案。
才高潮后的尤加利没有反应过来这点,只是喘着粗气:“要…坏掉了。”
他满意的笑了,把尤加利抱进浴室。
两人洗完后竹村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她的脸还红着,像苹果:“晚安,有什幺请您叫我。”
披好衣服男人向门口起身,尤加利拉住竹村的手,他的手掌这时宽厚而又温暖。尤加利拉住他,眼神像小猫:“留下来吧。我说…可以和我一起睡吗?睡到自然醒。”
竹村的面色突然就开心了起来,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被窝里都是洗过澡后的香气,他轻轻抱着尤加利:“我一直不敢这样做,谢谢您今天愿意。”
原来不是竹村不愿意,是竹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愿意的,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尤加利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今晚睡的好香,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