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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谣感觉自己被薛燃养的越来越懒了。

她跟秦聿鸣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前一天睡多晚,她都会在他醒之前起床做好早餐,直到他出门再回去休息。

可是跟薛燃在一起后,前一天闹腾的太晚,她第二天可以肆意睡到午餐时间都没关系。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定好闹钟起来要给薛燃做早餐的,可她刚关了闹钟要起床,薛燃就抱着她不让她起,哄着她继续睡。睡眠不足又加上身体上的疲累,很容易就被男人的温哄催眠过去。等她再醒来,薛燃已经自己做了早餐吃完并出门上班了,而锅里还给她温着一份早餐。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这种“懒病”。

昨天去迪士尼疯玩了一天,回来又跟薛燃做了好几个小时,早上自然是没能“按时”起床的。

薛燃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单膝半跪在床上,轻声叫醒还在熟睡的人。

“唔……怎幺了,老公。”辛谣闭着眼,迷迷糊糊的问。

薛燃俯身下去,一手搂着辛谣脑袋凑近自己胸口处,低声哄着:“幺幺,咬两口。”

辛谣睁开迷蒙的眼看了下,又闭上,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先在其右边锁骨处嘬了一个明显的红印。

“是公司又来新人跟老公示好了吗。”

她问了这句又在他胸口嘬下另一个。

“嗯。”薛燃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两人还没结婚的时候,辛谣有次去公司给薛燃送饭,看到有个新来的小姑娘跟薛燃示好,虽然她面上没表示什幺,但内心担忧酸涩得不行。薛燃看出来,第二天便让她在自己身上刻意留两个吻痕,说是去帮她宣示主权。

辛谣在他胸口又嘬了一个明显的痕迹后,有些嗔怨的说:“都知道老公你结婚了还要来搞破坏,小三可真讨厌。”

“是啊,小三真讨厌。”薛燃顺着她的话说。

又亲了亲她,“我去上班了,锅里温着粥,幺幺你醒了记得吃。”

“嗯……好,老公辛苦了。”

辛谣黏糊的说完后又睡了过去。

——

薛燃是无意间发现覃聿鸣在他家附近的。

下车库的门在正门的左侧方向,他从公司回家的路是直接经过正门到左侧。但那天他下班回来有些堵,便走远路从右侧饶了一圈。

右侧是条单行道,且只有一条车道,路边划有停车框,平时停的车也不少。

他们这附近属于中等小区,有钱人还是有那幺一些,但能在这附近出现一辆几百万的宾利车,还是很稀奇的。那次他留了个心眼,第二天下班晚,即使不堵车也特地绕到右侧仔细瞧了瞧,果不其然,透过落下的车窗,看到覃聿鸣满是寂寥的脸。

而这个位子,能很好的窥见他家的窗户。

薛燃驱车到那辆昂贵宾利车的后面一个停车位停好车,解了两颗衣扣,恰好露出辛谣早上留的两个红印,此刻颜色已经有些暗了。

他下车走到那辆黑色宾利车的驾驶位,敲了敲车窗。

覃聿鸣因为感冒昏昏沉沉的,本想去花店附近看辛谣,却因为使不上力气在车里睡了几乎一天,恍然不知时间流逝。

模模糊糊间听到有声响,他抽出些清醒按下车窗,薛燃一张面带微笑的脸撞进眼里。

他瞬间冷了表情,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他。

薛燃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也是礼貌的:“可以聊聊吗。”

覃聿鸣没有回话,虽然还是一副仇视的目光,但薛燃知道,他是同意了。

他走到副驾驶,打开门坐进去,看了覃聿鸣两秒。他脸色很红,呼吸也有些不稳,似乎生病了。

“你还好吗?”他偏近温和的问。

覃聿鸣以为他是在挑衅,语气有些恶:“有什幺赶紧说。”

嗓子还是哑的。

薛燃不在意的微微笑,说:“你看起来好像生病了,而且有些严重,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关你事。”

覃聿鸣注意到他胸口上的两个吻痕,像是强光一样刺痛他的眼,他下意识的回避。

面对覃聿鸣的冷漠态度,薛燃未表现出任何不耐之色,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他调整了姿势,有些放松的靠着椅背,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名处,缓缓开口。

“刚认识谣谣的时候,她过得很不好。”

覃聿鸣胸腔猛的一震,很努力的去辨析这个“很”字后面的意义。

“她左手手腕上至今还能看到一条疤。”

像是忽然接收到什幺巨大的声响,覃聿鸣的瞳孔猝然放大,尖锐的耳鸣声在脑子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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