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夫里尔二世与芙亚丝对话。
这年轻的君主询问自己新婚的妃妾:“你的父亲还好吗?”
芙亚丝柔顺地跪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她的心情就像毯缘的丝绵流苏一样柔软。
她微笑着,向他答道:“他生活得很愉快。”
法老转而关心她的另一位长辈:“你的母亲呢?”
“她离开了父亲,不再与他共同生活。”她想起母亲热衷的通宵达旦的宴会,以及那些深蜜色皮肤的健奴情人,忍住笑声造成的气音,“……也生活得很愉快。”
这回答仿佛使尼夫里尔二世感到有趣,他笑了一声问:“那你呢?”
芙亚丝慢慢地擡起头,不再保持那跪坐在他脚边的温顺姿势,目光从他腰腹移到他的下巴、他的眼睛。
她低低地说:“我以为您已经将我忘记了。”
法老与她对视道:“你看,芙亚丝——我已经成为了这片疆土的主人,你也终于可以向我提出你的要求。”
“……我,”芙亚丝低声叹息着,她的眼睛弯起来,被一点温柔所浸,“能够回到您的身边,我也深感荣幸与愉快。”
她穿着沐浴过后换上的纱衣,纱衣掩映的乳房饱满而白皙,有深深的沟壑。尼夫里尔二世把芙亚丝牵到自己身边,让她在床沿坐下,靠得很近打量她。
打量着打量着,他的目光就渐渐变了味道,托起她的一只乳房,观赏式地把玩着。
情理之中,芙亚丝应该表露出羞涩,然而她仅仅觉得有些好笑。
尼夫里尔二世还这样年轻,脸上有细细的绒毛,漂亮的面庞轮廓和眼睛形状留存着少年式的柔和线条。从他的眉眼中,芙亚丝甚至能窥见大王妃的影子,那种优美沉着的气质如出一辙。
可是他的手正触碰她的胸脯,因为好奇和紧张而微微颤抖。他看她的眼神,也已经介于注视姐姐和女人之间了。
宫殿角落有银色的密闭空气系统,缓缓渗出雪白的雾气。这雾气徘徊着,极低,只淹没到他们的脚踝,却使人仿佛踩在云端一样。
“您喜欢什幺样的女人?”
莲花香气和雪白雾气共同吹过来。在这香雾里,她露出一点笑容,低声问。
尼夫里尔二世没说话,只是瞪了芙亚丝一眼,凑过来吻她。
他动作生涩,吮住她舌尖的时候,咬痛了她的嘴唇。芙亚丝哼了一声,把靠在她身上的年轻君主轻轻推开,又重新半搂住他,靠在他胸前缓慢地舔起他的嘴角。
薄荷和鼠尾草的味道在芙亚丝舌尖也弥漫开。她逐渐舔到尼夫里尔二世的嘴唇正中央,舌头伸进他口腔,柔柔地擦过他舌面。
尼夫里尔二世猛地扭身,掐住芙亚丝的腰,把她按倒在床上。
身体的骤然失重和后仰令她不由惊呼了一声。所幸床铺极其柔软,芙亚丝只觉得跌进了堆叠的无数丝绸和棉花制品中,微微张开嘴,陷入短暂的惊愕失神。
尼夫里尔二世用膝盖顶住她的右腿腿弯,迫使她双腿略微分开。他跪压在她身前,一只手按在她腰上,一只手搭住她肩膀,低头倾向芙亚丝的嘴唇。
不可避免的,他上身紧紧挨住了芙亚丝的胸脯,并再次被那两团丰盈乳肉的触感所摄。芙亚丝清晰察觉到尼夫里尔二世的呼吸乱了,粗重地喷拂在她脸颊旁、脖颈间。那只原本搭在她肩头的手也游移到她胸前,按住纱衣之下柔嫩的乳尖和乳肉,把这雪白的一团在指缝和手掌下压得变形。
芙亚丝张嘴轻轻叹息出声,身子下意识地试图向旁边的床柱歪去。尼夫里尔二世则因为她这微小的闪避动作而顿住了,撑在她身前,模糊叫了她一声,仿佛许多年前发生的那样:男童在莲花盛开的水池前呼唤少女的名字。
她心头不禁泛起爱怜与崇敬并存的情绪,想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也由这合二为一的仪式与他共享权力和荣光。
尼夫里尔二世却趁机笼住她的胸脯,手掌好奇地轻轻搓揉这两团软肉。一阵电流从乳尖蹿到脊背,使芙亚丝僵住身子,口中发出短促的呻吟。
她的腰弓起来,向下弯出一个弧度,正适合他进一步的贴近贴紧。她的小腿也不自知地弹动着,摩挲他的小腿和膝盖。
尼夫里尔二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吻住她的脖颈,从侧边一路向上,吻到她的耳垂。他有力的大腿紧紧压在芙亚丝腿上,想要锁住她似的,把她禁锢在他身下。她纱衣下摆的一部分被他撩到了肚脐,他的手从下摆伸了进来,正皮肤贴皮肤,淫昵地揉捏她的胸肉。每捏一下,那受到刺激的乳尖就挺立一分,给她带来愈发强烈的陌生快感。
芙亚丝眯起眼睛,无助地低泣起来。她伸手向旁胡乱地探着,抓紧了一块细柔的纱幔,试图并拢那腿间已然湿润的双腿,却是徒劳,只夹紧了尼夫里尔二世的腰臀。
这新婚的、身体业已发育成熟的王妃,正以一种既推拒、又引诱的姿态,在法老身下迷迷糊糊地、微弱地挣扎着,蹭着他的膝盖,与他呼吸交织。
她等待着他。
尼夫里尔二世停住了动作。
芙亚丝迷茫地喘息着,手臂搂住尼夫里尔二世的后颈。她感到法老胯间的坚硬部位已经隔着纱衣和胯裙抵在自己的大腿腿根,随他压紧她并贴近的动作,那器官甚至压得她腿根皮肤都微微向下凹陷。
她因为大脑一片空白而眩晕,被扑鼻的芬芳席卷。自己两腿间的淫靡液体还在不断渗出,快把她身后的那一小块纱衣都打湿了。
就在芙亚丝浑身颤抖,简直要自己伸手主动褪去纱衣的时候,尼尔里尔二世突然推开她,站起身整理胯裙,并且朝后退了一步。
几层珍珠挂帘和纱幔陆续被拉起的窸窣轻响,以及不知所措的侍女们那跪拜行礼的声音传进芙亚丝的耳朵。
什幺也没有发生。
尼夫里尔二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