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是卡门奈特的日常,但这次这种程度的饥饿是她难以忍受的。
理论上来说,不论禁闭者们过往的行为丶家境有多好多坏,都可以在局内过上不错的日子。
有的吃丶有的玩丶有的住,基础的生活所需绝对不会缺,但卡门奈特已经接近四天没有进食了,并不是因为她挑嘴,而是局长瞒着所有人进行的一场监禁。
禁闭室的门怎么也推不开,怎么使用异能也无济于事,卡门奈特见此状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因为她知道她的食材要来了。
果不其然,禁闭室的门不久后就被推开,局长没等卡门奈特挣扎就发动了枷锁,不容反抗的说了一声:「跪下。」
芙兰克家的大小姐不可控制的跪了下来,屈辱,这种情绪满溢了卡门奈特的思绪,在枷锁的控制之下,她甚至只能低着头看着局长的鞋子,看着她单膝跪地的勾起自己的下巴,被如同宠物一般的对待。
「饿不饿?」局长心疼的顺着卡门奈特的头发,眼里的担忧藏也藏不住,她其实准备了食物跟紫葡萄,却想起几天前跟卡门奈特约好的事,愣是没把食物拿出来。
「......饿。」卡门奈特的眼神有些迷离,这种肉体上的不满足成倍的放大了心灵上的不满足。
是的,这场监禁是卡门奈特自己向局长要求的,为的不是别的,图的就只是一种「越是无法被满足,被喂食时就会越快乐」的感觉。
卡门奈特在此之前想了很久,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无底的欲望让她难受极了,或许只能用痛苦去形容这种无能为力。
为此卡门奈特来到了局长室,与局长来了场讨论自我实现的茶会。
「我的灵魂也让妳感到无法满足了是吗?」局长忧心忡忡的看着卡门奈特充满欲望却又带点悲伤的双眼,她想帮忙,却除了当一份餐点以外别无能力。
「我想是的,局长。」卡门奈特像极了在事业上遇到了瓶颈期的女强人,满脸的无奈,她此时就需要谁来推她一把,让她找到新的理想与目标。
「妳能说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吗?」局长的笔在纸上记录着卡门奈特说的重点,替禁闭者排忧解难也是她的工作之一,理解卡门奈特的孤独也是她所希望能够做到的事。
「每次进食都能得到快乐没错,但食物被扔进这无底的深坑之中,每次得到的快乐都只是越来越少,变得......习以为常。」不能影响到局长的工作,代表着她无法操纵局长成为自己所希望的每个样貌,纵使灵魂的滋味再怎么美好,饕餮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满足。
此时的局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如果我们做点跟平常不一样的事呢?」
「像是什么事?」卡门奈特对局长的话来了兴致,莫非有什么能治好自己的无尽欲望吗?
「像是......强迫妳不能吃东西,等到妳饿坏了再试试进食。总说人在饿的时候食物会变得更好吃,我想妳应该没有那样的经验?」局长只是提了个想法,没想到卡门奈特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那就让我在妳手中崩坏吧,小局长。」卡门奈特回了禁闭室,甚至稍微期待起了局长会怎么做。
局长思索了一夜,最终给出的方案是一张月历,上面标注着三种记号,分别是圈丶叉以及三角形。
卡门奈特不解地看着月历,上面占比接近七成的叉让她有些困惑,局长解释起了三种符号代表的意涵:「圈代表着可以进食,叉代表着不能进食,而三角形......」局长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说出口:「代表妳恳求我,我同意了妳才能进食。」
「刚开始就连续四天都不能吃东西吗?」卡门奈特看着局长的安排,心里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起伏。
「会太超过吗?」局长有些担心的问了,而卡门奈特欣然接受了挑战,这才出现了现在这种场面。
跪在地上的卡门奈特知道今天的记号是三角形,但这种让她丢弃尊严的事她着实很难说出口,只是看着香甜可口的局长安抚着自己,却仍然动弹不得。
「饿的话,妳知道该怎么做的。」局长没有心软,她甚至注意到了卡门奈特的面色微红,似乎享受着这种控制。
卡门奈特舔着自己的唇瓣,她想,好想好想尝到局长的味道,饿坏了的饕餮顺从着本能,想直接饿虎扑羊,却被枷锁牢牢地控制住,她挣扎,她就越是握紧枷锁,此刻的卡门奈特甚至光是见到局长就无比躁动,让局长手中的枷锁越来越难控制。
「求我。」局长刻意凑近了些,让卡门奈特狂躁的嗅着自己的气息,灵魂的芬芳让卡门奈特失控丶脱序,枷锁像是绳索一样捆的她无法喘息,呼吸断断续续,甚至无法吞咽口水,随着张口呼吸从嘴角暧昧的流了下来。
「局长......」卡门奈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欲求,在饥饿前的完美大餐是这么的诱人,她快开口了,但局长掐着秒的提醒着她,再不说出口就得等明天的圈了。
「我饿......」见时间要来不及了,顾不得尊严,饥饿面前的卡门奈特竟然撒娇了起来,局长见到如此娇羞的卡门奈特,差点就放行了,却还是补了一句:「乖,饿了要说什么?」
「......喂饱我,局长大人。」卡门奈特顺从的眼神丶发烫的身躯丶湿润的嘴角都让局长心动不已,一句局长大人更是打的局长猝不及防,晕呼呼的就说了:「我同意妳的请求,卡门奈特,妳现在可以开动了。」
局长一松手便被藤蔓层层捆住,藤蔓紧缚着她的四肢,身上柔软的人正贪婪的闻着自己的气味:「局长,您此刻就像是我当初吃到的那串葡萄一样,令人难以忘怀。」
这个月卡门奈特的进食满意度填写了满分十分,除了意识涣散的局长以外,貌似没有人知道原因。