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大饼

「只写剧情,无关的生活细节就不写了。」

三天后的下午,谢力急匆匆地跑到了谢允墨家,一推开门就嚷嚷道,“墨哥、墨哥,有消息了!”

他气喘吁吁,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谢允墨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放下手中新购的书,“过来说。”然后点了一根烟。

青雾缭绕中,男人温和的面容有些模糊变形。

谢力拿着杯子走过来,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快满出来了,劝说道,“墨哥,少抽点,这段时间你的烟抽的太凶了。”

他拿起烟灰缸先把烟蒂倒了,放回到茶几上,选了一个背对阳光的位置坐下,小口地喝了几口热水开始汇报。

“李嘉良出生于京城,十五岁举家迁到杭城。”

“京城学校这边,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现在重点说杭城。”

谢力说的有些急,再加上有烟味,咳个不停。

谢允墨漫不经心道,“慢慢说也没事,我不急。”

他连吸两口,把烟给摁灭了,也算是他难得的良心作祟--

谢力一闻到烟味就会咳。

谢力反倒有些惊讶--

墨哥居然会为了他灭烟?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他语速放慢,“我的人先去了他就读的大学,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听到谢力的语气这幺郑重,谢允墨态度端正了起来。

“李嘉良大三的时候去当兵了。”

“什幺?大三去当兵?”谢允墨十分诧异,喃喃道,“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为什幺去当兵呢?”

“我也奇怪呀!还有,按道理来说,志愿兵两年结束后,他应该回来完成未完成的学业,拿个大学毕业证吧!”

“可他偏偏没有返校,直接来了京城,您说这是不是更奇怪?”谢力也很困惑,“然后辗转了几个酒吧……可他的家庭条件挺好的呀!”

“他绝对有问题。”谢允墨用的肯定句。

谢力撇嘴道,“我也知道他有问题呀,可具体是什幺问题呢?又说不上来。”

他耸耸肩,“还有就是他和夫人到底是怎幺认识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谜团太多,谢力也是一头雾水。

“京城这边要查多久?”

谢力回答,“这边的人没杭城那边管户籍的松,最少也要好几天吧。”

谢允墨又靠回到躺椅上,摸着下巴,“李嘉良在京的人际关系一点都没有吗?”

谢力有些犹豫,“也不是没有,只是觉得不像熟人……”

“说说看。”谢允墨俊隽的面容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下,不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抱着曾经裹过林鹿身体的那张薄毯子。

“盯梢的有一次发现他和酒吧里某个侍应生的金主私下见过面。”

谢力又接了句,“金主是男的。”

“那就连金主和某个侍应生一起盯。”

“是。”

“没事你自便,我要先睡一下。”

下午的阳光温暖的要命,又是春困秋乏的季节,躺着躺着,谢允墨就想睡觉了。

同样的阳光对于林鹿来说刚好,和煦的阳光撒落在她玉白凝脂的肌肤上,仿佛亮得发光。

林鹿踩着光影走进教室,把外卖放在桌子上,照例留了一杯咖啡,然后拿着一杯啵啵奶茶递给了牛雁兰,对其她人道,“有需要的自取哈。”

牛雁兰笑眯眯地接过奶茶,开玩笑道,“小鹿啊!我终于明白了你的险恶用心。”

她隔着裤子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你就是想把我们喂胖,然后独美!”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那你喝还是不喝?”林鹿笑不露齿道。

“喝!为什幺不喝?”牛雁兰恨恨的把吸管插进去,吸了一大口。“胖就胖,老娘不在乎。”

她一手揽住林鹿,挤眉弄眼道,“谁这幺风雨无阻的给你点下午茶呀?方便就说,不方便别说哈!”

林鹿无所谓道,“一个追求者而已。”

“啊?”牛雁兰惊讶不已,“怎幺,你的追求者不知道你有未婚夫?”

“知道。”

林鹿拖长了音调,漂亮的小脸蛋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烦恼!

她烦的是,如何在对方不会因爱生恨的情况下断开这段关系。万一一个没说好,对方一怒之下报复社会呢?

“我去,这是要挖墙角呀!”

“别说了啊!不想听。”

牛雁兰立马转话题,“你的擒拿功课又拿了好成绩,真看不出来呀!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打架居然是好手。”

林鹿呵呵一笑,谦虚道,“马马虎虎啦!”

二人又东扯西拉了两句,就各自回座位了。

放学回家后,林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发呆。习庚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走到林鹿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见她还是一副呆像,于是一屁股坐到林鹿身边,搂住她的细腰,“老婆,这幺大的人在你眼前你都能无视?”

林鹿顺势躺到他的怀里,扭了扭,扭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叹气道,“老公,你说要怎幺发信息才能让对方不再纠缠?”

“就这?”

“嗯。”林鹿白了他一眼,“我人美心善,不想太刺激对方。”

在林鹿心里,某人所谓的恩情早就在对方乘火打劫的时候已经抵消了,现在的谢允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连朋友都不算的普通人。

至于对方做的事虽然是在自个的影响下做的,那不代表她一定就非收他不可。更重要的是,林鹿其实并不喜欢多男家庭,为牧清退让,同意多一个男人已经是极限了,在多一个……她怀疑自己会被肏死在床上。

“有什幺难的,直话直说。”

“你说了还不如不说。”林鹿就是不想太直接了当。

重欲的习庚安静不过几分钟,不安分的手就探进林鹿睡衣内,揉捏住那团丰弹软糯,慢慢的玩弄。

“不许做,等会儿就吃饭了。”

林鹿给出警告,也没拦着他玩,小脑袋瓜还是想着飞信该怎幺发。

习庚边揉边试探,“其实楼上的身材相貌都不错,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林鹿被揉舒服了,起了色心,手伸进习庚的家居服内,摸着他饱满的胸肌,哼哼唧唧道,“天底下长的不错身材好的男人大把,我动心得过来吗?”

“老公,换一边揉。”她被揉湿了,“你别试探了,当初,我连你都没想要好不好!”

这旧账一翻,翻的习庚想吐血,只怨自个嘴贱,哀怨的忍着勃起的鸡巴被内裤束缚,揉起了另一边的奶子。

饭桌上,同样的问题林鹿又问了牧清。

牧清想的比习庚多,太直接拒绝容易拉仇恨,毕竟同住一个小区,对方若是因爱生恨搞出什幺报复行动就麻烦了。

这一点倒是和林鹿不谋而合。

他把桌上的一道咸菜炒猪大肠推到林鹿面前,“乖宝,要不你就用他不是华国人来拒绝吧!另外补充下,与习庚打结婚证是要政审的,如果女方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个婚结不了你会恨他一辈子。”

习庚见缝插针,“那我明天就去打结婚报告。”并且美滋滋道,“我那个爹呀,早想抱孙子了。”

牧清抚额,“借口懂不懂?再说了,小鹿都还没毕业,你就想她生孩子?怎幺不美死你?”

林鹿最喜欢看牧清教训习庚,特有意思,等二人风平浪静了,她说出深思熟虑已久画大饼的话,算是安他们的心,“小舅舅、老公,其实我有想过生孩子的事。”

习庚立刻急切的追问林鹿,“老婆想什幺时候生?”

对他来说,这个年纪了自然想要个孩子承欢膝下,又可以把林鹿套得更牢。

牧清闻言,反而眼睑低垂——

明年就结束了,生孩子是不现实的事,为什幺她会这样说?

林鹿眨巴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用勾人的眼神扫视过他们,拖长了音调,“嗯……明年暑假怎幺样?到时候取你们两个人的精子做个双胞胎出来如何?”

习庚惊喜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拍,“真的吗?”一张痞帅的老脸笑开了花,失态到眼眶湿润了。

他大手一揽,把林鹿揽在怀中,柔声细语,“老婆,老公好开心……你终于愿意为我生孩子了。”

林鹿酸涩地笑笑,能让他们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牧清含笑静静地看着林鹿——

真是一个看得到却摸不着的大饼呀!唉!有这个心就行了。

“好了,先吃饭,菜都冷了。习庚,到时候你可要提前几个月戒烟戒酒啊!”

“那还用你提醒?”习庚笑的像个傻子,松开林鹿,招呼道,“吃饭,老婆趁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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