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分重要的星期一,恰是齐天河升任临时总裁秘书的第三个月,果然是十分坎坷的一天。
前一晚上的酒会,齐天河被灌得有点多。通常来说,如果第二天能请半天假一直睡到酒醒,那幺下午就无大碍了,然而这天上午却又必须按时上班。齐天河要了三个shot的咖啡,外加一整片头痛药,这才强行撑到了下午。
三点半,司机载着好整以暇的曾城,准时到了公司楼下,接上齐天河就去机场。在路途中,正巧是齐天河第二杯咖啡起效的时间,他和曾城也都分别忙着用电话交待上机前最后的事务,一切都尚算正常。
到了机场,以城业集团的规模,总裁当然配备了私人专机。机长亲自带二人登机,解释说空乘的签证临时出了些问题,所以这一趟需要麻烦两位乘客自便。但这本来就是曾城自己的飞机,他对机舱设备了如指掌,根本不介意这点小事。
在轰鸣声中,飞机准点离开地面,渐渐驶向大洋上空。
这是齐天河第一次坐私人飞机,还没适应高级皮革座椅和可以完全躺平的长沙发,一旁的曾城就解开安全带,走向后方的酒柜,抽出了一支白葡萄酒。
“你还喝得了吗?”曾城故意笑着问他。
齐天河连连摆手。今早曾城倒是没回来办公室,他知道他游泳去了,毕竟昨天和接下来几天行程都排得很满,只有今早有连续的几个小时空余,而曾城又一直有运动的习惯,雷打不动的那种。
曾城看着齐天河一脸抗拒,几乎哈哈大笑出来。他也只是故意逗逗小秘书,并没打算现在就喝酒,又把酒瓶放回了柜子中,还多看了一眼旁边的冰箱,“今天有……三明治,还有些冷冻盒饭,泡面也有。”
他的本意是提醒齐天河,要是饿了可以找东西吃,但直起身来之后,却见到齐天河也站了起来,在轻微摇晃着的机舱中摇摇摆摆地走过来。
“我来吧,曾总要什幺?”齐天河挽起袖子。
曾城顿了顿,然后柔和地回答:“我只是告诉你有东西可吃,我现在还不饿,不用忙活。”他又伸手揉了揉齐天河的脑袋,叹了口气,“不用每时每刻都这幺尽责的,现在可以放松一些,小天河。”
齐天河立刻就脸红了,“噢”了一声,默默地又回到位置上。
行程还不到四分之一,曾城就意识到出了些问题——齐天河去了卫生间,一小时都没出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齐天河晕机了,但今天天气不错,目前为止没有太大的颠簸,里面也挺安静的,没啥水声。
该不会又这幺倒霉吧……曾城默默算着日子,明明上次的意外,时间应该在下星期啊。而且据这段时间的观察,齐天河这小子工作也挺利索的,不像是粗心大意到这程度的人。现在要是真摊上这种事,他一个alpha,私人飞机上可不会有抑制剂这种omega的私密用品。
曾城越想越觉得忐忑,要是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这小子就打算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关到飞机落地为止?曾城忽然觉得怒火中烧,仿佛这是齐天河对他的直接拒绝。难道是他不配安抚他?
出于安全考虑,卫生间的门无法从里面完全锁上。此刻不必多加思索,曾城已一手握住门把,猛地用力,将那道精巧豪华的小门拉开了。
入目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齐天河真的已经跪坐在地上,上身趴在盖着的马桶上,下身裸着。这一回,马鞭草的香气中混杂了卫生间清洁剂的廉价味道,使曾城闻着十分烦闷。
齐天河惊慌地擡起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双腿轻微抽动着,抑制不住彼此磨蹭的动作。曾城仿佛已能在目睹他小动作的同时,听见了他股间粘稠液体渗出的淫靡声响。
曾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给我个解释?”他憋着愤怒开口。
“我,我不知道……”齐天河缩了缩身体,衬衫衣摆之下隐约可见嫩红的翘起之物,“不应该是今天的,我最近太累了,可能是早上吃了头痛药,可是也不应该……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曾城快速地回忆了一下齐天河最近的情况,也能立刻意识到他的作息和饮食习惯并不健康,“你喝太多咖啡了。”
“对不起,曾叔叔……”齐天河揪着自己的衣服,扭动着试图将下半身遮盖住,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只让浓郁的信息素更加蔓延开去,“你出去吧,对不起,别理我,求求你……”
忽然,曾城弯腰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口,然后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跟前,怒气十足地瞪着满身是汗的omega:“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给你这份工作,对你期待有多高?你为什幺要这样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在alpha的震怒之下,齐天河恐惧得浑身发抖,眼泪簌簌地掉落,只知道哭着点头认错。他的身体仍没有多少力气,软软地任曾城揪着,只要曾城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掉回到地上。
他惊慌而脆弱的样子刺痛了曾城的心。曾城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的腰,“但是不管我有多失望,你也不应该害怕让我发现。你应该相信我。”他擡起了齐天河的一条腿,将它绕到了自己的腰上,迫使他腿间隐秘之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传递出阵阵甜腻香气。然后,曾城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托着他的臀,将他抱到了长沙发上,随后倾身压了上去。
“唔——”齐天河先是被曾城的吻所震惊,随着他略带干燥的唇瓣磨蹭着自己的嘴角,生物的本能迅速俘获了他的理智。他主动启唇探舌回吻曾城,在他的大手抚向自己腰侧时轻叹着颤抖。
曾城没有操之过急,只是一边热烈地亲吻他,一边解开了他的全部衣扣,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胴体上来回抚摸。在齐天河迷醉地仰起长颈时,将二指塞入他早已湿透了的后穴,然后稍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凝视着他纤细的身躯,眼光从头到尾扫过,终于将他看了个干净。
“啊……”被他用手指操弄着的齐天河浑身微微发红,胸膛起伏着,连带胸前茱萸也似乎在凸起微抖。没有得到允许,他不敢去挑逗alpha的身体,只是伸长双臂,捏着曾城的衣角不放。
曾城缓慢地抽送着手指,目光落在齐天河高耸的性器上,瞥见肿胀顶端的小口正微微张合,随着他的动作渗出更多体液。“舒服吗?小天河。”曾城分出另一只手来,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舒服……”齐天河眯着眼点了头,呓语回答如在梦中,“我想,曾叔叔,我想你……碰一下……”
曾城已经拉开了裤链,听见他的请求,动作停顿了下来。他正要重新擡手去拾齐天河的性器,又听见他更加急促的话语:“碰一下,碰……碰里面……”
“里面?”曾城觉得头脑充血,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你是想让我,进去?”
齐天河本四处乱飘的视线,投向了曾城的面容。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然后哀求:“我的alpha……”
“……那我就开始了。”曾城几乎认不出来自己这把紧绷到了极致的声音。他擡起齐天河的腿,再把自己的性器从西裤中掏出,将那青筋暴起的肉刃,抵在齐天河湿热的穴口,然后毫不迟疑地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