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桃月从震惊回过神后,满腹“靳屿深”归家的喜悦,她带着窃喜发问,“你怎幺回来啦。”
哪怕极大概率不可能是为了她,可能是忘记了某个重要的文件,又或是今晚的宴会出意外的早散场,但万分之一的概率也罢,都抑制不住她心底的期待踊跃。
“你猜。”
靳屿泽去吻她耳朵,轻笑出声。
他的笑声同频共振进迟桃月的胸腔,裹挟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毫无骨气,轻易被钓了起了来。
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迟桃月羞怯的怕他能够听见,又带着娇羞的期盼,希望他能不经意发觉自己的心意。
热风在耳畔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她脸上的笑意遮不住,靳屿泽却起了坏心眼。
“不是说了,叫老公,不许叫我阿深,又叫错了,该怎幺办?”
“惩罚……”,迟桃月掐紧了手指,短短几秒间,指腹添了三五道新坑,“惩罚会加倍…”
一开始的期待与盼望成了奢望,迟桃月失落的很明显,眼睫扇动片刻便失了活力,蔫哒哒地一动也不动,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必定落了尘。
短暂的静默后,靳屿泽开了口,“闭上眼,不准睁开。”
靳屿泽抿着唇,忽略掉心底不正常的酸涩。
他卑劣的占用了她丈夫的身份,却因为她心悦于她的丈夫而心生妒意。
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却不是他。
迟桃月并没有错,错却全然揽在了她身上。
靳屿泽:“闭好了吗?”
迟桃月:“嗯。”
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安分的左摇右转,却始终闭得很紧,靳屿泽夸赞般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缓缓道:“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当然是回来陪你。”
心从谷底鱼跃至高崖,大起大落又再起,迟桃月忍不住想睁看眼去看他,却被他察觉心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继续闭着,我给你带了礼物。”
锁骨处传来一阵冰凉,男人的气息扑在她颈侧,迟桃月下意识屏住呼吸。
靳屿泽调整好项链的位置,替她撩顺头发,他没看项链,而是盯着她的脸道,“很好看。”
仅仅是三个字,迟桃月的脸红遍了,全身燥热了起来,脸也热,胸口也热,就连颈后的腺体,都在隐隐发烫。
白桃的气味一股脑的涌满了整间卧室,迟桃月倒在了床上,她始终没有睁眼,手在靳屿泽的脸上慢慢摩挲,靠着触觉,一点一点复原男人的五官。
仗着她看不见,靳屿泽从枕头下摸出她的手机,一条讯息从她的手机里发出,不过万分之一微秒,星网迅捷的速度就已经把讯息传达至了他发送的对象。
勾选完删除指令,手机被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靳屿泽正要撤离时,手指不经意擦过柔软的触感。
靳屿泽再次去捉弄她的耳朵,他极喜欢这般,招惹她敏感的地带。
尤其是耳朵这种不算隐秘的敏感带。
爱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再正常不过,迟桃月不想扰了“靳屿泽”的兴致,只能一边装着没事,一边谨慎地,想尽办法拉开距离。
靳屿泽正是吃准了她的性子。
时常看她被快感刺激得快要说不出话,快要受不住终于躲避逃离时,再把人捉回来,一本正经地问,“怎幺了?桃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靳屿泽将她的耳朵亲了个遍,再一路向下,几乎要吻到她腺体,动作突然停了。
迟桃月滞了一下,一瞬间,多种情绪交织,即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在其中。
靳屿泽没在意她表情的变化,侧躺在身边,手撑着脑袋,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在其中,“桃桃,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