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答,皱眉看着他拉住我胳膊的手。不知道碰过什幺,这只手。“你刚才在里面做爱吗?”我推开他的手,毫不避讳地直视
他双眸。顺势,在裤子上蹭了蹭被他接触到的地方。犯恶心。
他有些咋舌,“操。”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哥哥的问题。我跟你说江陵不是什幺正经人,你如果跟他——”
“嗤……”我实在没忍住。发自内心觉得可笑便也就笑出声来。
没再继续跟他多费口舌,转身离开。在预知到他的人生轨迹以后,那份孩童时的喜欢就已经缓慢预告消失。只是我不太理解,为什幺这样的人可以得到幸福?要大学毕业的人,却沉沦在深巷的肉欲中,还要冠冕堂皇地去说另一个人如何如何不正经。原来这样的人才可以得到幸福啊。
对于那些“正常人”而言,这也是“不正常”吧。
到了晚上我还在街头晃荡。
共享单车被我骑了许久,手机里的费用显示让我意识到这一点。
晚上六点。
我的体力耗得差不多,转过头我找了处台阶坐下,任自行车躺在脚边。行人匆匆忙忙,可惜了,没有人找我算命。我的目光被卫衣帽檐挡着,偶有路过的人好奇我在笑什幺,但看了又觉得渗人。
跟疯子一样的存在。边忆。
边城在边忆冲出班级后就接到了她老师的电话。不过,凭借对边忆心理上的理解,边城没有当下就去找。先是把自己的行李搬过来,再处理好工作上的事,等到这一天时间过去得差不多了,他才找过去。
关系网密,没有多久就查到了边忆的活动轨迹。
看到她时,她正坐在马路边,大大的卫衣帽子被她拉起罩住脑袋,整个人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远远望着,边城感觉有点恍惚。他记得边忆说自己有 168,可为什幺这样看她,好像渺小得随时会消失呢。
熟悉的脚步声。
我警觉地擡头,看到一双干净的皮鞋,再往上,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
“算命吗帅哥?”我歪头一笑,示意他坐下。
他迁就地在我旁边坐下,下一步却是伸出手推下我的卫衣帽。
故此,我的一切神色都失去了物理掩饰。
“有没有好一点。”
我陷入短暂的沉默,甚而莫名地拉扯出些许怒气。“关你屁事。”
“喂,你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把我骂一顿幺?我逃课一整天,高三生,逃课,一整天。”挑衅又讽刺地挤兑,很好奇他会怎幺反击我。
“我帮你请了几天假,机票我没给退,改了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马尔代夫。”边城是平静又坦然地说出这几句话的。
所以当面前的刺猬愣住时,他勾起嘴角靠上前,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更是温柔得让人沉溺其中,“我不是来做补习老师的。我只是你哥哥。因为是你哥哥,所以我身为一个哥哥的自觉就是让自己的妹妹开心。”
“小忆做得很好。不开心就要勇敢逃跑。下次也请这样坚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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