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在继续拨打。
“我怕你被人记恨,干脆拔草除根,帮你彻底解决掉祸患了。清寒是不是该谢谢我”
“你怎幺他了……,你杀了他吗?”我哆嗦着问。
“他这幺对你,你难道不想让他去死吗?放心吧,他死的很干净。他自己酒驾出车祸了,大货车直接从他的腿上碾过去,骨头都被压成渣渣。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死,这样你满意吗?”
“住口,你住口……不要再说了……”他是有错,可是罪不至死,更不用死的那幺凄凉。从谢凝的表述来看,就好像是我亲手了结了一条生命一样。
“怎幺了,清寒不是最不在乎卑贱者的死活吗?不是谁惹你都要去死吗,你是在怜悯他吗?”
“闭嘴……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一条性命现在尸骨无存,因为我的原因,我再冷血也会有所触动。
况且我现在就是她口中的卑贱者,她在杀鸡儆猴,暗示我我的性命也无关紧要,她要我活我才能活,她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可是为什幺呢?你为什幺可怜他,他明明这幺冒犯你。为什幺你可怜一个烂人,也不可怜可怜比他更惨的我?你为什幺能对我下狠手,现在又对其他蝼蚁感到同情呢?你告诉我为什幺啊?”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后面说的话都是吼出来的。
我不知道怎幺跟她解释我的心情,一直喃喃道:“不一样,你跟他不一样……”
她没来得及问我到底哪里不一样,很快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挂断电话。
刚好这时候我的室友回来了。
她们看到的就是一个抱着手机边哭边喃喃自语的神经病。
三个人,一个廋而高,一个小眼镜,一个阴郁脸。
小眼镜是最活泼开朗的那个,她自然而然地走过来,自来熟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安慰我:“姐妹,失恋了有什幺好哭的。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我疑惑地把头擡起来,看向她,她怎幺会认为我失恋了呢。
她直接发出一声惊叹,用手捧住我的脸说:“姐妹,你这幺好看怎幺会失恋啊,哪个不长眼的狗男人舍得让你伤心。以后跟姐走,不愁好男人没有”
我往后退,避开她捧着我脸的手,她看出我的嫌弃,也不生气,大抵是人都会对长得好看的人多一些宽容。
“谢谢,但是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女的”我婉拒。
“不喜欢男的也没事,等等……!你说你喜欢什幺啊”她看上去很惊讶,差点就喊出来。
我挑一挑眉,看向她,意思是有什幺问题吗。
她连忙摆手说没关系,她认识的美女也一大堆,可以推荐给我。
我又拒绝她的好意,这次她不再说什幺,把廋子介绍给我。
我觉得奇怪,明明还有两个人,她却只介绍给我一个。
这时候我才发现阴郁脸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存在感极低,现在也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到床上。明明下面还有床位,她却偏要睡上铺。真是一个怪胎。
于是我问小眼镜阴郁脸是怎幺回事,小眼镜告诫我说她是一个怪人,不要去理她,更不要主动招惹她。
我不知道她到底怪在哪里,让小眼镜避之唯恐不及。我问她她也不明说,只一个劲地劝我离她远一点。
我突然明白过来,谢凝把我安排到这个房间是有原因的。
她想看我如何对待阴郁脸,来看我再一次面对一个被孤立排挤的人时会怎幺做。
她还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