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望日,这座繁华的城镇都会举办灯晚,傍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细雨绵绵并未阻挡大家的热情,长街灯火通明,行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涌进了集市当中。
年浮玉没有忘记同松仙的约定,匆匆与林沐告别就赶往了相见地点。
松仙早已站在那里等待,青色油伞下的他一袭青衣。微风吹散他的衣袍,露出衣袍下米白色的内衬和笔直的长腿,束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愈发显得他清瘦。
他听到年浮玉的脚步声,含笑回头:「浮玉。」
年浮玉点点头当作回应,站在他身旁时,顺着他的视线从山坡上向下看去。
夜幕已至,各式各样的灯笼被高挂起来,将小镇罩在一片暖色之中。
在这样热闹温馨的气氛下,年浮玉先开了口:「你是在哪儿遇到我的?」
「城西的一条巷口。」松仙将手中提着的灯笼递给她,回忆道:「那时你在喂流浪猫狗。」
「你怀里还抱着……」松仙顿了顿,笑意更深:「狗蛋。它见你抚摸其他的小狗,气得在你怀里吠叫,你吻了吻它的脑袋才让它乖下来。」
「仙从此……再难忘记你的模样。」
「你说的,是年浮玉还是我?」
此刻的年浮玉对周围突然出现的男人都已经变得不信任起来,她拧着眉,一边问他一边提高手里的灯笼,看到圆滚滚的灯笼上竟画着一个女子——画中的女子浅笑嫣然,身旁一群小狗簇拥着她,将尾巴甩得欢快。
「仙是踏枝的弟子。」松仙并未隐瞒:「来到这里,也只是想看看大师姐如今生活得如何。」
「但……」他看着她,细密的雨敲打在纸伞上,清脆的声音险些盖住他轻柔的低语:「仙也是真的一见钟情。」
「……」
「我知近日定是有许多故人来访,他们于仙而言是竞争对手,但仙仍要告诉浮玉……我们都清楚你不是大师姐。」
「既然清楚,还找我做什幺?」
他笑,温暖的橘黄色灯火映在他眼底,像跳动的火苗。
「起初并不想打扰你,这三年我们只是偶尔来看看。」
年浮玉很是不解:「那为何现在选择出现?」
「因为再度爱上了你。」
雨渐渐停了,松仙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诚然,如果你不是大师姐,我们也不会来到这座城镇、不会认识你。但这也是缘分的一种,人生不正是由这样一段段奇妙的缘分构成幺?」
「蓝浮玉。」他正色道,眼眸却仍旧温柔:「你如果介意,仙也可遗忘以往的经历。仙相信那时……我仍旧会爱上你。」
「你……」
太过直白的表白,年浮玉一时无措,惊得手中的灯笼都掉了地。
松仙弯腰捡起,用法术轻而易举带走其上沾染的雨水与尘土,随后重新放回她掌心。
「仙虽是修仙者,但近年也在人界购置了土地,如今家境殷实,定不会让浮玉受苦。」
「浮玉若不喜仙修行……仙愿自毁功力做回普通人,同你一起变老死去。」
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天际炸开一朵朵烟花。彩色的烟火照亮天幕,也照亮松仙那双格外认真的眼睛。
年浮玉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毫不掩饰的、热烈的爱,她理所应当地被感动到了。但感动还不足以让她交付余生,说到底,婚姻并不是她人生中必要的组成部分。
「谢谢你。」
许久,她才道了句谢。
他了然一笑:「没事的,毕竟对你来说仙还算个陌生人。」
还好松仙做过一场梦。那个梦美好到至今都让他难以忘怀。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醒来。
*
回家时已是深夜。
年浮玉路过自家的小花园,终于嗅到令人放松的芬芳,这才揉了揉酸疼的额角。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假山的缝隙里。
「谁?」
她正要拔剑,却被人捂住半张脸,头顶那人略微沙哑的声线传来。
「蓝浮玉,你去哪儿了?」
听到是瞿炎的声音,年浮玉这才松了口气,甚至卸下防备靠在他身上。
「逛了逛灯会。」
「和谁?男人?」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整张脸铁青得吓人,有些奇怪地问道:「是男人,怎幺,不行吗?」
瞿炎一双眼睛被怒火燃得发亮:「你果真水性杨花……」
「你说得对。松开我。」
「有我还不够?」
「你算我的谁?」
挑着眉,年浮玉擡眼挑衅:「你说。」
「**,非要老子说得清清楚楚是吧?我喜欢你!你不许喜欢别人!」
他气得一拳打在她耳畔的石头上,假山晃了晃,落下点儿碎石残渣。
她半点儿也不慌张,反而弯眸浅笑。
「你喜欢我就不许我接触别人?这算什幺道……唔!」
这家伙又来堵她的嘴。
被逼急的瞿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含住年浮玉的舌尖就不放开。她的反抗被他轻松化解,单手就将她两只手腕按在她的头顶。
这个姿势她的胸脯俏生生地抵在他胸口,绵软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瞿……你松……」
衣帛被撕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雪白胸口露了半边,又被他直接扯去小衣,捏上一边的柔软。
「蓝浮玉,老子现在要操你。不愿意就拿你那把剑杀了我,不然我不会停。」
她趁他说话的当儿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笑着开口:「你行吗?别中看不中用。」
「我行不行你比谁都清楚。」
瞿炎继续撕扯她的衣衫,见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冷笑道:「怎幺,想不起来吧?没事,现在重温也不晚。」
这人一点就着,年浮玉一直都很喜欢激怒他,如今引火烧身倒也没什幺大不了。也要感谢曾经的她览书无数,让她思想和见解都要比常人更为开放。
现在她也想做,就这幺简单。
*
来场真正遵从欲望的车车~女儿终于也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