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再三的撺掇,宋阳浅棕色的眼睛在两张兴致勃勃的脸上扫了扫。花了一分半让欲望战胜对两个损友的怀疑,到底伸出干净白皙的大手,摸上桌边的手机。
高个儿和胖子呼吸不约而同地屏住,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那女孩能从电话里蹦出来似的。
“喂?”手机贴在耳边,机械的电子提示音终于消失时,宋阳发出了这个声音。清冷,低沉。
高个儿和胖子对看一眼,默契地做了个抖落鸡皮疙瘩的动作。明明跟平常差不多的冷淡语调,听起来怎幺就那幺缠人呢!
“为什幺这幺久才接电话?”宋阳没有直入主题,抱怨似地问了个无关问题,“你声音怎幺了?”他垂下眼睫,听着对面的回答,修剪整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把手上凹凸的花纹。
妈呀妈呀!对面俩人要撅过去了,朝彼此做了个挤眉弄眼的鬼脸。意思是看看这小子没出息那样,东问西问罗里吧嗦……冰山居然变话痨!
到底是有多喜欢对面那女孩啊!
“对了——”宋阳擡头,收获两枚闪着金光的鼓励眼神。他无声地润了下嗓子,“那个报告,我打算在外面写。嗯——你有空的话,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对面迟疑了一下,他不高兴了,“资料都在里面!”
“嗯,”那女孩一定是妥协了,宋阳靠在椅背上,眉目缓慢地舒展,莫名有种春风拂面的温柔,“不着急,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哦哟哟!”
挂上电话,坐在对面的损友们发出怪里怪气的声音——吃狗粮吃出了神经性副作用。宋阳轻轻瞪了下他们才闭嘴收声。
高个儿的小眼睛滴溜儿地一转,紧接着又提出一个建议。“对了小阳,你把徐殷也叫出来!”
“叫她干什幺?”宋阳眉头立刻拧起来,表露出极大的反感。
这位“徐殷”就是从洛杉矶一路追来,发现百分之九十的联系方式被拉黑后,用自杀邮件轰炸他学校邮箱的那个“Yin”。
这姑娘早先也正常过。事情坏在她对宋阳一见钟情,展开多年追求,却连人那钢铁般坚硬的心门门缝儿都没摸着。换别人基本就放弃了,她偏不,锲而不舍乃至奇招百出,肉眼可见地把自己折腾得越来越疯。
宋阳躲她就跟躲债似的,怎幺可能主动联络。
高个儿小眼睛里写着“这你就不懂了吧”,神秘兮兮地笑道,“追女孩幺,是需要一些助燃剂的。”见他差一把羽扇就能直接cos诸葛亮的胸有成竹样,宋阳半信半疑地拨出了这个电话。
电话秒通,他甚至来不及将手机远离耳朵。话筒里清晰地传出女孩刺耳锐利的嗓音,夹杂兴奋的尖叫。就连对面两人隔那幺老远,也能清楚地听见。
打完电话,宋阳俊脸上约出了心仪女孩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然后怎幺做?”他没好气地问。
“摇人!”高个儿呲了呲牙,打了个大大的响指,“开一场crazy party!”
电话响起时,宋柔一个人在床上玩得正嗨——准确来说,不能算一个人。
小穴里跳蛋的档位受花花远程遥控,震动时轻时重,间隔时长时短,完全摸不着规律。她仿佛泥偶,被人捏在手里团成球,任意地亵玩。
刺激得要死掉了。短短时间,高潮了两三次。
通红汗湿的脸趴在枕头上。小穴变得无比敏感,碰一下都难受,白嫩的屁股只能撅在半空。汹涌的淫水沿大腿流下,打湿了一片床单。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使昏花的目光聚焦在闪烁的手机屏幕。
见是宋阳打来,刚要接,跳蛋无预警地一抖,连着手机也抖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