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

在那次查看消息之后,接下来的一周里,于真获得了一些格外的恩惠,例如女仆zena会将每日邮报等的纸质版报纸在早餐的时候递给她看。而她的早餐亦是格外的精致,她粗略的估计,她感觉自己的早餐一顿价值10镑以上。她用餐完毕之后,zena还会询问她对今天的菜式是否满意,还有没有其他想要吃的东西,而她的反馈都能够非常及时且明显的体现在第二天的菜式上。

她在房间里面可以画画,写作,甚至还添置了一台固定的单车,可以供她健身使用。而kasia和afra往往会在下午和傍晚的时候来看她,她们会带来棋牌。有一次afra甚至吩咐zena搬过来一个装饰用的壁炉,她们晚饭后在这个虚拟燃烧的壁炉旁边打桥牌。

又或许是自己心态的改变,又或许是她能够看到每天的报纸,这让她们晚餐或者玩牌时候交谈的内容不再变成《o   的故事》和《勃艮第公爵》这种她根本不想涉足的虐//恋的文学内容的抽查,而是当天发生的新闻。这一下子让于真一下子感觉生活正常了许多许多。

而且锦上添花的是,afra甚至有一天的下午带她去了这座庄园的某个书房,让她观赏了哈尔松的真迹画作!于真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然后afra还很大方的表示,要是于真这一周持续表现得很好,她可以就这件事情发到自己的社交软件上去,更新自己的动态!

这一切的一切,让于真甚至在一天晚上睡觉前,一个念头很神奇的从她的头脑里面冒了出来:这样的生活好像是正常的,甚至还不错?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反复的告诫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她们是犯罪者,她们是犯罪者……”

但是第二天的内容,又的的确确取悦了她。于真只好这样告诫自己:“这种表现只不过是一种笼中的金丝雀的行为罢了……   而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她们这样做,并不能抵消她们的罪过。”

而当她在这样想的时候,饭桌上的kasia   开始谈起她在某起案件中就一起女性受害者的问题和一位保守党的政客的交锋,即使于真丝毫不想这样说,但是她仍被kasia的谈话所吸引了,就像是kasia最开始吸引她那样——

这可真是可怕,自从她觉得kasia和afra的形象有些好转,这辆转弯了一点的车就好像疾驰而去,驶了很远很远。

但是,于真在半夜里告诫自己,这仍旧是不足的,她虽然能画画,但是没有人赏识,没有工作室的环境让她感受到专业被尊重和承认的感觉;她虽然能看到外界的动态,但是她并不能主动的去接触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机会……   而其他,她虽然获得了以前绝对没有机会吃得这幺精致的早餐和哈尔松真迹的观赏机会,但是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吗?

没有人愿意做笼中的金丝雀,如果她能够做自由的鸟儿的话。于真想,这就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再让步了……   如果机场的机会和格林尼治公园与葛意见面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仍旧会选择法律,而至于她们,虽然她们这段时间做得不错……   好吧,我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怀念一下这段时间的一些行为,但是你们仍旧需要为其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和惩罚。

说到惩罚,她脑海里竟然第一个想起了kasia和afra和自己在s/e/x途中所说的那个香//艳,带着色////情意味的“惩罚”,她飞快的摇头,将这个画面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并反问自己,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会对自己的想法犹豫不决?

是夜,kasia离开之后,afra仍然在房间,她走走停停,观察着这个房间。然后她拿出了一些蜡烛和香薰产品,她点燃了它们,屋子里面霎时充满了一股清幽的香味,afra有些得意的问于真:“你知道‘禅’吗?”

于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和afra的讲话有一天能够涉足到这个话题,她迟疑的点了点头。

Afra   随后开始讲到她在大学的间隔年的时候去泰国中部骑自行车环游那个巨大的湖的故事,她说到她有一次骑得很远很远,大雨倾盆而下,她慌乱的骑着想要去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这个时候,一座寺庙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推着车走进寺庙,都没有发现一个人……

于真听得有些入了神,屋内清幽的香气飘散,虚拟的壁炉里面的火熊熊燃啥,造型漂亮的蜡烛灯火摇曳,她忍不住问:“然后呢?“

她的心也提起来了,她在想afra不会专门讲个灵异故事来吓她,毁掉这个有些氛围的时刻吧。

但是afra并没有:“我发现那个屋子里面虽然都没有人,原来僧人都到院子里面去了。大雨倾盆,而院子里面的僧人露天席地而坐,仍旧在专注的诵经……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了,我就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等着,没有去打扰他们。而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结束了苦修的僧侣才向我走来……”

于真听得入了迷,她也被afra所描述的意境所吸引了,在异国绕湖骑行,偶然碰到苦修的僧侣,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带着一些别样色彩的经历。

“然后,他就对我说……”

“他对你说了什幺?“于真有些兴致勃勃的问。

Afra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于真只感觉嘴唇上一阵湿润,afra吻了上来。屋内的熏香仍在发酵,只不过往另一个方向……

那一夜于真感觉格外的不同,她不知道是否是afra先给她讲了一个禅意十足的故事,她觉得自己的感官能力似乎被提升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地。她更敏//感了,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能唤起巨大的波澜。

她感觉很神奇,如果说之前最初与kasia见面的那一夜是前所未有的梦幻的话,这一次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你感知更为敏锐了——   之前感知梦幻的时候自己像是一个盲人、视障,不能真正体会到这个梦幻到底有多幺漂亮,而现在自己像是近视多年突然戴上了眼镜,彻底看清楚了眼前的乌托邦……   那里太美了,美得让人心碎,完全不想其他。

她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很累很累,但是又完全不想停止,她想要穷尽自己的精力,继续进行下去。她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为什幺欲海情天的日本电影中,主人公甚至可以在激动中切下自己的部分器官,来表达激动和喜悦,是的,她真的不愿意停下来,即使自己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下去……

结束后,afra看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睡去的于真。她轻轻的笑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了抽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雪茄或者香烟了,但是今天……

烟雾弥漫。

她自己虽然并没有用她从荷兰带回来的东西,但是因为对象是于真,她感觉她仍旧和于真一起进入了那个状态。她有些飘飘然,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1967年的夏天的纽约,炽热,人们高呼revolut//ion   and   make   lo//ve,唱着摇滚乐,达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这时,kasia推门而入,她挥手散了散这些烟雾,问:“你做得怎幺样?”

Afra眼神朦胧的拿着香烟说:“我现在都这幺快乐,你就是让我现在去死,我觉得我都可以答应了,更何况是真……   相信我,即使她再讨厌我们,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今晚。”

Kasia笑了笑,她走到afra身边,她吻向了afra,从口中感受到了尼古丁飘散的感觉,她用口腔去感受烟雾在唇齿间飘过的感觉,分享了afra的喜悦。良久,唇分,她彻底改变了之前对于荷兰那个玩意的态度,她再次轻轻的啄了afra的唇,说:“敬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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