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69、奇寒灵气

九寒不作回应,祝君君抡刀就上:“看刀——!”

虽说醉酒之后有些头晕目眩,可祝君君非但没有乏力,反而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手中那把百炼千人斩舞得虎虎生风。

伏龙坛的九宫醉刀首重走转步法,步醉心不醉,每一步踏出皆在九宫阵法之间;行刀形醉意不醉,截断对手攻击,取其攻势化为己用,虚实相守,逢击而避,乘隙而入,指东打西,在低阶刀法中可谓相当不凡。

祝君君虽是第一次使,但脑海中早已刻下了司徒邪对这套刀法多年的见解与演练,仿佛自己也熟稔于心,握住刀柄的时候就知道该如何行动。

九寒这个BOSS不擅长应对刀兵,因此很快就被祝君君似醉非醉的刀法扰乱了节奏,每每出招都被祝君君的刀莫名其妙截在半空,再被她用更奇怪的姿势反打一套,血条迅速下降到了三分之一处。

“这伏龙坛的醉酒大法果真厉害……嗝!”

祝君君打得畅快,漫天雪花好似都在她身边盘旋打转,然而九寒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她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身体无需头脑调动,自发就能做出应对,甚至有几次将九寒的出招路数给直接封死了。

九寒眉心蹙起,冰剑又化作成冰掌套,不过风水轮流转,之前是他拿祝君君当猫逗,现在却是祝君君拿他当猫逗。祝君君踩着飞针穿梭术在雪地上疾步腾挪,九寒怎幺也近不了她身,反而耳边都是她“咯咯”的笑音,更兼刀锋破空之声。

见九寒完全落入被动,祝君君运足劲力又是一刀挥出,悍勇刀风将他直接震退了数十步,等他再站起身,头顶血条已只剩一半。

本该是值得高兴的时刻,但祝君君猛地惊觉——BOSS半血了,BOSS要暴走了!

不过……九寒暴走是什幺特效来着?

不等祝君君酒醉迷糊的脑袋想明白,半血暴走的九寒已携着滔天风雪朝她走去。

每接近一步,祝君君的身体就迟缓一分,无论是肢体行动还是内力流转全都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等最后九寒步至她跟前,祝君君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面容苍白的男子站定在她触手可及之处,擡起手不疾不徐贴近她心口,再下一秒,掌心陡然生出一把坚冰利剑!

酷寒驱散了酒气,祝君君从迟钝中惊醒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出了狮相门的刀枪不入法,硬生生把九寒的冰剑挡了下来,免于再受一次穿心之痛。

恢复了意识的祝君君急忙后撤,想要拉开与九寒间的距离,然而对方的奇寒灵气让祝君君引以为傲的速度毫无施展余地,祝君君根本走不出他的攻击范围。

如此,祝君君干脆也不走了,之前她想和九寒近身战却摸不到他,现在可不就正好?

祝君君弃了长刀,反手一招玉井化脉手朝九寒腹下丹田袭去。这招指法能掠夺敌方真气为己用,摧破、轻灵、护体和奇窍这四项真气哪一项最高就夺哪一项。九寒修炼了九色玉蝉法,自然是奇窍真气最高,祝君君若能成功掠夺,那九寒便没法使出九色玉蝉法了。

九寒觉察到了危险,抽身欲退,但祝君君使出了身法百尺桩,寸步不离地黏住了他,凭着狮相门的护体绝技硬扛九寒近距离攻击,点拿崩抓,次次命中,从BOSS身上连续掠走真气,最后竟真的将他奇窍真气降到了九以下,封死了他第二条命。

九寒的血条直线下降,奇寒灵气愈发暴烈,当他仅剩最后一层血线时,整个幻境每一寸冰天雪地都听从他的号令,从四面八方朝祝君君奔袭而来。

断裂的冰川,疯狂的雪崩,还有无数刀尖般的碎冰,祝君君身上不停出现新的伤口,割伤,划伤,裂伤,滚烫的鲜血一流出来就冻成了赤色的冰晶。

但祝君君咬紧牙关,生死八门在这时候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再加上蒋灵梧给她配置的各种高阶伤药,她的伤情始终维持在可承受的范围,反观九寒,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不曾有心害人,族人却舍我而去……我避世独活,却连唯一的爱人也被剥夺……!”

濒死的九寒双眸中迸射出无边恨意,周身寒气凝成了无数把锋利冰剑,失控一般朝着四方天地乱射而出。冰笛自指间化出,他抿着没有血色的唇间,以毕生之痛奏出一曲广寒歌。

笛声一响,山川变色天地低昂,连天空落下的每一片雪都浸透九寒的悲恸。

祝君君预感到了不妙,当机立断运起护体功法,就见无数雪花于顷刻间全数化为利刃,在肆虐的暴风中疯狂斩击,划过她的身体带出一道道血痕。

“唔!”

祝君君勉力抵挡,浑身伤口无数,尖锐的疼痛像凌迟一样。但她只能咬牙坚持,一旦功法被破,或许只需要几秒工夫,她就会被削成肉泥。

当最后一把冰剑穿破雪刃的漩涡朝祝君君刺来时,祝君君做了一个巨大的冒险——

她卸下部分防御,在冰剑近乎扎进她胸膛的那一瞬间猛地将其握住,竖掌斩下一劈两段。

锋利的冰晶轻易割破了手掌,鲜血化为红冰,但祝君君仿佛察觉不到痛,任由血越流越多,从体内涌出的热意浓缩于断剑之上,随后奋力掷出,直刺九寒心脏。

这便是伏龙坛秘五阶暗器功法——焚血功!

轻盈的冰剑被掷出千钧之力,九寒血条瞬间清零。与此同时,所有飞舞暴动的冰雪刹那间全都凝在了原处,整个世界好似突然静止。

而祝君君也在这时猛地松懈了下来,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一片苍茫中就只有她好像还有生气。

她看见对面的九寒仍在吹着冰笛,曲声朦胧苍凉,孤寂悠长。而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有大片大片的雪花从他体内飘散出来,盘旋、飞舞,如一只只洁白的蝴蝶,流连不肯远去。

祝君君看得失了神,只觉身在广寒,寂寥无边。

待这一曲终了,九寒终于放下冰笛,他眼神中冰封千里的冷漠已融化不见,连祝君君亲手刺入他胸膛的冰剑也消失了。白色的世界又重新活过来,冰川崩塌,灵气溃散,满天风雪将二人围在了里面。

而这时,祝君君诧异地发现,九寒消瘦却俊美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他正在化为这个白色世界的一部分,却用最后的力气一步步走到了祝君君跟前,在她困惑的目光下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祝君君呆了呆,茫然地擡手想要握住,可就在两只手相触的刹那,眼前一切轰然消散,唯有古剑大玄凝残存的剑柄静静放在了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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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冰火两重天

祝君君心下一阵悲凉,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随风而逝,眨眼就消散了。

又原地了等了一会儿,但击败BOSS后应有的精纯奖励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祝君君便在脑中问剑柄怎幺回事。

伏虞剑柄没有回答,但手中的大玄凝剑柄却忽然有了动静,泛出了一层冰蓝色的光。紧接着,刚刚才消失的BOSS九寒从剑柄中化身而出,在祝君君瞠目结舌的视线里又站到了她跟前。

“怎幺回事?!”望着恍如新生的九寒,祝君君大惊。

而九寒在茫然了一瞬后,眼睛里忽然绽出无边笑意,他痴痴望着祝君君,声音清泠似初融的冰泉:“雪君,我是在做梦吗……?我竟还能再见你一面。”

祝君君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偏偏这时候伏虞剑柄戏谑又愉悦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剑冢瓦解,九寒执念已散,】

【往后他便能借大玄凝以半人半魂的姿态重现人间,】

【你要他的精纯,就自己去取吧。】

祝君君:?

她懵了,这算什幺?一莲托生?还是托了剑柄的生?

还有,为什幺九寒要喊她“雪君”,“雪君”是个什幺鬼?他老婆雪女吗?她祝君君不是太吾吗,什幺时候还拿了雪女的剧本?当初穿越的时候可没人和她提过这茬啊!

祝君君满脑子的吐槽,傻愣愣站在原地,九寒见她不动,就朝她走过来。他穿着一身远早于这个时代的粗布麻衣,银灰色的长发温顺地披在脑后,正逐渐崩裂的灰白色天幕映在他眼底,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脆弱与温柔。

直到九寒的指尖碰触到她面颊、那异于常人的冰冷温度将她刺得瑟缩了一下,祝君君才回过神来,犹豫着开了口:“九寒……你,认得我是谁吗?”

九寒真挚而和煦地微笑:“你是我的妻子啊。”

祝君君惊呼:“我才不是!听着,我是祝君君,我是太吾,我是刚刚才把你杀过一遍的太吾!”

然而九寒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变,灰蓝色的眼睛脉脉无语:“雪君,无论你变成什幺样,我都认得你,记得你。”

他擡起手,轻抚过祝君君脸上的伤,疼痛因寒冷而麻痹。但祝君君却莫名从中觉出了一股温热,那是九寒浓烈到倾泻而出的爱意。

祝君君再度把脑海中的剑柄叫醒:这个BOSS是不是不对劲?为什幺他会把我认成他老婆?你快想想办法,还有我的精纯要怎幺办!

【和他睡一觉就完了,你还想要什幺办法?】

祝君君额头跳出青筋:你就只想我和他睡觉是吧!好好好,就算退一万步,我答应和他睡,那你怎幺保证过程中我不会被他的体温冻死?我又不是真的雪女!

伏虞剑柄无语了数秒,最后吐出一句【好吧,那我想想办法】,然后祝君君就看到九寒忽地一下又凭空消失了,雪地里只剩下了大玄凝的剑柄。

她犹豫着捡起剑柄,随即脑海中传来极不耐烦的声音:

【就和上回我救你命时一样】

【这回你把他放进你身体里。】

祝君君:???

她一阵窘然,羞耻到破口大骂:“怎幺又来这招!你们到底是剑柄还是淫棍?!”

但剑柄已经不吭声了,摆在祝君君面前就只有这一个选项。

祝君君挣扎良久,最后还是认栽——脸皮这东西值几个钱?三层精纯搞到手才是真的!

祝君君动作麻利地宽衣解带,就地躺倒,然后分开腿自己给自己揉了一起来。因为受伤失血的关系,她的金蚕蛊已经醒了,只是由于气温太低所以有些萎靡不振。但托它的福,祝君君情动得极快,没一会儿就湿了一手。

要说她的身体和剑柄也不是第一回亲密了,管它是伏虞剑柄还是大玄凝剑柄,就当是根按摩棒,习惯了都一样——这样想着,祝君君拿起剑柄凑了过去。

没有耐心的蒋掌匣帮她扩张,也没有骚包的司徒邪分散她的注意力,耐心不好的祝君君咬着牙硬塞,嘴里还骂着:“你们这群剑柄……简直是变态……嘶!”

好在熬过最初的不适后进入变得顺畅许多,形状不匹配的金属制品在大量蜜液的滋润下一点点往深处去,最后整根没入,只余下剑格卡在了花缝外。

“嗯哈,终于……”祝君君大功告成,瘫倒在雪地里长长舒了口气。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等了几秒,身体仍旧没有获取到那三层精纯。

她疑心是伏虞剑柄在故意捉弄她,正要开口质问,谁料下一秒九寒再度出现,而此刻,他的那处已经插在她小穴里!

祝君君快被伏虞剑柄的骚操作给气疯了,这龟孙怎幺能阴险到这种程度?!

但眼下祝君君根本没办法骂它,因为九寒的身体真的好冷,她浑身抖个不停,根本没办法说话。

而九寒却把她紧紧拥住,冰冷却柔软的唇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又在她耳边一遍遍唤着“雪君”,情真意切,哀婉可怜,叫祝君君止不住泛出心酸之感。

渐渐地,那根深插在她体内的硕大阳物也抽动起来,祝君君这时才觉察,这东西居然并不冰冷,反而好热,比体温正常的男性还要热!

拥抱是冷的,鸡巴是热的,祝君君感觉自己好像深陷冰火两重天。而更要命的是她竟觉得这种外冷热内的滋味好像还挺不错,甚至身体已经开始习惯,并在九寒温柔的动作中升起一丝难言的快慰。

就在祝君君天人交战之际,九寒低低地开了口:“雪君,你开始咬我了……”

“我已记不清有多少年不曾与你这样亲近,你自大雪中来,花开时走,给了我霎那的欢愉,永恒的孤寂。但是雪君,无论过去多久,无论你变成了谁,你永远都是我的雪君,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爱人……”

祝君君一面忍着不发出软得不像样的呻吟,一面又很想告诉九寒——如果你知道自己前前后后被我打死过多少回,你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但是……但是此刻的感觉,真的停不下来。

祝君君好像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试图抵抗九寒给予的快感,她尝试去拥抱他,然后在连续瑟缩好几次、惹得九寒满脸愧疚后,终于努力把他抱紧。她心说,就坚持十秒,十秒过了就撒手,可不知怎的,这幺抱了他十秒后祝君君却觉得身体似乎没那幺冷了,而九寒的奇寒灵气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祝君君正纳闷,就看到九寒的眼睛里滋生出无比感激的情绪:“谢谢你,雪君,只有你能让它平息下来!从前你也是这样安抚我的,虽然你不记得了,可我们的身体都还记得!”

他看起来特别高兴,祝君君从没想过能在九寒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像个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又满足又欢喜。

祝君君被他感染,自己也莫名高兴起来,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些深隐在肌肤下的青蓝色经络因她的触碰而渐渐染上了温暖的色彩。

“雪君,我,我忍不住了……我用点力好不好?”

他痴迷地望着祝君君,眼睛里的爱似要把冰川都融化。祝君君怕自己沉溺进这份不属于她的感情,只好闭上了眼睛,却同时点头应允:“好。”

九寒用力在祝君君唇上啄了一口,旋即突然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

那两条看着消瘦的手臂实则力量极大,把祝君君稳稳抱着,箍在身前快而重地抽插起来,高高翘起的欲望直上直下地贯穿着她的身体,在她娇软潮湿的肉穴中碾磨挞伐,直捣花心。

祝君君抱着九寒的肩膀痉挛不停,冷热交替酸麻难当,不多时就再也忍不住,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粘腻芬芳的淫液被粗硬无比的肉棒捅得不停溅出来里,滴入雪中融出一片晶莹。

“哈啊……慢些,啊……!九寒,太深了……!”

祝君君被九寒抱着颠簸不停,如沉浮在雪做的浪涛里,爽得一阵阵战栗。而眼前不断崩塌的世界更是光怪陆离,如梦似幻,与那一浪浪的快感一起,不断冲刷她的意识,带着她的灵魂去到绚烂的彼岸。

到最后,祝君君已经快被做晕了,九寒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

但他射出的东西并非是凡人男子的阳精,而是一股极阴极寒的强大内息,甫一入体就为祝君君的修为带去了滔天之变。

那正是她垂涎了许久的BOSS的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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