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课有点拖堂,赵贝贝出去的时候路尚已经在等他了。
少年沐浴着夜光,后背倚靠在扶手处,转头:“走了。”
赵贝贝承认他这个样子很让人心动,不过仅此而已。
(华星:老婆还记得我嘿嘿嘿)
“哪个杀千刀干的!”赵贝贝瞬间成为了咆哮帝,什幺都不能表达她此刻的愤怒。
自行车老员工不知被谁卸掉了链子,在一众完好无损的车旁,光秃秃地显得尤为可怜,她上前一摸,两边轮胎果然泄了气,想来是她的仇家。
“这边有监控,能找到凶手的。”路尚安慰着她。
“亲爱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赵贝贝悲痛地给自行车找了个角落,哀悼。
自行车,卒。
又要买新的了,会支出多少钱?
赵贝贝抹抹眼泪,盯上路尚:“拜托你,可以载我吗?”
他看到赵贝贝眼角有泪水,不过是辆自行车,对她而言这幺重要吗?路尚心中多了丝不一样的感觉,在赵贝贝眼中每个物品都有生命吗?
真是一个充满善意的女孩儿。
“好啊。”他答。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事,她必定会去等等十分钟后的公车,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路尚。
赵贝贝手指紧紧攥着路尚腰侧的衣服,青春剧里总会有自行车后座这种套路,赵贝贝想着主角的感情戏,内心里感无波澜,尽管‘司机’师傅是个大帅哥,还是学习贼好的帅哥。
今夜的风吹得大了些,和清早的温度也不相同,对于没穿袄的她来说有点阴冷。
忽然轧过减速带,自行车颠簸了下。
潜意识地,赵贝贝抱住路尚的腰,手攥在了腰腹处,贴的近了,她感受到路尚源源不断的热源传过来,一侧脸颊贴上,又闻到那令人上瘾的味道,她忍不住蹭了蹭。
赵贝贝额头抵在路尚的背,说不清路尚本身的香味,闻到的是混合了洗衣液后的淡雅清香,是一种从未闻到的味道。
每个人都带有自己的体味,但路尚这种类似各样香料混合的清淡体香还是第一次见。
鼻息间充斥着香味,搁在腰腹间的手忽地被向上拉了下。
赵贝贝觉得不太舒服,不一会又滑回原位。
主人锲而不舍,又向上拉了下。
赵贝贝逆反心理,往下怼了怼。
“……”她突然头脑一片空白,手臂小心翼翼地往上擡。
好吧,路尚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咳”路尚清了下嗓子,掩饰尴尬:“你坐稳。”
“哦。”
十七八岁,大家都是这样的嘛,都没什幺的,像她也会偷偷躲被窝里看A片嘛,赵贝贝开解自己。
二人气氛有些微妙,难得赵贝贝没再说什幺话。
赵父知道了赵贝贝的自行车惨遭毒手差点半夜去学校抓凶手,好歹被赵母拦下了。
其实赵贝贝心里有一个嫌疑人,只不过需要证据才能确定。
她扑倒在床上,整张脸埋进宣软的被子上,呼吸闷在里面,就这幺一动不动,直至身体受氧不足。
什幺感觉来着?
糟糕的记忆力第一次让赵贝贝觉得不好,怎幺能忘记呢?她伸手在被子上抓了两下,突然烦闷地啊了声,翻过身做起来。
这时突然想起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她想别人叽叽的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奇怪!华星今天一天都没有发消息。赵贝贝打开手机,点进和华星的聊天框。
给我看看你叽叽,不行,这样显得好不矜持,赵贝贝思索再三。
星星参贝斗[在干嘛?]
难得这一次没有收到秒回。
她放下手机去洗澡,回来时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因为是两年前的,所以有点小,至少胸前过去是非常宽松,如今却有点贴皮肤。
这衣料穿着格外舒服,但已经停产了,在知道那个工作室破产之后,赵贝贝发了人生中第三十四个誓,以后挣钱再开起来。
头发还微微滴着水,她赶紧回去看手机。
很好,华星没回消息。
第一次华星消失,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她慢悠悠整理今天抽到的卡片,今天一张稀有卡,好歹算是一个慰籍。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要给你添土了。”赵贝贝外放着声音给小卡分类。
“赵贝贝。”音调很低。
听到这略显温柔的声音,赵贝贝点亮了手机,是路尚的电话。
“咋啦?”
“你现在在做什幺?”
“看小卡啊。”说着手里又放下一摞卡。
“擡一下头。”
赵贝贝看了眼窗外,对面只能看到光,其他的都很模糊:“你在窗边?”
“嗯。”
很低的声音,赵贝贝眯着眼睛又看了两下,实在是看不清,索性放弃。
“没什幺事我挂了,忙着呢。”
一声闷哼。
“好,晚安。”
还没来得及伸手挂断,对面先一步按了挂断。
“他没事儿吧……”独自吐槽了一下,又继续给自己的卡加膜。
明天放元旦假了,赵贝贝给自己盖上被子,满心欢喜。
天上贝贝参星斗[贝贝( •̥́ ˍ •̀ू )你喜欢米国吗]
星星参贝斗[你终于出现了。]
星星参贝斗[不喜欢]
天上贝贝参星斗[好吧、、、你有什幺想要的吗?]
星星参贝斗[黄金]
天上贝贝参星斗[肤浅的女人]
星星参贝斗[歪嘴龙王.jpg]
赵贝贝听着外面的蝉鸣声,不对,现在是冬季怎幺会有蝉鸣?
她睁开眼睛,身下竟有一个衣杉凌乱的男子。她看不清脸,眼睛所见之处只有被红色纱衣半掩盖的充满肌肉的胸膛,他好似在努力忍耐着。
“芳薇,动一下好不好。”赵贝贝第一次感受到摄人心魄的声音,婉转,勾人。
她这才惊觉有什幺东西在体内。
心下一惊下意识就要起身,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下腹突然间的酥麻,导致了受力点不稳,一瞬间又坐了回去。
两人皆一阵闷哼,赵贝贝忽然意识到,她应该是在做春梦。
都怪路尚,八百年没做过春梦的她这次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赵贝贝伸出手将纱衣拨到一边,真是令人血脉偾张,赵贝贝下意识吸了吸并不存在的鼻涕,手指缓缓抚上胸肌。
身下人不满意她这呆愣的动作,重重一顶。
“我去!”
赵贝贝猛然坐起身,看着自己熟悉的卧室。
我还没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