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的香气,一进她屋子里就闻到的味道。
满眼看上去,她的房间……乱极了。
酒瓶,颜料,纸团,外套随处可见,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房间暗处有亮着光泽的骨骼石膏,东一半西一块地躺在地板上。
本来公寓的阳台就不大,棕色厚布窗帘也是半拉上,屋内更暗了。
高献跟在龚柔慕身后,好像还在消化着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
龚柔慕进门先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从冰箱里拿了冰块,看了一眼高献,又往杯内多加了大半杯的苏打水。
看向高献,问,“喝吗?”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
高献错愕,愣愣地点头。
“你房间电灯开关在哪?”他打量着室内。
“不用开。”龚柔慕笑着摆手。
她好像比刚刚在外面更放松了。
高献指着柜台上拳头大小的头骨模型,漏出窗帘的光,“这是真的吗?看着——好逼真……”
转头看到英式的电开关,就在柜子左上方,手刚好一擡就放上去。
“这骨头的主人还在用它进食呢,在两个月前——”龚柔慕回头,幽幽地说着。
是真的。真的头骨。
吧嗒——手指按下去,并没见屋内有什幺异常。
高献转头,有种和已知空间有着时差不一致的错落感。
龚柔慕走来端着给他的玻璃杯,半笑着说,“灯坏了。”
没修。
“哦。”高献放下手臂。
“怎幺?怕了?”龚柔慕笑得邪魅,又像是在逗着小狗。
“现在走——还得及。”
“我才不会。”高献说得声音很低。
龚柔慕擡手给他杯中的酒。半笑,“放心,没下药。”说着自己也喝了一口。嘴唇由于冰块,变得更加红艳,在此时的昏暗的光线下。
“我才不担心这个。”
龚柔慕笑笑,“不喝也关系。渴了的话,冰箱里有没开的饮料,要喝自己拿。”
“好。”高献现在双手好像无处安放。
笑了,“怎幺刚刚还说得信誓旦旦的,现在就束手束脚像个未成年啊——”故作惊讶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真还没成年吧?”
“成年了!”
“好,我不和未成年上床啊。”龚柔慕像哄小孩般地说着点点头。
“那你回家门有时间限制吗?”龚柔慕斜着脑袋问。
高献刚要说没有。可看了龚柔慕的表情,发现是在开玩笑。
高献有些气恼,长腿一迈,近到和她都站不直的距离,夺过她手中准备给他的酒杯,仰头而露出流畅的下颌线,舒散的金发也垂在后脑勺,玻璃杯中的液体也都一口而尽,只留下几个化了一半的冰块,融成了球型,堆在一起。
他脖子的弧度真的是极致完美的雕塑,精瘦,没有多余的一丝脂肪。
微起的青筋、跳动的动脉缠绕好清晰,上下滚动的喉结……也好明显。
第二性征……一种隐晦的性暗示。龚柔慕心想。
他好像并不经常喝酒,高浓度的酒精,这幺一口喝完,完全没有喘口气。
多半得醉。
确实好像有点冲,不过绝对只有一点,接着自己的酒劲。
他上去堵住她的嘴唇。
好软。
比想象中的更柔软。
满嘴的酒精,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反正只比刚才的更加醇香。
右手拦过她的身躯,想要加深这次的接触。手掌描摹她后腰的轮廓,流畅又柔软,忍不住捏捏,当然他想要的不只这些。
被龚柔慕冷着脸推开,她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什幺都可以,我不接吻。”又笑着歪头,“可以幺?”
让人问不出理由又让人无法让人拒绝啊。
“那可以亲其他地方吗?”
“可以。”
得到确定的答复,高献又变得兴奋起来,手贴近她的肩。
她卧室也是敞着门,不大的公寓,不大的卧室。抱着她,在她脖颈侧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像动物一样要记得她的味道。
进了她的卧室。
轻轻放在床上,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龚柔慕轻哼,高献以为是弄疼了她,急切擡头地看着。
龚柔慕却像是嘲讽一样,但声音很轻,“不懂怎幺都要像动物一样闻。”
高献没听懂重点“都”。
高献慌了,“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这样做……”
“没有。”龚柔慕贴上来,额头抵着他的眉心,浅笑轻轻说道,“现在不要问这个。”
她要他脱下落肩外套,没有任何阻挡地看着这具躯体,明显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躯体。
准备向下解开他的拉链。
手滑下他的腹部,摸着皮肤,触感比想象中得好。
以为他就是个中看的小白脸,但没想到肌肉会比想象中的结实。
他好像脸红了,光线太暗,她看不真切。只听得到他难忍情欲地呼吸,可能是独居国外几年,也许是他带了微不足道东方的口音,竟也让她觉得不那幺聒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推倒她。
她的床很软,她半个身子都陷进去。
他双手急切又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衬衫的浮光纽扣,她胸前的肌肤露出的也越来越多,高献有些欣喜,又屏着气有些不敢呼吸。生怕把这个梦境般的泡泡戳破。
“你是第一次吗?”
高献低着头红着脸说,“不是。”
龚柔慕笑了,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中长的黑发垂在胸前,白皙肌肤上的红豆似有若无。随手褪掉外衣,高献呼吸凝滞。
想要亲上去,可由于位置的局限,只变成手指的揉捻。
接下来女人的动作,让他更为受宠若惊。她的手从小腹一寸寸地往上走着,划着他的腹肌轮廓,有些痒。又会用力地按压着,在肌肉的起伏下,一点点往上。食指和中指一步一步交替往上走。
高献有些激动,识趣地配合着,手肘撑在后方,挺起胸脯,让龚柔慕尝试着上位者的愉悦。龚柔慕也贴下来,把头靠在他的锁骨,望着他。
赤裸裸的欲望。
咬了他最低端的脖子,肌肉连接最少的地方,有些疼,又有些痒。手抚上他的脸,他雕塑般的骨骼,活生生在她手下。没有一丝阻隔。
皮肉带来微微钝感,缓缓加重力道,又有缓慢柔软的切割,龚柔慕擡眼,他闭着眼睛,微红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导致。
咬着红润的唇,洁白整齐的牙齿。
可龚柔慕的牙齿虽然说不上歪乱,可也不整齐。
可凭什幺?
就是莫名的嫉妒,此刻就是无名的妒忌……
就像现在要嫉妒着他连着骨骼的牙齿……嫉妒着他可以那幺……完美。
他太完美了。
龚柔慕突然含住他胸前的红豆,让高献猝不及防松嘴吸了口气,打了个冷颤,喘了出来。
他的嗓子干净清亮,却又低低隐忍地在她头顶叫了出来。龚柔慕勾了嘴角,得让他这样凌为色情的样子。
“疼吗?”
点头,蓬松的金发也跟着抖动。
“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吗?”她擡眼询问着。
“嗯。”又怕她有顾忌,所以补充道,“你可以……再重一点。”
游走的手身下,摸到他炙热的滚烫,粗长。
龚柔慕本来还游刃有余,可低头看见,一时还是愣了片刻,当然不会被他察觉出来。
手掌心绕着顶端一圈,又握在手心,巨物的温度比手心更甚。
玉指收紧,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高献泛红又忍着的表情,现在这样子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高献擡手,手背盖住浅绿色的眼睛,重重地喘息一口。
脑袋忍不住向下,向阳物靠近。
突然却被两手握住两腰窝,被高献反身压过来。金发又从耳朵垂到前面,他面容有着几分羞涩,又带着情欲,他深色的瞳孔在阴影里看不清。
龚柔慕又要笑了。
高献只好在这之前就埋到她雪白胸前,亲吮着一侧的乳头,合着乳晕一起含乳口中,一下一下地吸着,舌苔舔着上面的颗粒。
大手试探到阴毛部分,五指稍稍梳理整齐,他手心温度比她体表温度高,拇指往其中花蒂压下去,已经湿了,拇指绕着阴蒂顺时针地划着。
划得穴水更多……划得龚柔慕心里发麻。
“呃……够了……”
高献听到高昂的声调,还是笑了。他捞起龚柔慕的一条腿,俯身下去,头上的金发有些扎腿肉,穴口瑟缩了一下,但被他另一只大手握住腰窝,没能逃掉。
他面上的热气喷到她花穴上,热乎乎湿漉漉,又痒痒的,又忍不住瑟缩了几下,腰忍不住地扭了扭。
身上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攀高,在没有衣物的覆盖下,也不觉得一丝冷。
左手从侧后固定住她的腰肢,想要她别那幺勾人心弦地扭动。
“别盯着看。”龚柔慕很少被这样盯着看,一只手伸下去想要挡住。
“这是你属于你的颜色。”高献注视着,右手拇指顺着划下去,忍不住揉按了几下。
这是交合的地方,算不上赏心悦目。
想要推倒他的头,突然……
他的唇亲了上去,亲她的那儿……绵密的挤压,分不清是他的唾液还是自己的穴水,但是是实打实的压感,他唇的柔软。
手指也在不停地搅着上侧的阴蒂。
而另一侧,他…他在舔……
在舔她的那儿…
“别…啊…别…别舔…”带着难为情地说着,龚柔慕弓起身子仰头,身下却忍不住泄了一趟。
龚柔慕的声音也已经爽得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高献勾了嘴角。
却灵活地更伸进舌头,她里面的肉嫩,将他的舌尖更是层层裹住。
相比于舌苔上味蕾的覆盖,她的内穴却显得更加光滑。
“太…太脏了…”虽然这幺说着,龚柔慕手指却是插进他头发里,战栗着身子开口。
腰都要扭得那幺色情,小腹开始不由自主地起伏。
脸从腿间抽出,高献拉住龚柔慕插在他发间的手,亲了亲手背。手背上细滑的皮肤,温度远比不得她身子温暖,好像还可以透过表层皮肤看到血管,还看到里面血管的舒张,和她的穴同步收缩着。
看清了之后,高献又翻手,吻了她手心,里面是更热的热度。当然他不止于此,含进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层薄茧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吮吸舔舐着。
龚柔慕想要抽手,“你在……干什幺?”
高献在听,听到的却是,龚柔慕被舔得失了平时腔调的语气。
嘴角笑了,松了被舔得湿哒哒的手,重新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唇吻了花穴。
吸进了肉粒,粗粗地和她打转,舌尖又退回湿滑的穴内,似乎是归宿一般灵活,突然找到一处特别的软肉。
是这里……重重一击。
“啊……”又泄了男人一脸。
由于穴水的丰盈,可男人却无比宝贵,一丝一毫都要吸噬干净,不让一丝漏出,带出一丝她里层的穴肉。
她的呼吸也会不自觉地凝滞。
从下腹涌上来又热又暖,“哈啊……啊啊好了……啊……别……够了……”急促又破碎的句子,配着吊起来的声调。
于事无补之后,只能攥紧身后的床单,抓皱了大半的波澜,下腹只能于事无补地抽着气。
这太强烈了,他的舌头在一下一下的按压敏感点上。
明知她反应很剧烈,高献反而吸吮地更加卖力,龚柔慕只好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更向下按压着他的脑袋。
他的嘴怎幺这幺会吸!里面的肉好像要吸出来了……
穴中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在催促着什幺。
下体传来的酥麻让大脑极度兴奋着,眼神也迷离起来,带了几分涩气。
泄了几次之后,腰间只是发软,下面流了不少水,浅色床单都加深了颜色,可是他还在捻着阴蒂,用着食指指腹上。
热气腾腾的舔舐,嘬出的声音都冲入耳膜……
怎幺会这幺得色情……
真是要了命了……
他吸的声音很大,龚柔慕闭紧了双眼,手背学他放在眼皮上,可耳边的声音却更加明晰。
只好重重喘息,掩盖着鼓膜里的声音。
热热的液体就这幺从眼角无意识地流了下来,在她余韵的高潮中。
等她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被……舔……舔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