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乡心,两处难同。
从往事中睁开眼时,周身和煦,足心因抵着身边人,也全无往日的寒凉。肌肤摩挲间带起阵阵的温暖,腰上也搭着一只胳膊,沈慈不敢太多动作,偷眼看枕边之人。
这男人昨夜里不费力气便折腾得她力倦神疲,如今好梦正酣,睡颜没有半分促狭神色,只眼底有些青灰。
沈慈却是不敢碰了。
她试探着脱身,换来男人轻缓拥回她的动作。
“别走,”李驰的声音又哑又低,响在沈慈耳边,“晨间寒凉,白日里也无事可做,再睡会可好?”
言辞恳切,撇去横生无由的亲近,倒也真心实意而非虚言。沈慈松了劲,算是妥协。
像是察觉出她的应答,拥着她的手转而轻抚起她的背,力道适中,由颈及腰,抚摸间暗合了穴位,暖热自温厚手掌流及背,再是全身,不同于昨夜情事间的身热神飞,这一次沈慈在抚摩中卸了尚存的劲,不知觉地倚进了李驰怀抱,昏昏然入了梦。
李驰睁眼前,沈慈呼吸已恢复困觉时的清浅。他是随口编的话——白日无事可做,岂不是说夜间劳碌忙活?他不知沈慈听懂几分。她身陷此间故作不知也好,仍旧稚拙天真也好,总归安然在他掌中。
旧岁冬景时时浮现在他眼前。
那时节父亲忙于整顿军务,无力管教家中幼小,寻了个由头将他与几个同龄表亲扔进了承恩寺,跟着和尚们锻心忍性。
重山远隔山寺与上京,却隔不断朝堂流言。天乐七年冬月,“朝野变天”之说涌动不止,李驰早练归来,于偏殿外撞见身陷流言的贵妃沈挽,同样看见女人身侧静立着的、眼瞳懵然无知的丫髻童女。
天乐十五年,太极宫,中秋宴,百官济济一堂,李家子弟初夺功名,亦在赴宴受赏之列,李驰再次看到那双眼睛。
弦乐声中,少年儿郎初识情字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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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慕是真,僭越也是真。
天光大亮后万籁俱起,李驰与人换了领兵巡防的时段,专程等候沈慈醒来。
沈慈自然料不到,将她欺侮个干净的男人会在云雨之后待她温柔备至,甚至于谢罪:“昨夜是我唐突,委屈了沈大人……下官决不再犯。”
恶行有如覆水,如何赔罪也难改本相。沈慈屡经风霜,虽不通世故,但尚可分辨事件善恶。她转过眼去。
李驰为她掖好被角。他自知出格,犯下一桩混账事,无可辩解:“还请大人日后明鉴——三餐吃食已尽数陈列,下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失了李驰的依贴,被团很快凉冷,沈慈留不住渐失的温热,穿衣起身,缓行至小桌前进食。
戍边苦寒,吃食研究不及上京繁盛。李驰留下的三餐已足够体贴沈慈腹肚,沈慈仍费了一番功夫才吃进去已冷硬的烤馕。
至夜,李驰回房。桌上食物已无所剩,沈慈坐在床角,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打来热水,动静尽量放轻,依然扰醒了沈慈。
李驰搬来小凳,不再拘着言语:“边外不比关内,入夜极冷,想来你也亲历知晓,往后便浴足而眠吧,多少也能暖暖身子。”
言毕,他姿态坦然地褪去沈慈鞋履足衣,为沈慈洗起双脚。
热水浸暖双脚,连带着身子也重新暖和,沈慈低眼看着,她一双脚正不自主地踩住男人的手。那双手宽厚坚实,浸水以后,掌面不再如昨夜或今晨那般粗砺。
她最终被他安顿在房内唯一的床上,而他本人用粗布棉被在地上并了床褥,将就过夜。
如此三日光景,恰逢李驰小休,他难得早归,却瞥见沈慈正向着床边缓步而行。见他望过来,她反而不欲走了,移着小步回了桌边。
眼见着沈慈就要挨到小桌,李驰上前将人拦腰抱回床上。之后他出门,半晌过后才回房,锁门。
行至床前,他深深看了沈慈一眼,望进那双懵然无知的眼瞳:“下官僭越。”说着,已拉开了她的胫衣。
只消拉开一点,便能瞧见沈慈腿心玉户和玉蕊的红肿。失了遮蔽,玉蕊正轻颤着瑟缩。
想是他动作狠重,令这口软穴承受不住,红肿三日不退。
“是我混账,”他移开视线,开了从外拿回的小陶罐口,“我为你涂药。”
点染好膏药,正欲探指时,一只素白微凉的手蒙上了他的眼。
此情此景,可谓恶因结恶果。李驰无奈笑道:“好,我不看。”
他方位极好,轻缓地为沈慈抹开药,没有蹭湿其余半点衣衫。
膏药软腻,专为化瘀消肿而制,却不及沈慈花穴柔软。
两瓣软嫩任他染指,心境再是澄怀,李驰也免不了破功。他干脆默念起兵家法门,摒弃联翩念头。
膏体化水逐渐浸润玉户,手指触及之处一片湿软。
念到“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李驰忽觉手掌被温软覆没,眼前重得分明。
沈慈仅有的力只用在夹腿阻住李驰,再无力擡手遮他的眼。反而是她眼里波光潋滟,就要流下泪来,一如她身下的泛滥。李驰按开她的双腿,继续探指揉捻那颗不再红肿的花蕊。房事之中,女子快活几乎全由此出。沈慈被他揉得鼻息已乱,一啜一啜,好不可怜。
既已有言“决不再犯”,李驰也无心违约。只不过是在沈慈身下流出大股清液时,停住了手上动作,俯身吻了吻沈慈阖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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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简介里可以加上一句慢工出烂活。
瞎设定的,不合理求轻拍T-T:设定慈妹官从五品,李驰这帮副将暂定与慈妹品阶持平,后面回朝封赏会超过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