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她的脚贴着他的西裤内侧往上

《退潮》

首发po18

与夕/作

2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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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空气好,月明星低垂。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灯光昏黄的卧室内,柔软大床上,男人与女人身体交融。

暧昧的身影投影在墙边,像幅中世纪的褪色油画。

肉体交合处的拍打声,交杂着女人低浅的娇吟,男人更加卖力。

最传统的体位姿势,女人平躺着,纤细的腿架在男人肩膀上,门户大开。

她被撞得起伏,额角流下一滴汗,她没擡手去擦,小手就软绵绵搭着男人的小臂,看着伏在她上方的男人。

他眉眼深邃,唇线微抿,似乎动情。

“嗯......再用力点......”

她像无骨妖精,妖冶无方,势要榨干他的每一滴精。

他不言,照做。

劲腰挺动,在她秘密的花蕊里反复探索。

“啊啊......你太快了,好舒服......太硬了,我要不行了......嗯......”

明明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很诚实,她的花穴一下比一下收缩更紧,不止不休缠着他进犯入内的坚硬肉棒,吞吐夹含。

交合处的乳白色不知是她的水,还是他的精液,还是他们彼此交融的证据。

等到一股强烈的欲望从大脑一路冲向小腹,她猛地颤抖痉挛,小腹收缩,而男人也到了。

随着他低吼一声,所有的精液全部迸发在了她的体内。

她也呜咽着到了顶点。

骤雨初歇,她觉得撑,不满地扭动腰身。

“你没戴套,快出去。”

男人拂开她额角的汗,以及眼尾激情时呛出的泪。

他没有抽出刚射完还坚挺的肉棒,好像特意堵着她,不让那些东西流出来。

“出去。”

她语气变得强硬。

但仍像只勾人的妖精。

她天生笑眼,学不会生气,语调更似撒娇。

他依她的话退了出去。

但很快,等她恢复了些体力,他重又进入。

夜晚漫长,怎幺能只有一次。

......

司恋醒来时,梦正好停留在男女性爱结束后的对话上。

两人靠在床头相拥,男人问她:“你叫什幺?”

司恋的狐狸眼眨了一下,伸出指尖戳他赤裸的胸膛,在胸肌上打圈:“叫——床呀~”

她明明知道他在问她的名字。

却偏偏把话题往另一边引导。

男人也跟着笑了,他没继续问她,只是一把握住她刻意引火的指尖,把玩着靠近嘴边,轻啄了一下,又一下。

珍惜的吻,仿佛她是他得来不易的宝物。

被他的动作诱惑到,司恋心情一好,难得说了句真话。

“Lilyanne,”她说完,又想起他是中国人,便补了一句,“中文名好像叫......莉莉安。”

相处了近三周,他对她了解不多,原本只知道她家在纽约,刚从parsons毕业,现在是她的毕业旅行,眼下又得知了她的名字,对她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一个月后,我有公事会去美国出差,到时再见一面?”

他不缓不急地亲她,顺便询问着她的意见。

司恋没看他,意味不明地上扬嘴角:“我们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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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内已经一周,司恋还是没有习惯这里的一切。

从九岁那年与妈妈离开南城后,她从未回来过。

南城空气湿润,四季分明,雨季多,和纽约差不大。

可她还是不习惯。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这里的一切她都觉得很恶心,永远也不可能习惯。

司恋撩开一点紧闭的厚纱窗帘,正巧看见楼下驶来一辆车。

停稳在大门前,车熄火,有人从驾驶座走出。

即使是俯视的角度,也不难看出那人身材颀长,一袭黑色大衣更是衬托出他的矜贵不凡。

听见引擎声,很快有人迎了出去,接过他的公文包,跟随着他回到别墅内。

司恋放下窗帘一角,她看了眼身上的毛绒披肩,解下它,也下了楼。

楼下没开大灯,只留了几盏落地水晶灯,光线并不明亮,应该是有人特意嘱咐过的。

也许天色已晚,有人怕打扰她的安眠。

司恋扶着楼梯款款而下,走到餐厅时,看见先前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已经坐在桌前。

餐桌上摆放着几道清淡小菜。

她的目光从菜肴重新回到男人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和九个月前的缱绻缠绵不同,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司恋觉得很痛快。

她太喜欢一周前,在老宅与他重逢时,他听长辈介绍自己时的神情变化。

他的表情很复杂,但她看得清晰。

他在错愕,在震惊,在悔恨,甚至有点无助的绝望。

她巧笑倩兮,顺着长辈的意思开口叫人:“哥哥。”

就像现在这样。

“哥哥,”司恋拉开檀木椅,坐在司贺侧面,“这幺晚了你还到我这边来,你对我......可真关心。”

她一如既往地爱笑,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大少爷听说小姐你失眠,特意给你送了药过来。”

王姨端了两碗粥出来,送至两人面前,“都是一家人,兄长关心妹妹,也是应该的。”

司恋刚回到司家,和谁都不熟悉,王姨怕她被冷落会心生失落,便有心促和促和兄妹感情。

“是吗,”司恋小口喝粥,伸筷去夹桌上那盘腌渍百合,“哥哥,你也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吗?”

她的语调里尽是无辜的疑惑,了解一些司家旧事的王姨不忍心,正要帮忙解释时,司贺打断她。

“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我吃完就回主宅。”

王姨被打发走,司恋还是没有收起玩心。

她追问司贺:“你说话呀,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吗?”

司贺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他从见她穿着单薄的缎面睡裙下楼,就知道她在故意挑衅他。

她张口闭口就是哥哥,她想看他露出不虞,想看他在悔恨中溃不成军。

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使的手段没有半点技术含量,但都成功了。

司贺没有回答她的话,可没等几秒,他就感觉到西裤边缘被什幺触碰到。

餐厅除了偶尔碗勺相碰的叮当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衣物摩擦声清晰可闻。

他能感受到触碰他的温热从裤腿边缘逐渐向上,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停留在了中心位置处。

那里更加滚烫。

他对上了她玩味的目光。

“哥哥,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要用力踩下去了。”

她娇嗔着,“可是我又怕踩坏你,我就吃亏了。”

餐桌下,阴影处,一只洁白的足正紧紧贴在略有起伏的黑色西裤面料上。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正如堕入深渊的她与他。

她慢慢压下一点力,感受着他的变化。

“你该好好吃饭。”

司贺的手复上她的脚背。

天凉,她体寒,脚背冻得像块冰。

司贺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司恋,又既而蔓布她的全身。

是她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温暖。

他握住她的脚,推远,松开手。

温暖消弭。

司恋觉得没意思,看厌了他的克制,她很快将粥碗里的粥喝完,就见司贺在夹刚才那道她吃过的腌渍百合。

她不像司贺一样坐姿板正,闲闲靠着椅背,问道:“你也喜欢吃百合吗?”

吃百合。

司贺顿住了手。

“Lilyanne源自拉丁语,意为百合。这是我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她希望我永远像百合一样天真美好。”

司恋娓娓道。

“你觉得我的名字怎幺样?”

“嗯。”他回复她。

“那你喜欢吃百合吗?”

她的话题跳脱出去后又扯了回来。

显然,吃不是表面的意思。

司贺没有继续回答。

见好就收,总不能在游戏还没开始前就把人惹毛。

司恋穿好拖鞋,起身:“你慢吃,我去睡了。”

她离开餐桌的那一秒起,刚才一直挂在脸上的虚假笑意被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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