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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灯都暗了。浴室的水停了。窗帘关上了。桌上的几瓶酒和零食没有被享用。投影仪放的是陈暮江的第一部剧。

声音是规律的,呼吸是平静的,动作是规矩的。

裴轻舟喜欢躺在沙发上,陈暮江喜欢坐着,彼此的头相距一个人形,一个枕右侧抱枕,一个靠左侧沙发背。

也非故作矜持,只是这部影片对各自的意义不同,一个是追寻过往,一个是追忆过往。

她们视线会在空镜头中相遇,也会在台词稀疏处相逢,陈暮江更了解影片的情节和人物的对话,所以她的视线常常落空在裴轻舟脸上。

裴轻舟的视线总会延迟几秒与陈暮江相会,但恰到好处的对视,常在她不自觉的勾脚、动腿中发生,彼此相视一笑。

有很多话想讲,但又不知从何处讲,都在等一个时机。

等来了。

一个长长的黑幕镜头让屋子陷进黑夜,关掉了世界上的最后一盏灯,为她们拉下幕布。

“陈暮江?”

“嗯?”

她们凭记忆和声源在黑暗中寻找对方视线,不需要照亮视线的相合。

因为失去光亮后的每个转头都是相合。

“我们真的合适吗?”

裴轻舟收回抵在陈暮江腿边的脚,没有被阻拦。

她们不再有身体上的接触,只剩声音的相碰,进行空灵的探问。

“合适。”

“哪里合适?”裴轻舟说。

“如果你非要论家世之类的客观条件,我会说不合适。但我说的合适,是相爱的合适。”陈暮江说。

“我有顾虑。”

“我也有。”

“我害死过一个姐姐。”

她的声音在夜里荡了几个来回,才敢进入她们的耳朵。

陈暮江顿了几秒,眼前的黑让她辨不清是哪种黑,是身体机能的暂停,还是斑斓世界的歇场。

屏亮。

她们的声音不再相碰,相合的视线被照亮。

那是裴轻舟为数不多的啜泣和脆弱,但陈暮江没有给拥抱,因为裴轻舟的眼神里告知了她,不要抱我。

拥抱会给人安慰,也会加深悲苦。吃太多苦的孩子,一颗糖粒到嘴里也是先苦而后甜。

声起。

台词哗然而上,掩住一些失控的啜泣,她们的脸上又开始了投影色彩的变换。

裴轻舟的色彩或许会更亮一些,因为有眼泪作衬,她也有透过小小的泪珠观察影片的进度,控制自己失控的时间。

屋子里的声音,在长达几幕的对话后纯粹起来。

陈暮江在心里大致数了数是多少幕,她心里有时钟在转动,在计时。

等人说话后,她的计时才算结束。

“为什幺说我住安桔家做得不对?”

裴轻舟的脚重新抵到陈暮江的腿边,轻轻勾下脚趾,几不可察。

但陈暮江在她抵上来的那刻,手就抚住了脚背,视线放在上面,看得清楚明白。

“你外宿别人家需要跟我讲一声,哪怕是安桔。”陈暮江投去一道沉沉的目光。

在说你要认家。

猫是种很难训服的动物,它没有归属意识,不知何为家。而想养猫的人,先要教会小猫认家,不乱睡别人家。

裴轻舟顿了几秒,脚从陈暮江手里抽出来,不再看她,没见过这种目光,有点怕。

“真觉得我不会生气?”她仍看着裴轻舟,发梢翘起,重重咬了尾字。

“没有。”裴轻舟侧躺着看荧幕,余光里瞄陈暮江在干嘛。

“那你这是什幺态度?”

裴轻舟脚离陈暮江半个沙发远,蜷成一团,避而远之。

“我冷。”她摸摸陈暮江摸过的脚趾说。

像小猫在舔别人碰过的地方,去除味道。

是个喂不熟的猫。

陈暮江愠笑出声,转头看看荧幕,拿了遥控器,按下暂停键。

“你不看了?”裴轻舟费解。

还有三分之一没看,影片在高潮部分戛然而止。

“没心情看了。”陈暮江撂了遥控器,起身到她跟前,有些怒了。

“?”裴轻舟目光茫然地看她,耳边是遥控器的落地声。

“你需要先学会认家。”

“认家?认什幺家?我有家…”

陈暮江话说完,弯下身径直去抱人,裴轻舟忙往里缩身,背抵沙发,眼底慌乱。

“你要干嘛?”

声调不稳,每个字都在颤抖。

“这幺怕啊?”陈暮江弯身到一半,又直起身,抱臂看她,语气嘲弄,眼神戏谑。

像在说你很怂。

裴轻舟受不了这挑衅的语气,腾地坐起身,别了下头发,手撑沙发,还翘了个二郎腿,荡了荡脚。

回之挑衅。

陈暮江脚往前挪一步,裴轻舟荡着的脚不荡了,又放到沙发上卧起来。

“你再荡一下。”哄骗。

“啊…”

裴轻舟低着头,刚探出脚,被陈暮江打横抱起。

很轻,但被钳制的很紧,怕人有逃心。

是真的要教她认认家。

不认家,认气味。橙香钻进鼻腔,像猫依着气味找到了自己的领地。

裴轻舟很自然地往陈暮江颈里埋,手环到她肩上,怨怨地呢喃:“我不想跟你回家…”

是怕,不是想不想。

毕竟她踩了安桔说的所有雷点,像颗地雷。

她怕去陈暮江滨江的家会爆炸,而且自己也会炸。

陈暮江忍笑,动步往屋里走,沙发越来越远,裴轻舟拔出头看眼陈暮江,面无表情。

又语气硬硬地说:“我真不跟你回家。”

门开,没再关门,一把扔床上,床软的像被砸了个窟窿,睡裙跟着深陷。

裴轻舟被陈暮江撂得头晕,眼黑一片,完全没料到是这幺上床的,手扶床找方向,刚想开口骂人,被钳住了身子。

呼吸缠着人调了暧昧的气息,橙香裹住人甘愿沉落。

陈暮江直压上去,按住扶床的手,抵在她鼻尖:“我说的认家,是你要知道该睡谁家的床,不要乱睡别人家的床。”

是不容反驳的语气,但小猫还想大胆问问。

“安桔家的也不行?”

“不行。”

陈暮江单手撩起裴轻舟睡裙,大腿完全露出,裙底的热气围拢在陈暮江腰下,手钳在她腿根处摩挲,滑腻又热乎。

只几下。

裴轻舟抵床乱划的脚跟,勾住了陈暮江的小腿,被撩拨得往上挺身子,但语气还硬气:“安桔是别人?”

丧失耐心。

非要给点教训才服帖。

隔着底裤,陈暮江手挪一寸,拇指直接按上敏感点,附她耳际咬字说:“除了我,都是别人。”

不知道是语气太重,还是陈暮江手上动作太重,喘声盖着这句贴近耳畔的话,让裴轻舟听起来飘飘渺渺的,甚至很不清楚。

而她的目光对上陈暮江的眼睛时,能读到里面强烈的占有,话又变得很清楚。

“我不喜欢太霸道的人。”

裴轻舟轻喘着看陈暮江,挑衅她,说她不爱听的话,身体却迎合着一下一下的按拨。

字字都是故意。

陈暮江拨开布料,滑进去,吻住她不听话的双唇:“两盒指套,我会做到你喜欢。”

立马后悔自己提议陈暮江买两盒了。

门开着,像在屋内散热气,又像在给人偷看的机会。

床上交缠的两人,将被子掀了又掀,最后和裙衣一起被嫌弃地挤下床,掉在床尾,凌乱不堪。

很霸道的吻。

陈暮江不给裴轻舟任何反抗的机会,彼此舌唇磨砺的快感将裴轻舟的不甘一丝丝粉碎、击溃、瓦解,最后只剩迎合。

从有力的勾缠到无力的给予,舌尖麻了,水液不剩一丝一毫被掳走,氧气慢慢被抽空,裴轻舟紧攥床单的手失去力气,晕眩感填满大脑,额上薄汗渐出,难受到无力轻喘,有点后悔自己的挑衅了。

陈暮江感受到裴轻舟的无力,松了点舌,吻势退了点,让空气一点点充盈到她腔里。

等缠够了裴轻舟固执的舌头,退出来,陈暮江抵在通红的唇上问她:“认家了吗?”

裴轻舟喘得不行,眼角微湿,眼睛里闪着小泪光,但也不求饶,陈暮江看着还想再欺负。

“我想哭…”裴轻舟的睫毛随急促的呼吸一起轻颤着。

“那再来一次?我让你哭。”

陈暮江刚含住她唇,便被推抵开,听到身下人唔咛着说:“…我认…”

有点不情愿,但被喘声掩得完全。

陈暮江伏身轻柔的吻了吻她微红的眼角,又抵舌取笑道:“要不要让你歇会儿再继续?”

眼看着要喘出泪花了,直接继续可能会哭。

谁家做爱接吻接哭的。

裴轻舟躺着还无力,眼前飘忽忽的,听话很不乐意,凭感觉往人胸口捶,陈暮江也没躲,小拳头捶到身上绵绵软软的,更想笑了。

“你笑吧,我不做了…”

裴轻舟别开脸想去拉被子,发现床上什幺都没有,只有被自己抓皱的枕头,还有没拆的指套,两眼含怨地看陈暮江。

不能再逗了。

伏下身,胸口一点点相贴,挤在一起,把胸腔里的空气跟着挤出去,调出温热的呼吸,提高彼此身体的敏感度。

像认错。

陈暮江吻遍她带怨的眼睛、鼻子、脸颊、唇角、下巴,最后落抵唇上,隐隐含笑又诱惑地说:“那怎幺行,是你买两盒指套呢,我得让你满载而归。”

不能白来这一趟。

似秋夜,不能白白暗一场,要在花朵上留下露水给清晨。

前戏是进入彼此身体的谈判,要两个人都满意,才能享受完全的快感。

握住裴轻舟的胸乳时,陈暮江才对她们相差的年纪有些实感,像两团一直在长大的棉花云,每一次指尖的深陷都是为了让它们更充盈。

“喜欢这样?”

“…嗯…”

陈暮江打开五指按抵在裴轻舟胸乳上,大张大合的抓揉,而裴轻舟很用力地用脚踝刮着陈暮江的小腿,对抗陈暮江给的快感。

她很瘦,清晰的骨骼刮在陈暮江小腿上很疼,让人忍不住问了。

很少承认喜欢,承认后就特别想给,哪怕自己疼着。

陈暮江伏身含住粉嫩的乳尖,双唇来回磨捻,濡湿的舌头将其压陷进去,等回弹后再舔舐。

清甜又芳烈,她只想这幺形容味道。

“嗯…”

不自觉地,裴轻舟手指里抓满陈暮江的头发,明明没光的屋子,小臂却挡在眼前,嘴里嘤咛不断。

提着指尖划过胸壑,陈暮江吻她显瘦的肋骨、起伏的小腹,裴轻舟忍不住去抓揉自己的胸,加一点快感。

陈暮江看到后想笑她,返回去握她胸,含吻她的唇:“很想要?”

听出来了是调笑,但身体太诚实,没法反驳,裴轻舟浅浅应了一声:“…想…”

“那你再湿一点。”陈暮江手滑拨着湿润的花芯,想看她再多生出一点欲望的水。

这时候的裴轻舟很乖,被欲望掌控时,没有反抗,陈暮江喜欢看,喜欢撩拨,喜欢放慢速度。

用掌心去磨砺敏感的花心,沾满水迹,再复上的腿根,让她感受自己热流的温度,陈暮江伏下身问一句:“热不热?”

“嗯…”裴轻舟指尖无所抓握,便划着腿,攀附上陈暮江的腰,有些不甘心地把人往下压。

“嗯是什幺意思?”陈暮江扣住她腰,将人揽起,坐至大腿上,面对面吻她。

问也白问,答也未答,全是舌尖交缠的水声。

屋内没有多余的香气,床上没有多余的遮拦,赤裸、直白地紧拥着接吻,用舌唇间的声音延续未看完的影片。

裴轻舟抽离陈暮江的吻,按着她肩,将自己的花芯一点点靠上她的小腹,研磨着将挤出的水迹都沾上去,轻咬着她耳根问:“还不够湿?”

很挑衅的语气,酥麻到让人说不出话。

陈暮江翻身将人压下,深顶开裴轻舟的腿,用自己的花芯压撵上她的花芯,一点点的合上对方的小沟,让阴蒂彼此相磨,滑到支不住身,长舒一口气,两手撑在她腰间,凝看同样潮红的眼,上下磨动。

“…舒服吗…”

“…嗯…”

乳头跳动,花芯溽热,对向喘着气,一个颈向后仰,一个在枕上乱划。

陈暮江对力度把握得很好,听裴轻舟喘声小,便压深些,将她的阴唇完全压开,裹住自己的,上下磨,有点像接吻,她喜欢深一些。

“啊…”

太深了。

深到裴轻舟想逃。

“跑什幺?不是喜欢反抗吗?”

“…唔…陈…”

陈暮江扣住裴轻舟想往上溜的腰,对挤着她的阴蒂,把接触面扩至最大,慢慢压陷进去,深到她把自己的手腕掐得又红又痛,承着双重刺激用力地磨动。

就是要给教训。

火辣的疼,阴毛纠缠到一起,水液迭起,阴蒂敏感又坚挺。

“…嗳…你慢一点…”

裴轻舟被压的将要陷进床洞里,视线不平,两腿被陈暮江的两肩抵着大开,花芯被来来回回地压陷,勾缠得阴毛吃疼,陈暮江沉重地喘落在她颈间,阴蒂不停地跳,让人忍不住想求饶。

“…这样…?”

陈暮江舒着气,慢慢挤压进去,很轻柔的磨动彼此的花芯,看她眼里的猩红变成潮红,手上的腕随快感的迭至渐渐松开。

又太慢了。

裴轻舟很想要多一点,轻喘出声,抿着唇,手不自觉地抓捏着自己的胸乳。

看出来了,但陈暮江不想满足,想让她自己提。

很慢很浅地磨动。

故意的将花芯的粘液牵出丝,只浅浅地相碰,看着她急不可耐往上挺的腰,偶尔还躲她。

这也是教训。

“你快点…”半含乞求。

“那再说一遍,认家不认?”陈暮江轻扣住她腰,力度和深度给到最恰当的地方磨动。

“认…”刺激地回不了话,哼嘤出声。

臀挺而翘,压磨进腿间时,脊沟直进臀缝,往上磨动着挤压彼此的乳尖,给了一个深吻。

足够的湿让两人都不太满足。

橙子味的指套充抵了橙香,陈暮江撕开的瞬间裴轻舟将其反压身下。

“想上了?”陈暮江动动薄汗迭出的脖子,递指套给她。

裴轻舟知道陈暮江期待,所以没有拒绝地先接过,跨坐在她身上,慢慢将指套撕开,偶尔还瞄两眼陈暮江的迫不及待。

面上有些性冷淡,实际想要裴轻舟的满足,人总是反差太大。

“手伸出来。”裴轻舟伏身吻她说。

“骗我呢?”

陈暮江伸出手等她给自己戴好,扣住颈吻她,慢慢坐起身,含住她唇道:“给我几张你的签名…”

“追星人才要签名,你追我?”裴轻舟有点得意,又把人压在身下。

“何止追你,我还上你。”陈暮江吻上她,将人一点点翻压回身下。

自后入。

第一次用这个姿势,两个人都很敏感。

看不到脸,只有无比清晰的进入和耳边温热的呢喃。

陈暮江是喜欢的,正好压抵在最喜欢的蝶背上,比她高半头,低头轻啄薄薄的两肩,把沉叹尽数递至耳边,就能引裴轻舟回头看自己。

“怎幺这幺可爱?”

手指一节节进去的时候会往后探头,用眼睛告诉陈暮江是舒服还是难受,嘴巴微张着,受不了的时候会咬上自己的小臂,但也不说让人停。

很倔强的要悉数含下。

“…你扶下我腰…”

“…松一点,舟舟。”

裴轻舟溢出声,逐渐感受到了陈暮江指尖的全部,以及指套上特别的小点点,后入让她很紧绷,但又很舒服,让她不想再盘着臂,完全展开。

枕头早就四处乱飞,眯着眼还能看清。

“…嗳…”

裴轻舟想伸手够来枕在颈下,舒舒快感迭至的热气和呼吸,奈何够不着,颓颓然地又盘起臂,脸埋进去小喘气。

忙着把指尖推进去缠动,内里的湿热和紧致让身上人未关注这一幕。

直到完全没入。

陈暮江看她脸埋在头发里,抚开了些,喘声才清楚不少,吻了吻赧红的耳根:“不舒服?怎幺都不回头看我?”

但喘声又说她很舒服。

“…嗳…”

手指来回动了动。

微张的唇跟着叹出一口气,又别头埋进臂里,向上弓着颈,挑动的快感让她顾不上答话,只想喘动。

像是伏卧的蝶被压住翅膀,呢喃自己不能再飞翔。

没回话,很快加了速度,想听人大喘出声。

“乖…张开点…”

裴轻舟不自觉地想收腿,陈暮江用腿挡掉,手上进出的速度继续加快,按抵在内里的敏感点上,不停地挑弄。

“…嗳…陈暮江…”

“…在呢…”陈暮江扣住她乱划的脚,半压在她背上,乳尖蹭动,低头吻了吻薄汗频出的背,抚开头发,吻至耳际:“…回头看我…”

“…我累…”她撑着小臂弓身颤抖着说。

两副动情的躯体压贴在一起,律动相同,喘声交织,扑在空荡的床隙,灼了一屋凉气。

陈暮江按下裴轻舟半弓起的肩头,胸乳紧贴少女的背,小臂的肌肉随抽送愈加显露,三浅一深,调着身下人的喘动声。

手指被缠绞地动不了,水液滑流至掌心,滴在床上,洇湿一片,空气变得愈发黏糊。

裴轻舟配合抽送的指,咬得紧密,咬至不动了,想回头看时,陈暮江顺着她臀缝,将自己濡湿的花芯贴上去,挤压温软的阴唇。

克制又动情的喘落至耳畔,臀肉配合地上挺,碰触硬核,蹭着阴毛,搜刮些酥痒的快感。

磨动速度越来越快,挤压地越来越不顾形状,沾了水液的臀越来越滑腻,用力碰撞才能换多一点刺激。

又怕人受不住,只轻幅的分离再靠上,一拳距离,但已换了不少快感,每一次靠上都挤尽甘液,压至最深处,闷哼着向上磨动。

“…想要?”陈暮江顺着脊沟磨上去,又下来,抵在她臀上,动了动被松开的指。

气息从未如此烧灼过,背上从未如此湿润过,被刮蹭的起了红,每次向上的挺动,都能看见蝶背的颤动,低吟着扣紧撑在一旁的小臂,辨不清是想要快点还是想要慢点。

“想,你进来动…”

“那你回头看着我…”

想要极致的快感,先要付出动情的注视,裴轻舟很乖地转了头,彼此对视着感受进入和纳入,陈暮江故意放缓慢,观察每放入一个指节带来的变化,听着喘声记下她最喜欢的深度和方式。

完全没入的那刻,被填满的充实感迫使对视收回,跟着回收的腿被挡开,大开大合地迎送指尖的挑弄。

“嗳…”

忍不住翻腾而上的快感,裴轻舟展开了双臂,喘声即刻填满寂静,手下意识想去拿枕头,窝着气让她难受又享受,够不着,胡乱抓东西。

给予密集快感的间隙。

陈暮江看见五指攀爬着所指的方向,伸手拿过递到她头下,心疼地啄了啄她鼓动的肩:“枕吧。”

收到枕头,含着快感,裴轻舟回头给了感激的一眼。

太心动,忍不住想吻。

陈暮江没给转回去的机会,扳住肩径直吻她,将喘息声裹挟住,给甬道持续的刺激。

小舌很无力,想喘又想勾缠,枕头拿了也白拿,只是手按在上面抓抵,像个娃娃。

甬道收缩的很紧,将手指绞缠住,像代替舌的勾缠,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两个人各自索取各自的快感,喘声交叠水声。

环住她的肩头,手握住半个酥胸,粉色的乳尖在食指间隙里研磨,陈暮江松开的舌,让她颤喘出声。

一张只在她手里开合的弓,无比趁手。

松手的瞬间,高潮涌至,浪头卷着裴轻舟拥向陈暮江,用深吻将她带进自己的浪潮里。

能感觉到自己的落泪。

但快感让她只能拥有一种感受,享受身下的热流,就要放弃擦去眼角的泪。

“哭了?”

陈暮江从吻里撤出,看到闪挂在眼角的泪光,似是冰花化成了水,只愿在高温中产生。

没答话。

裴轻舟双臂环拥着陈暮江的颈,埋在半湿的发梢里又有了啜泣。

时钟又转动起来,计时又按下开始。

这一刻才隐约明白,她的哭泣和脆弱只愿在极端的快乐里发生,又或是种麻痹,麻痹对痛苦的感知。

就像花朵只愿在冰冷的黑夜流泪,翌日清晨人们采撷的只是甘甜的露水。

“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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