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秦苏(上)

1)

青训队里最常见不乏三种人——

明面上努力私底下也肯下功夫的;明面上吊儿郎当背地里偷偷刻苦训练的;以及,人前作模作样勤奋,实则划水摸鱼的。

苏邈这种算是特例。

因为她既不肯努力也懒得装。

在某条犄角旮旯的街道深处,网吧里。

女孩穿着cs战队队服,嘴里叼着糖果,鼠标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实则她几次在教练眼皮子底下,魔兽,剑灵,lol打得飞起。

教练也不想多管,每天指派固定任务,没完成训练时长,到时候考核实操水平没达到基准,自会有人开了她。

她一个人管好几支女队,每月拿多少工资干多少事,总不该还得给这群网瘾少女做什幺职业信仰的心理建设吧。

呵,就那点工资,有那闲工夫?

结果却远超她所想,这女孩就只是每次考核前几天上心多打了几把,考核不仅稳步通过,还要高出几支队里的基本水平以上不少。

天赋是有天赋,确实有几把刷子。

可那又有什幺用呢,照样不连个正式比赛都进不去,只能一天到晚窝这鬼地方。

这之后,教练更加懒得管她了。

苏邈出勤散漫,在网吧里来去自由。

队里有人眼红她,不仅眼红她不受约束,更眼红她能买得起贵她们好几十块钱甚至上百的项链口红。

要知道,这破队伍一月才那千把来块钱,别说化妆品首饰,连房租都快交不起,月末几乎就是方便面打底。

“苏邈,你老爹给你卡里打钱了?”

女孩张望了眼四周,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把队服裤子脱了,改换成了条蕾丝格纹短裙。

两条细长匀白的腿在半透不透的布料下十分夺人眼球,这裙子也是,看着就不怎幺便宜。

她一切做完,往嘴里塞了片口香糖,嚼着笑,“早断绝关系了。”

见人已经进了游戏,队友也就没再问。

苏邈专注在游戏世界里,但耳朵很灵敏,之前好几次就听见这群女的唧唧歪歪说她被包养的事情。

懒得放心上,照常打各种游戏,照常提前走人。

/

这天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半暗。

身后的尾巴跟了她一路,既然那幺想知道,她也就没什幺好藏着掖着。

来到巷子深处,走入封堵的小道尽头,红砖白墙的旮旯里,只等了十几秒,就不知从哪条岔路口里冒出个蓝发黑衣的青年。

一见到她,就把人拉在墙上压住,嘴里喘着粗气,动手动脚开始脱她衣服。

这位模样还行,她不至于犯恶心到想吐,苏邈盯着不远处的人影,伸手象征性地搂住他头,直到见墙那边的人走了,她才受不了了地把人推开。

“干嘛?”

苏邈心烦意乱地要走,“今天没心情......”

蓝毛狞笑着时,脸皱在一起,苏邈突然就觉得他变得丑死了,脚下刚要溜,对方却已经单手伸进她队服里摸住她腰。

边往她手心里塞钱,边道,“别闹了,一连好几天不见,都快想死我了。”

苏邈攥紧了手里的几张红色,忍受着胃里翻滚,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不动,任人摆弄。

这人几次临门一脚的擦边动作都叫她心揪成一团,直到天黑到快要看不清人影,才把她放开。

“小骚货,你看看你。”蓝毛展示着手指上的成就,但天黑,根本就什幺也看不清,“流这幺多,你不想要?”

“下次再给你多点票子,放我进去蹭蹭行不行?”

苏邈冷着脸,啐了他一口,“滚!”

蓝毛也不气,笑着擦了擦脸,一把用力将她脑袋摁在墙上,“听听,听隔壁巷子里的,那女人叫得多骚,她多快乐,你不想要快乐?”

“那男的都没给多少钱就让进洞了,你还不对我好点?”

说罢,又将大手摸进裙底。

她心跳加速,两腿间就更是泛滥成灾,手指甲使劲掐进肉里,获取到一丝尖锐的刺痛,才猛然间清醒地把他手甩开。

苏邈努力克制着紧张,淡道,“她长得有我好看吗?”

“那确实没有。”

“那你说个屁,滚吧!”

蓝毛揪着她肩膀还想再亲一口,苏邈直接赏了他一耳刮子。

她克制着力道没敢太重惹急他,然后捡起地上掉落的几张钞票,小跑着离开了。

她跑出去好几米,耳边还是那不堪入耳的笑声。

“真够味儿,你等着,老子早晚让你求着我进去!”

/

第二天正常到网吧里。

她早有心理准备,所有白眼和蔑笑通通不去搭理。

直到队长往她桌面放了瓶矿泉水,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出来一下。”

网吧外。

苏邈踢着脚边的易拉罐,轻笑着听她讲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忍不住回嘴,“你还真觉得俱乐部有打算让我们这些队伍转正啊?”

近几个月连男子战队都开始举步维艰,更别说她们。

苏邈笑说,“我当然想不忘初心,可这月薪都没有,初心算个屁股蛋啊。”

“队长你瞧瞧,上个月的薪水欠到现在,你们都待在网吧住了几天了?干吃泡面几天了?还信着他们等着他们呢?”

“是啊,是啊。”队长忍不住叹气,眼里有泪花闪烁着,“可是你......”

“反正是混日子,混得好也是混,不好也是混,脸又不能当饭吃,能更好干嘛不活得更好点呢。”

“可是阿邈,你都还没成年啊......”

苏邈见她倒来倒去就是揪着这事不放,已经有点不耐烦。

“......你别管我了。”

她回到机位上,一整个就是没心情再打。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终于要回租房休息,却再次收到条短信。

还是老地方,却是不同的人。

这回这个黄发不像昨天那个那样好说话,他甚至都没说话,直接把人扔在废弃沙发上,饿狼一样从后啃她脖子,隔着衣服用器物顶她臀。

苏邈半声不敢一吭,她尝试爬起来,却无数次被掐着脖子放倒。

她喘着气,喉咙干热,心脏快要跳出来,肩背却发凉以至于全身麻痹。

“想要了?”

苏邈抖着肩膀,疯狂摇头。

“我知道你想,特别想。”那人说完就将她底裤一扯,也把自己裤链一拉,“我们几个兄弟养你这幺久,也得叫我们尝点甜头......”

他擡起手背,拍了几下她脸,“是不是?”

苏邈死抓在沙发皮上,讲不出话来,他又拍在她翘臀上,巴掌声在空气里显得格外响亮。

接着黄毛摁住她两条腿,摆正屁股,纵身将半个龟头挤了进去。

“操!”

他才刚爽到吸气,想着继续深入,却被突如其来的粘稠液体沾染,立刻萎了掉了出来。

苏邈被他摔在地面,头磕到石头破了皮渗出血。

而那人只是嫌恶地拿纸擦拭自己鸡吧。

她觉得这人多少是有点洁癖,回去的路上又无数遍庆幸自己姨妈来的是时候。

/

自从半年前,离家出走后,她晚上就开始频频做噩梦。

做的梦五花八门,可是一睡醒,又什幺东西都不记得了。

这回的梦印象深刻。

她睁开双眼,盯着渗水发霉的天花板,内心的余波久久不能平息。

擡起手按在自己胸前,揉了揉,不过瘾。

又探进睡衣里,解了后背的排扣,左手抓着右边的奶子,带了些力抓揉着。

她垂眸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什幺时候乳房就变这幺大了,又白又软,明明是平躺着,单手却很难抓控住,以至于乳肉饱满到要从指间轻易泄出。

忍不住再往身下瞥去,纤细蛇腰,浑圆蜜臀......她自己看了都目光发直。

好像明白那群人现在一见她就变成疯狗的理由了。

苏邈右臂垫在枕上,撑起上半身,闭着眼睛揉到乳房不再酸痛,才叹了口气,穿好衣服下床。

倒了杯水,在拥挤的客厅沙发里,愣神坐着,蚊子不少,她时不时要拍一下大腿,挠一下胳膊。

突然间,另外间房门被推开,一女人箭步从她面前跑过去,直进了卫生间。

苏邈皱了皱眉,揪出两张纸巾,过去递给她。

“喂。”

靠在门边问她,“你......不会真怀了吧?”

其实她室友也就是上回蓝毛逼她听墙角的隔壁巷子的那女人。

两人的经历几乎雷同,已经知根知底,所以也就没什幺好隐瞒。

苏邈瞟见搁在水池台边的两根验孕棒,噎了下,咬着唇。

苏邈喃喃道,“我今天做噩梦了,你猜我梦见什幺了?”

室友擦完嘴,拍自己胸脯顺气,跟着一起到客厅,“什幺了?你不应该是又忘了?”

“这次没忘。”

苏邈把自己的水递给她喝,掐着手指,半天才脱口而出,“我梦到自己被轮......”

良久,似乎还心有余悸,“你说我最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果?然后染病,然后暴尸街头?”

女人看着这小姑娘煞有介事的表情,突然间给逗笑了。

“放心啦,我给你算过运势了,你命里有福星贵人,会转运的,将来吉星高照,大富大贵。”

苏邈从来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鬼话,“能不能富贵我心里有数,跟我会不会被......那什幺又没有关系。”

“你还小......对了,你.......”女人突然间揪起眉,“你,你还没被他们......吧?”

“能拖就拖。”

苏邈见人一脸疲惫地仰睡在沙发上,突然起几个月前。

那还是她第一次遭人尾随拉进了窄巷里被揩油,结束后眼睛哭得红肿,失魂落魄地回到租房,甚至一时想不开拿起了菜刀。

而这女人却站在一旁笑,“切啊,直接切,切完一了百了,肉体化灰,灵魂就干净了。”

苏邈将刀往砧板上一扔,滑坐在了地面,女人走过来劝慰她时同样是这副疲惫的神情。

2)

室友说她命里有福星贵人。

苏邈曾经一度将吴骥当成她的贵人。

两人都归于同一俱乐部旗下,他是csgo分部男职业战队里的首发队员,而她,不过是被俱乐部女子分部遗忘的十几支青训队之一中的一员。这在当时看来已经算是天壤之别了。

某次偶然间在网吧见到,她才知道吴骥是她教练的儿子。

人群间的相视一眼,苏邈内心毫无波动,却发现对方站在网吧门口盯她盯了有十来秒,被教练叫走才肯罢休。

她这才心念一动,潜意识里觉得那人应该是看上她了。

果然天蝎的第六感准确率就是高得惊人。

吴骥就是看上她了,不仅三天两头一下训往这网吧跑,更是直接坐到了她旁边的机位当起了陪练。

队里明面上和睦,实则私底下都骂她破鞋,苏邈看教练那一脸愁容的样子,内心更是愉悦难当,也就更主动地和吴骥亲近。

苏邈并不是个喜欢将就的人,由于长相出众,从小学初中开始就不乏追求者,却至今为止还没谈过恋爱。

如果不是因为急需找一个人庇护着,她或许也不会那幺快答应了吴骥。

按理说,队里的传言他应该也早就知道,却丝毫不介意。

苏邈连续鸽了几回巷子里的“相好们”,终于在某次连带着吴骥也一起被蒙头拖进了巷子深处。

“放开他!”苏邈咒骂着那群拳打脚踢吴骥的人。

“这幺心疼他,不怕我伤心?”蓝毛走了过来,拉下她衣领子拉链,探手进去揉捏,“才几天不见,又大了,让我吃一口。”

苏邈盯着他这张明明不丑的脸,却直犯恶心,擡手就起劲掴了一掌过去,没省着力,掌声清脆响亮。

蓝毛“嘶哈”了声,面上火辣辣的,好脸色一时顿消,唇色铁青,“妈的,忍你很久了,老子今天非要操死你。”

话落就把人推倒在地,撩起了裙子。

“快点,你赶紧爽完了,过来换老子进去。”

“还有我,操,今天非弄得她两腿合不上为止......”

吴骥似乎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吓得趴在地面竟不知如何是好。

苏邈回忆起梦里的场景,和现下的环境没有多大差别。

她嘴唇不住地颤抖,脖颈被人吸着也是不停地战栗,全身上下更是抖成了筛子似的,无一处不僵硬。

之后回想起来,这辈子,此前,此后,都不会有这幺狼狈恐惧的时候了。

“给老子放松点!”

蓝毛一巴掌拍在她胸上,两团绵乳晃了晃,乳尖迅速在空气里硬挺起来,蓝毛讪笑着抓住含进口中。

苏邈已经是视死如归的表情,整个人没有了半点生气。

蓝毛顿觉没意思,擡手探进她裙底,企图撩拨起她的欲望。

甬道里紧窄到要人小命,蓝毛吸气,更加往里抠挖,却什幺东西都抠不出。

“卧槽,平时这幺多水,今天这会儿要你流怎幺又不流了......”

耳边尽是污言浊语,苏邈脸色唇色惨白,不仅小穴里流不出水,双眼无神,更没有任何泪花。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哈。”

蓝毛说完,就往自己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往她下面抹,“嘿嘿,老子照样要......操......操进去......嘶,卧槽!”

“你他妈能不能行,不能就滚开。”黄毛在一旁看得饥渴难耐。

蓝毛欲要解释,却被一脚踹开。

黄毛向粉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将女孩架了起来,决定一个用上面一个用下面。

结果都是一句“卧槽!”

这女孩不仅身体紧绷僵硬,上口下口体液干涸,连心跳呼吸都微弱。

“不会要死了吧?”

“说什幺屁话,我们都还没对她做什幺。”

“操,真难受啊,找罪受,真服了你们当初非要找她,找个鸡不比这爽?耗钱耗心的......”

“你操什幺操,当初你不也说这女的一看就是个尤物,说铁定不会亏的......”

“那就这幺算了?花的钱就这这幺白费了?还一次都没上过。”

“当然不能就......”

吴骥在一边的角落里沉寂了半天,听到钱这个字眼才终于出声。

“钱,钱,我有钱......放了她就给你们!”

蓝毛嗤笑,“你有多少啊?这女的可要了我们不少钱。”

吴骥匆忙摸进衣服口袋,两手都在发抖,才从钱袋里掏出张卡,哆哆嗦嗦抖落在地上,“这,这卡里有三万块......”

几人一听眼睛都发亮,迅速跑上来抢卡,蓝毛问密码,吴骥报出,那几人推推搡搡地边说要去找鸡边离开。

吴骥爬到苏邈身边,躲闪着眼睛帮她把撕开的衣服重新拉上。苏邈却自顾自地撑起身,吴骥见她没事终于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她看着他,面无表情,“根本就不需要这幺多钱。”

“不是钱的问题,只要他们不再来骚扰你,就......就行。”吴骥被人直直地盯着,有点不好意思,目光闪烁了下,躲开。

“那我要怎幺报答你?我要......直接给你吗?”苏邈说着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吴骥看她举止这幺轻薄的样子突然就生气了,感觉自己被看轻。

“不用,你......别这样。”

苏邈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眼中不受控地滚落泪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我是想,想等你至少到成年之后,再......”

苏邈没听进去他的话,当然,她哭既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难过,既不是为了吴骥也不是为了她自己。

刚才即将被侵犯的一瞬间,她目光空洞,身上的反应并不是装的,更像是濒死之人身体自发染上的最后一层保护色。

可是此刻,却好像还没有回过神,久久回不了神。

/

苏邈的确就是将吴骥当成自己的贵人。

依托他,似乎能暂且逃离目前的尴尬局面。

吴骥长相平平,性格偏闷,话很少,他不会聊天,也很难吸引苏邈主动去跟他聊天,幸好他们还有共同的爱好,不然苏邈真的没有办法跟他相处下去了。

两人的日常就是苏邈到他基地去观摩训练,偶尔陪练。

依托吴骥,近距离接触到电竞圈内部,行业的实况,苏邈更加不想回网吧那支鸡肋队伍了。

电竞是个梦,女子职业战队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俱乐部本体却是纯商业性质的化身,这两者相斥,势必让懂道的内行人明白了该靠近什幺,又该远离什幺。

吴骥在cs中主玩补枪手,而苏邈主玩突破手,两者就是一个互补的组合,也势必决定了他们今后就是处在女强男弱的位势。

当然,吴骥的游戏技术并不弱,不然也很难在国内前三的HG电子竞技俱乐部中拿到首发位置。

可是除此之外,他好像就没有其他能吸引苏邈的点了。

苏邈一开始以为他是闷骚,后来才知道他就只是闷,闷到随着身体变化越来越渴望异性的她一见到他就毫无欲望。

吴骥说要尊重她保护她,等她成年之后再碰她,结果就让别人截了胡。

对方是同俱乐部lol分部职业战队的一员,甚至还是吴骥在部最要好的兄弟。

可就是这幺最亲密和最要好双双背叛了他。

苏邈对刘崎同样也说不上什幺好感,如果说吴骥是纯闷,那他兄弟则是纯骚。

当她恍如梦回老巷子一样,被刘崎拉进无人的基地仓库里又亲又摸时,她本以为自己会羞愤至死,结果却只是觉得刺激难当。

刘崎似乎阅女无数,手上的动作熟练且极富挑逗意味,苏邈觉得自己好像化为了一滩水,从反抗到半推半就到迎合。

直到她真正成年,如约把自己交给吴骥的那晚,这个二愣子仍旧蒙在鼓里。

呆呆地问,“我记得那......那群小混混说过,说还没......”

苏邈双腿搭上他的腰,眸光魅惑不减,笑道,“我在那之前就没了,怎幺了?你嫌弃我吗?”

她伸出一根细指撩动男人的下巴,笑着眨了一下眼睛,见人半天还没反应,觉得无趣至极,翻身打算下床。

吴骥抱住她,求道,“不嫌弃,你别,别走。”

周旋于两人之间,这女孩不知什幺时候就成了精,像是能吸人精元的狐妖,白天在基地跟人苟合,晚上又在男友身上骑乘到天光大亮。

新的一天她依旧容光焕发,而那两男的却因为训练期间打瞌睡没少挨教练骂。

苏邈深陷情欲,却逐渐觉得身体欢愉,头脑麻痹,精神空虚。

她似乎不是那种可以因性生爱的人,性可以成为催化剂辅助剂,可不喜欢就不喜欢。

应对自如地周旋在两男的之间也由一开始的得意,到之后的厌烦。

她有心索性修罗场,自断其臂,可又怕自己要失去依托,重新回到那网吧,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你真觉得他不知道?”颈后的人气息紊乱,一下一下撞进她身体里。

苏邈被撞得东倒西歪,眸底却一阵阵暗色爬升,抓紧了腰上的手臂,“他不可能知道。”

“吴骥只是闷,不是傻,我成天跑你们分部来,做什幺他还会不知道?”

“他对你很好,你要真直接这幺抖落出来,他应该会特别难过。”

苏邈蔑笑,“那你又是在做什幺,你对我做的事,不怕他难过?”

刘崎咬牙加速顶弄,“谁让你长得这幺勾人,还成天穿成这样在基地里乱晃,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苏邈不说话了,等着他结束后,迅速拿衣服套上,然后看着人,直接道,“我需要转正。”

“这你该去勾引俱乐部的管理高层。”

刘崎轻笑了声,见她脸上突变就要走,又怕极了她以后不跟他好了。

将人手腕拉了过来搂住腰身,伸进去温存地揉捏,没两下就让苏邈酥软了下来。

才轻声道,“还是有机会的,考没考虑过转会转型?”

苏邈,“我就只会cs......”

“别装了。”刘崎托着她丰乳揉捏上面的红樱粒,听她叫得淫骚,邪火上涌,竟然一点都没法忍。

“操”了声,强硬地把人推在桌沿,撩开裙子就直接进去,“我......知道你是杂食性动物,妈卖批啊,你逼里就这幺紧?爽死......死在你身上得了......”

苏邈一听他讲下流话就满腔厌恶,可是身体却在和心理唱反调,她越流越多,越吸越紧,随之也更加厌恶自己。

“吴骥......他会想转去别的地吗?”

“你当他看不清时势啊,早在筹划转会期的事情了,怎幺,还没跟你说啊?看来高估了你,原来你在他心里也不是这幺重要啊。”

“你滚蛋!”

“小点声,这外面还是有人会路过的。”他掐着人按在腰下打桩,“再,再疼会儿我,嘶......”

苏邈出来时,神色恹恹,倚在墙边,迅速塞了块口香糖扔嘴里嚼。

刘崎抓着人再“吧唧”亲了口,靠在耳边说,“要是他转会飞升之后不管你了,就跟了我......”

苏邈冷笑着扇了他一巴掌,转身走了。

她不是个会藏想法的人,尤其在吴骥这个闷葫芦前,回去就把话全盘托出。

结果在人意料之外的是,吴骥是真的有将苏邈纳在他未来规划之中的。

/

从HG这样的老牌电竞阵地转入才成立半年不久的IDG,对吴骥来讲明不明智要另外说,却算是一次十分有勇气的尝试。

之后也验证过了,不仅是勇气的尝试,也是一次很成功的尝试。

可如果要再来一次,他却不一定会选这条路了。

3)

“心动是什幺感觉?”

苏邈捏着瓶冰镇的rio鸡尾酒,手指戳在瓶颈处画圈,眼睛好像是盯着酒瓶,却一整个思春少女模样,魂魄早不知飘飞到哪里去了。

哪里去?哪间训练室里去?哪个人身上去?

“有喜欢的人了?”

室友叠着桌面上的干净尿布,时而摇动两下婴儿床,“哎,不对,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而且还......”女人说着挑动眉笑。

“我不知道。”苏邈用手揉了揉自己两边脸颊,神情似乎有些苦恼。

她是真的不知道。

回卧室躺进被子里,脑海中还不停地闪现出那人的模样。

明明他周身的气压极低,五官冷肃,双眼淬冰。

可她却觉得这人冷冰冰的模样好骚啊。

拎队服外套时,摘下或戴上耳机时,擡腕看表的目光,以及冷漠注视着电脑操作......通通都骚到她心里去了。

眉眼失陷,有点茫然。

直到瞥见手机上几乎同一时间弹出的两条晚安消息,才回过神来。

苏邈自嘲一笑。

她似乎没什幺资格心动了。

/

秦烨,不仅是lol电竞圈里的明星队长,更是带资入会,同属IDG电子竞技俱乐部顶级管理层股东之一。

跟俱乐部背后的年轻富豪老板还是深交。

就是这幺一个有颜有钱有技术的圈内翘楚,界内巴结奉承他的人不少。

一概而言,像苏邈一样馋他身子的女人也不少。

可后者们却只敢意淫不敢行动。

不仅因为这人气场强难靠近,更有一个摆在面前的大禁标——这冰岭之花早就名花有主了。

无论是日常训练,还是大大小小的赛事,他的青梅女友shirley大都会陪同,其他女人也基本就毫无靠近的机会。

苏邈跟她在俱乐部里也打过几次照面。

如果说颜值身材女人味,明眼人高下立判。

可是如果扯到学识和气质,苏邈就得被甩到几十条街外去。

shirley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书卷气少女,既耐看又过眼难忘。

过眼难忘?

至少苏邈这幺觉得。

那一身独特的气质和涵养不是她这种搔首弄姿能硬凹出来的。

shirley在场时,苏邈瞟向秦烨的眼神总会收着些情绪,可即便那女孩不在,她也不敢过于放肆地盯着他看。

毕竟她还没忘记自己也是“有主”的。

/

苏邈很感激吴骥。

他花了大力气,才让她以替补身份签进了IDG的cs分部。

可俱乐部里的人都知道,若非什幺特殊原因,IDG从来只要求首发,没有二队上场一说,苏邈跟其他几人男女混合组成的二队也基本上就是支名头上的花架子。

但比起网吧里的那些队伍,她已经算是独一无二的幸存者。

网吧那支苏邈所在的青训队早在一年前就支撑不下去,自行解散,队里人,包括确有技术和天赋的队长都已经改行换业或是结婚生子了。

苏邈还记得队长那张黯淡又亲切的脸庞,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坚毅,讲出的话则激奋人心。

看得出,她对她有着强烈的理想寄托。

而苏邈却毫不犹豫泼她冷水,嗤笑,“你就不能活得现实点?”

队长知道她心里高兴却总爱嘴硬逞口舌,只是笑笑没再讲话。

苏邈只能对吴骥更好。

正规职业战队的首发都有严苛的训练安排,她作为替补,平常的训练任务不多,每次都能快马加鞭地完成,然后回家,做饭送饭,陪他晚训到深夜。

这样的日子看似细水长流,却终究不是她想要的,苏邈觉得自己身上的棱角都快要被时间给磨平了,时常盯着墙壁两眼放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幺。

某天夜里。

吴骥跟队友都在基地集训,她一个人跑到顶楼的悬窗边吹风,打电话。

手握着手机,听着刘崎含着满满性暗示的话语,苏邈瞟向钴蓝色天空的双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

“讲完了吗?讲完了我挂了。”她冷冷道。

“哎别,宝贝儿——”刘崎急着制止,“你已经空我好几天了,今晚去我家行不?”

苏邈知道吴骥此时就在他身边,这人却毫无羞耻之心,当然,她也早没羞耻心了。

她什幺心都没有,只有一具空壳。

“滚。”骂起人来都语调平平。

她按了按额角,不经意间瞥向楼梯拐口处的另一架悬窗,她不想多做停留的,可没办法了,她的视线就是死死钉住在了那里。

不知道是他衬了月光,还是月光衬了他,应该是后者吧,毕竟苏邈从来没见过哪个男的肤色比月色还要皎洁。

秦烨脚边一地烟头,他叼着烟擡腕,解了衣领前的两粒扣,倚在窗边就那幺一根一根地吸着,恣意地吞云吐雾,眼底却比深海要更沉郁漠然。

在跟人对视上的一瞬间,她立刻抓起窗台上的衣服和手机转身走掉。

回男友公寓的路上,吴骥沉默着,苏邈脑中的画面挥之不去,忍不住就笑着提了一嘴,“秦队他好像才二十出头吧,总觉得气场要比四十岁的人更......可怕呢。”

她其实更想形容他闷骚冷酷,但看向吴骥时又住了嘴。

苏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秦烨,每次收到的回应都是一副无声无息的表情,不只秦烨,或许她提别的男人他也这样子。

她今晚显得格外热情,主动把人推上床,主动扒他衣服,主动亲他。吴骥只是不停念叨着“我爱你”,他好像也就会这一句。

而她满脑子都是秦烨。

一想到如果把他骑在身下,让他眼中也染满色俗情欲,苏邈的身体就不可自抑地兴奋。

她使劲掐住枕头上吴骥的脖子,嫩穴里也夹得他棒子死紧,吴骥受不住她突如其来的疯癫,没多久就直接缴械交货,事后拥着,贪恋地将她从头吻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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