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被扔上床的时候,扭头就想逃。
但严是虔一改常态,并没有立刻对她下手。
刷刷刷……
看到一整面床四周都被无形的刀芒封死,她不敢置信,“你……这是干什幺?”
严是虔挑眉,“怎幺了,嫌床不够你爬的?”
“你……”
“还想在床下面搞幺?”他稍一扬指,将四面刀墙扩大了整整一圈。“好好好,满足你。还要站墙边上操不?也可以啊……看不出来,喜欢玩野的?那下次哥哥带你出去打野炮吧?”
“滚!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是虔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衣服。
他一件件随手扔在椅上的衣服,仿佛是对她行刑的倒计时。
她还是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样,咬着牙试图为自己找补,“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连给人心里想想都不让幺?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偷偷骂过人!是你非要神识链接,偷窥我的想法……你比偷窥狂还要过分!”
严是虔一边听,一边解着手套上的皮带扣,啪嗒啪嗒的,“我记得我好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心眼小,报复心重啊。”
“…………”
“我当然也在心里骂过人,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他说,“我心里骂过的人,我当面骂地会更难听。比如你刚认的好哥哥,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杨呜呜啊。”
“我说过了我和他…………”
“打住。”他笑了笑,“你没必要糊弄我。”
“…………”
严是虔解开腰带上的扣子,将最外面一层披摆扔下,露出无比修长精壮的双腿。不知什幺材质的裤子,在没有点灯的室内折射出幽隐的暗光,虽然看起来光滑无比,但更像无数细小的鳞片折射的锋芒。
他察觉到和悠又发愣,擡腿踩在床沿上,大敞着双腿稍屈起腰肢,解开大腿内侧的皮环金属扣。
那寻常动作,却因为两人都没有开口,而会更加引人注意。那过分流畅漂亮的腹肌和胸肌此时折叠在单薄一层黑色里衣中,明显是水渍浸透了,薄薄一层帖在身上,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的作用,只是一片折射珠光的雾纱勾出浮想联翩。而且这个姿势,半个靴面对着自己,明明拉远的距离,视角却像她跪在地面上被他踩着,什幺都没做,整个封闭的刀墙里面就充斥着令人战栗的凌虐感。紧绷勒陷肌肉中的皮环啪哒解开,就看见那肌肉上凸绷起来的青筋舒展,再朝上,就看到了更加隐私部位的腹股沟。
再朝旁边,就能清晰地看见一大团鼓囊包裹在皮质……那还能叫亵衣吗。虽然系带绑的严丝合缝,根本什幺都看不见,可是那样一大团东西裹在那也太惹人注意了,和悠也不敢确认了,她也不敢继续看,只能眼神乱躲,胡思乱想着。
她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个男人竟然平时穿着这样的衣服——那平时若是跟人打架,稍微动作大点,岂不就直接就被人看到那里了?
可能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男人当着自己的面细致地脱上这样一身衣服,从刚才洗澡开始就总是时不时卡住的脑子又开始意识发飘。
有伤风化,伤风败俗,不知检点……
“首先我是两层裤子还有一层披甲,之所以最里面这层贴身软甲制成这样,是更加方便配合我的本命武器适应我我下盘更加灵活,不会被太限制。军队里很多人内甲都是这样,只有两条裤腿只连着皮带。其次,你骂我伤风败俗不知检点这些我都可以当没听见。”严是虔忽然停下了动作,他手臂垂在屈起的膝盖上,噙笑看她,“但你骂我水性杨花,骂我……骚是不是过分了?”
“……………”
和悠的眼神从他的裆部慢慢擡起来,“呃……啊!”
她这时瞳孔一定,猛地惊回了神,“我,我不是……你……你怎幺还不挂掉!!!”
严是虔笑了,“我挂了还怎幺听你骂我骚啊。和悠啊和悠,今天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啪嗒,他解开所有的皮带。
“呜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
严是虔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将她猛拔到面前,保持这个姿势低头盯着她,“骚逼。”
“……呜……放……”她的喉咙被他紧紧地掐着,说了半个字就卡住了。双腿不住地试图蹬住床单,一个劲地试图朝后退,却只把舌头被掐地吐地更长了。
“今天晚上时间挺足的,还想骂什幺,哥哥慢慢陪你玩。”严是虔俯下颈子,叼住她的舌头,“乖乖。”
…………
“严是虔和柳茵茵都受伤了。”常徽说道,“相箓庭倒戈无误了,看来奉光君伤有愈的事……彻底传开了。”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是他很少如此压不住的怒色了,“山河庭的压制越来越过分了。虽然他们自己说,如今北旵这个节骨眼上,这是必要的手段,但是……苍主,您不觉得他们分明是有意针对我们幺?柳茵茵汇禀说了详情,他们当时被伏击的地点距离天壤驻地并不远,可见上曦嚣张到了什幺地步,分明就是严是虔上次报复之后,上曦的反扑。但以柳茵茵和严是虔的实力,再来几倍敌人,他们也会毫发无伤。”
他懊恼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跟柳茵茵说,让他看着点严是虔和斩狰,别做太过火,最好抓两个上曦的活口回北境。柳茵茵也就因此,有些托大,可能也让严是虔束手束脚了。结果对方带着相箓庭加持过的法器有备而来阴了他们不说……山河庭,竟然会在他们与上曦交战的过程中,突然提高了阵法的等级,直接当场反噬了柳茵茵。严是虔那种实力立刻就触发了山河庭十一段的禁制,若非柳茵茵是个极强的结界师且反应迅速,就算是严是虔也得重伤。”
闻惟德仍未开口。
“上曦现在有相箓庭的相助,可以一定程度无视山河庭的大阵,他们天然比我们的人更极擅伪装成人类隐匿气息……”常徽说道,“还有山河庭以及朝廷重重奇怪的反应,苍主,上曦此番派出的入侵北旵、混入天都的势力,应远比我们最初设想地更多。”
闻惟德的手指落在书案之上,“相箓庭倒戈我早就知道了。“
“什……”常徽一愣。
“这些事,我已早另有安排。你无需太过操心。”闻惟德擡眼,“你现在重心不要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